“唔唔唔——”太子和鄭皇後等人還被綁在一塊,堵著嘴。
著廖首輔等離開,看著褚雲攀把控大局,都快瘋了。
早在聽得立梁王為太子時,鄭皇後已經氣得差點暈過去。
蕭婍!你都死了,竟然還、竟然還——
她咽不下這口氣,實在咽不下啊!
從小到大,蕭婍就比她出色,嫁人還壓著她。
她一步步地謀算著,總算鬥贏了蕭婍,結果……
“帶下去,關到刑部牢房。”褚雲攀冷聲道。
“是。”予陽答應一聲,便領著幾名京衛壓著太子三人離開。
整個寢宮一下子靜了下來,蔡結呆呆地站在一旁,完了!好像……一切都完了。
他鐵青著臉要摸到正宣帝的床邊,不想,褚雲攀突然轉身,似笑非笑道:“蔡公公被太子挾持多日,受多處刀傷,不治身亡。”
“你——”蔡結雙眼猛地瞪得大大的,“你竟要……”
褚雲攀劍眉一挑:“好吧,公公是皇上身邊的第一要緊人,那便留著看完最後一出大戲吧!”
說完,便轉身離開。
蔡結一怔,突然,他感覺肚子一痛:“啊啊啊——”
抬頭,卻見章老六朝著他的肚子就是一刀,嘿嘿一笑:“公公重傷!”
蔡結痛得身子一軟,便倒在地上,羅醫正回身看了一眼,呸了一聲:“侯爺說留著,那便保一條狗命。去給他瞧瞧。”叫的是自己的藥童。
褚雲攀大步走出正宣帝的寢宮,下了幾道命令,讓三萬京衛分隊,把守皇宮各處,再讓三萬分隊把守京城,接管禁衛軍所有崗位。
他回身,看著被層層鎖得像個鐵桶一般的寢宮,唇角一翹:“走,去把梁王殿下接進京。”
“是!”身後的親衛連忙緊跟著褚雲攀的腳步。
原本,梁王是跟他一起進京的,但因某些事,耽擱了一下,現在也該到城門了。
褚雲攀帶著軍隊出宮,忍了忍,到底沒忍住,讓章老六先帶兵前進,自己騎著快馬直往鎮西侯府。
俊馬在靖隆街飛奔而過,一身鮮豔的赤焰甲被陽光折射出華豔的光芒。
鎮西侯府——
垂花門處一片寂靜,葉棠采正坐在一叢湘竹下,托腮望著從腳邊爬過的螞蟻:“哦,這是第一千三百二十六隻了……”撇了撇嘴。
“不是一千三百二十七嗎?”惠然說。
“啊?”葉棠采歪了歪頭。
“是一千三百二十五!”青柳湊過來。
“哼!”葉棠采輕哼一聲,嘟了嘟嘴,“一千三百二十多了……三爺還不回來。”越想越著急,也不知能不能成功。
“這個時間,怕還忙著吧。”惠然小心冀冀地看著葉棠采一眼,“午時了,三奶奶還是先用飯。”
葉棠采蔫蔫地托著腮:“不餓。”
“寶寶要吃的。”
“寶寶也不餓。”葉棠采捧著肚子,更蔫了。
這時,外麵一陣急速的馬蹄聲響起,接著便是外頭小廝的驚呼聲。
葉棠采一怔,還來不及起身,大門就被“咣”地一聲,推開。
隻見一個修長的身影緩緩走近,金紅鋼葉攢成精貴的鎧甲,腰勒龍吟金麵束帶,前後精鋼護心鏡,肩上緊籠一襲團花袍。
烏黑的長發高束於腦後,風目劍眉,兵權萬裡,似整個江山都陷於他的眉宇間。風姿鮮紅如火一般熱烈璀璨,步伐沉著,正深深地看著她,一步步地走近。
“三爺……”葉棠采一怔,眼眶一熱,便站起來,瞧著他急急地奔過去。
褚雲攀嚇了一大驚,連忙跑過去,一把將她接過,驚道:“圓滾滾的,不準跑。”她的肚子又比半個月前大了一圈,看得褚雲攀心驚肉跳的。
但她整個人撲到他懷裡,褚雲攀心便是一陣柔軟,緊緊地抱著她:“棠寶寶,可有想我?”
“嗯。”葉棠采埋在他懷裡,點頭。
褚雲攀垂首狠狠地親了親她,“不要擔心,一切都好了!”
“啊!”葉棠采瞪大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成功了?”
“是!”褚雲攀眉眼都是爍亮的笑意。
葉棠采看著他的笑容,心裡一陣陣的動容之感,笑道:“恭喜你,成功了。”
以前,得知他要跟梁王謀反,她覺得這條路凶險萬分,甚至覺得,那是不可能成功的。畢竟憑梁王如此細微的勢力,憑他隻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庶子……
結果,他卻一步步地走到今天,達成了他所有的願望。
回首再望,葉棠采不由又想起自己被掀開頭蓋時,那名一身洗得發白青衣的瘦弱少年……俊美絕倫,卻又弱小而蒼白的模樣。似一碰就會碎般可憐,須得她擋在身前保護。
當時她就做好了自己麵對一切的準備……
結果,現在反成了他護著她。
“棠兒……我最愛你了。”褚雲攀輕笑著,親了親她:“若非有你,說不定我走不到今天。”
“真的嗎?”葉棠采歪著頭看他。
“真的。”褚雲攀蹭了蹭她的鼻子。
“三爺……”予陽在門口著急地催著。“該走了。”
“去哪裡?”葉棠采道。
“王爺還在京外,現在我親自接他進京。”褚雲攀說。
葉棠采一怔:“我又去!”
褚雲攀摸了摸她的頭,想到剛剛開門時,她坐在此處的寂寞可憐的模樣,便摸了摸她的頭:“好。”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