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奶奶,還有一事相求。”白姨娘神色訕訕道,“你瞧你二妹妹都快十七了,她也就比你小三個月,三奶奶都生小世子了,能不能幫你二妹妹尋一尋人家?”
葉棠采跟褚妙書、褚妙畫都是同年的。葉棠采二月生的,褚妙書是三月,褚妙畫是五月。
白姨娘繼續道:“原本這事,該是讓太太操心的,但因為大姑娘的事情,太太身體不好,便不想勞煩她。”一臉祈盼地看著葉棠采。
以前秦氏就沒想給褚妙畫找好人家,現在褚妙書這模樣,秦氏絕不可能讓褚妙畫妙好,所以隻好越過秦氏了。
褚伯爺一怔,微微一歎:“三郎媳婦幫著吧。”
葉棠采點頭:“好吧!但說親什麼的,我實在不在行,又要照顧寶寶。不如這樣,我托顧媒婆打聽尋人家。父親,既然母親身體不好,又要照料大妹妹。二妹妹的婚事,交給白姨娘好不好?到時顧媒婆尋到好人家,便直接跟白姨娘說。再者,父親作為父親,平時也是閒著,這女兒婚事,也該操心操心,你們說好不好?”
白姨娘一聽,不是葉棠采直接操心,有些失望。但葉棠采又要操持家務,又要照顧孩子的,的確沒那麼多精力。
現在葉棠采親自托付顧媒婆,顧媒婆還能不找好的挑?
挑到好人家,顧媒婆隻要笑著說一句,鎮西王妃托她尋人家的,那夫家一聽是葉棠采夫婦,覺得褚妙畫跟褚雲攀關係好,恨不得點頭答應,跟褚雲攀當連襟了。
婚事全交給她管著,再有褚伯爺名義上的“親自操勞”,彆人也挑不出錯處。
“好好,那就謝過三奶奶了。”白姨娘福身行了一禮。
褚妙畫卻羞得垂下頭,用指不住地繞著自己的垂在胸前的小發辮。
廚房裡原就備著熱飯和晚上的飯菜,不一會兒,又擺了飯。
葉棠采夫妻飽了,但還是陪著吃了一點。
用過飯後,幾人就走了。
青柳和惠然一起把幾人送出門,回來路上,青柳鬆了一口氣:“褚家人的婚事……真是讓人害怕,此事三奶奶幫一幫,接著就讓她們自己操心吧。”
若什麼事都讓葉棠采大包大攬的,到時婚後二人不愉快,就怕怪到葉棠采頭上。
想了想,青柳又輕皺著眉頭:“隻是,倒是弄得三奶奶對她們不太熱乎,顯得不認窮親戚一樣,褚妙畫挺可憐的樣子。”
惠然輕哼一聲:“有什麼不熱乎?不認窮親戚?當初三奶奶初嫁進門,勢單力薄的時候,白姨娘對三奶奶就熱乎了?三奶奶受罪時,白姨娘和二姑娘可有幫過一句?那時她們明哲保身,現在三奶奶也明哲保身。這有何錯?想想玲姑娘,當初三奶奶因殷婷娘之事身陷囹圄,被老太爺等人威逼,玲姑娘一點猶豫都沒有就幫嘴幫忙,最後玲姑娘婚事有難,三奶奶成了狀元夫人,不知多拉拔。”
青柳神色訕訕:“你說得對。三奶奶初嫁時,我們都不在,不太清楚。”
二人回到屋子,卻見葉棠采和褚雲攀在西次間說話,便轉身出了走廊。
褚雲攀正抱著孩子舉高高。
葉棠采看著父子倆玩得開心,唇角翹了翹,突然想起有事兒,便道:“對了,三爺,七初中旬不是出了人販子,後來怎樣了?”
褚雲攀一怔,把褚曜放下來,抱進懷裡:“此事你不說,我都想不起了。交給了府尹,上官修還帶了一千禁衛軍追查的。後來南方蝗災,我們去忙此事了。而且,上官修是國丈,後直交給了他,我不好多管。”
葉棠采點頭。褚雲攀已經句高調了,封王封官的,而且還是世襲罔替,不知多少眼紅的人盯著他。
若再越權越職,少不免要被人借題發揮。
葉棠采道:“我小嬸讓我問一問,現在怎樣了。”
她也擔心,作為父母,隻要想到失去孩子,不知多痛心。
“我明天去問問。”褚雲攀輕輕攬著她的肩膀。
過了這麼久了,那些人販子早就跑沒影了吧!而且現在又撞著封印。
此事初初交由上官修時,他倒是問過府尹幾次,每次府尹都說有線索了,他又忙著蝗災,再無多問。
褚雲攀不由的暗怒府尹和上官修的無能。京城之地,追了半年了,竟然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