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作很大方一樣,封王賜地,擺顯他當了皇帝,壓過嫡子一頭!便是嫡子,也該跪在他麵前搖尾乞憐?如此,他便心滿意足了?
這讓他們嫡房的臉麵往哪裡擱?
無法饒恕!
不可饒恕!
秦氏快嘶聲力歇了。
“娘,咱們可怎麼辦?咱們還要去亭州嗎?”褚妙書哭著道,“我不要去亭州!我憑什麼要去那些破地方啊?我要留在京城,我是公主!我是尊貴的嫡公主!”
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以公主之尊,想要什麼沒有?
但是……
偏偏,她嫁過逆賊,還毀了身子!
明明這麼尊貴的人,偏偏……
這個世界,為什麼對她這麼殘忍!
而且,她這個公主還沒捂熱,竟然就要出京了!
“娘,我不要去亭州!”褚妙書激動道,“明擺著就是葉棠采二人有意趕我們走的。我這個公主,出了京,還算是公主嗎?”
秦氏蒼白著臉,恨恨地咬著牙。那老不死就是故意的,跟那兩個賤種串通好的,裝作好心一樣,又是封太後,又是封公主。結果,她們沒尊貴幾天,就被流放出京。這次去了,他們永遠也彆想回來了!
剛剛那老不死竟然還震震有詞地說賤種幫扶家裡,不欠家裡!結果,卻步步算計著,逼他們出京。
“而且……剛剛娘問了沒有,褚從科和那死丫頭為什麼不去?”褚妙書道。
秦氏抹了抹淚:“說讓她們在京議親!”
“那我呢?”褚妙書尖聲道,“我也該議親啊!憑什麼不留我在京議親?我還怎麼嫁人啊?難道要嫁到亭州這種破地方嗎?好偏心!怎麼有這麼偏心的人!一個兩個,全都針對我們。嗚嗚……嗚嗚……”
褚妙書伏到桌上,痛哭起來。
秦氏也是氣得銀牙咯咯直響,忍不住跟褚妙書再次抱頭痛哭。
“太太……”默默站在一旁的丁嬤嬤也忍不住掉淚。這是他們褚家最尊貴的主母和嫡長女,結果,卻受到最不公平的對待,實在讓人氣憤。丁嬤嬤哭道:“現在不是哭的時候,還有十天,就要出發了!不論怎麼說,亭州那個地方是不能去的!去了,就彆想回來了!”
雖然老太太已經八十多歲了,說不定熬不了幾年就死了。但褚雲攀的人一定會守在那裡,就算老不死死了,也不會接他們回京。甚至,會關著她們,不讓她們回京。
褚飛揚現在全然褚雲攀這賤種給洗腦了,放著親娘和親妹妹不要,竟然幫著隔母的孽種。靠不住!
所以,現在隻能靠她們自己了。
“這話誰不知道,但還有什麼法兒。”褚妙書哭道。
丁嬤嬤眸子一轉:“剛剛大姑娘說的是什麼,二爺和二姑娘留在京裡議親?這是真的麼?”看著秦氏。
秦氏咬牙點頭:“是。”
當時她衝進壽安宮,丁嬤嬤留在這裡照顧褚妙書,沒有跟著去,所以不知道秦氏與梅老太太的談話內容。
丁嬤嬤雙眼一亮:“這就好辦!”
“你有什麼辦法?”秦氏連忙抹了抹淚。
丁嬤嬤說著,便湊到秦氏和褚妙書耳邊,說了自己的計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