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棠采與齊敏拎著東西去拜祭了趙櫻祈和雲姨娘。
回來後,葉棠采道:“現在你也功成名就了,姨娘就算不是正妻,不能入褚家祖墳,但也該找個好地方埋葬。”
褚雲攀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墳地早就選好了,到時把二人一起遷過去。”
葉棠采點頭。“對了,八月初一,我想帶寶寶到法華寺禮佛還願。”
這孩子自出生就沒消停過,老是生病。看過太醫,也看過高僧道士。僧人說,讓好起來後拜一拜佛。
現在孩子穩定了,葉棠采便想帶他到寺裡拜一拜。
“最近京城有兒童失蹤,最好彆出門。”褚雲攀一邊說著,卻見葉棠采嘟嘴,便歎道:“也不怕,到時我跟你們一起去。”
“嗯嗯。”葉棠采這才笑起來。“不過,你最近好忙。”
忙的還是朝事。以前褚雲攀在京衛營,平時都在那邊管事兒或是練兵。
現在褚雲攀還掛著京衛營統領一職,實際職務全都讓給了賀裴,褚雲攀即在京上朝。上朝後也是忙得不得了,因為京中很多繁雜東西一股腦地扔他身上。
當初金鱗衛出京後,梁王倒是專心過朝政一段時間,但這段時間卻心在不焉的,雖然上朝,但很多東西都是:“問鎮西王。”或是“交給鎮西王決定。”
八月初一,葉棠采約上葉玲嬌夫妻一起出門。
褚雲攀便帶著上百人的就衛護送。
來到法華寺,褚雲攀和陳之恒在殿外坐著聊天。
葉玲嬌拉著葉棠采去拜送子觀音,身後跟著奶娘抱著孩子,與幾個丫鬟跟著他們。
葉棠采好笑道:“咱們都生孩子了,還拜送子觀音?”
葉玲嬌回頭瞪她:“你這什麼話?咱們所有孩子都是送子觀音送的,自然得拜。而且,咱們拜一拜,好來年再生一個呀。”
說著便紅著臉咯咯笑起來。
二人來到送子觀音處,拜了神,又添了香油錢,正準備離開。
遠遠的卻聽到一聲驚呼:“這不是棠姐兒麼?”
葉棠采一怔,回頭卻見一名二十我歲的貌美貴婦緩緩走來。
“這……陸側妃?不,該叫慧妃娘娘。”葉棠采笑道。
來人不是彆人,正是以前的陸側妃,現在的陸慧妃。
“參見慧妃娘娘。”葉玲嬌與丫鬟連忙見禮。葉棠采不用,因為葉棠采品級比慧妃高。
“不必多禮。”陸慧妃淡淡一笑。
葉棠采道:“娘娘今天是來拜送子觀音的?”
陸慧妃略有尷尬地一笑:“對呀!”大齊宮妃,妃位及以上,每個月有一次的出宮機會。
一邊說著,她便跪了下來,宮女連忙把一著香送到她手裡。她拜了拜,便插到香爐裡。
站起來,這才道:“咱拜再多也無用。”說著輕哼一聲。
葉棠采與葉玲嬌麵麵相覷。
陸慧妃一臉為難地看著葉棠采:“唉,咱們怎就這麼難呢!以前咱們不能生孩子,現在,皇上跟本就不到咱們處。”
葉玲嬌尷尬地笑了笑,側過頭,她可不想聽這些宮闈秘事。
葉棠采皺眉:“哦,怎麼這樣啊!”
“不隻是我,平時都不入後宮的。現在隻偶爾到皇後處。”陸慧妃輕哼一聲,“一個半路蹦出來的繼室而已……便是連先王妃也不放在眼內。”說的是趙櫻祈。
她用帕子抹淚,葉棠采白了她一眼,淡淡道:“慧妃娘娘莫傷心,慢慢來吧。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呃……好吧,下次進宮時,也到我宮裡坐坐。”陸慧妃一臉遺憾地道。
葉棠采與葉玲嬌轉身離去。
出了送子觀音的廟殿,葉玲嬌回頭看了一眼,這才低聲道:“她在乾嘛?”
身後的惠然翻了個白眼,悄聲道:“她宮裡不得寵,皇上注意力都在皇後身上。咱們三奶奶又跟去世的梁王妃要好,她便故意說這個,好讓咱們三奶奶恨上皇後,幫扶她。”
葉棠采輕哼一聲。
葉玲嬌一臉著急地看著葉棠采:“不要受她挑釁。如果皇後不得罪你,你千萬彆站隊。”
葉棠采笑道:“我又不傻。隻要皇後不得罪我,我也不會冒犯她。走吧!”
出了殿,幾人到房間用了齋飯,又歇了一會,這才回京。
回到京遠,在回家的路上遠遠的卻遇到喪隊,褚雲攀隻得帶著人繞路。
路過衙門,葉棠采卻遠遠的聽得鳴冤鼓的聲音。
葉玲嬌掀開簾子:“啊呀,衙門前好些人。”
葉棠采一怔,也望過去,果然好十多人站在衙門前,或是哭或是鬨。葉棠采深深皺起眉頭:“三爺,那邊怎麼了?”
褚雲攀騎著馬走到窗邊,“昨天府尹就啟奏京內外失蹤十多孩童,咱們都道,又出人販子了。皇上便讓府尹徹查。”
葉玲嬌緊緊地抱了抱孩子:“這些販子真可惡。但……他們都是豬腦子麼?竟然拐人拐到京中來。”
“京中價錢高。”褚雲攀冷笑。
“拐賣孩子還論地方?”葉玲嬌算是長見識了。
“的確有人這樣論的。”葉棠采道,“若這些孩子是賣給人當養子,那些買家便覺得越富貴的孩子命越好,將來可帶著他們一家飛黃騰達。若是把姑娘賣到臟地方,那些樓子或是買家,也會覺得京中女子最嬌貴。富貴險中求,所以才有販子敢冒風險拐到京城來。”
葉玲嬌倒抽一口氣:“一群殺千刀的。”
“所以,就算恬恬還小,最好還是不要出門哦。”葉棠采道,“有些專挑貴族孩子下手。”
“知道。”葉玲嬌鄭重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