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親吻好像已經無法解決掉祂的空虛,可祂卻完全不得竅門,隻能吻著、蹭著,一點點探索。
蘇彌覺得自己變成了一根骨頭,被從頭嗦到了腳。
神明的吻和他清冷的外表完全不一樣,熱情、灼熱,撩過每一寸肌膚,眼角、唇角、下巴、脖頸……甚至到了鎖骨。
歐諾尼斯毛茸茸的腦袋壓在蘇彌肩窩,從脖頸處的皮膚向下舔舐,就像是原始的野獸,要將自己的所有物都標記上自己的氣息。
祂薄唇潤著已經浸濕了水的衣料,輕輕咬著,但又被布料阻隔。
祂抬起頭,那張染著欲望和焦渴的清冷容顏上,眉頭輕輕皺起,純潔的表情卻猶如猶如得不到糖而不滿的孩子,不含色、欲。
隻是眸光卻落在了阻攔祂的衣襟上。
水霧裡,少女衣服濕透,緊緊貼著身體,勾勒出玲瓏的曲線。
脖頸下的肌膚,白的發光,像是上好的牛脂。
夢中蘇彌身上穿的是睡前換上的睡衣,薄紗質感,荷葉邊圓領,露著一部分鎖骨,輕盈涼爽,非常適合夏天天熱穿。
神明修長白皙的指尖卻落在了蘇彌的衣襟的紐扣上,眸光又暗又沉。
“!!!”
蘇彌腦子中立馬響起強烈的警告——
危!危!危!
第一粒扣子被神明的指尖輕巧解開。微微敞出一點雪白的皮膚。
她身體微微一瑟,連忙伸手想將人推開。
歐……歐諾尼斯在乾什麼?!
她小臉通紅發熱。簡直不敢相信禁欲高潔的光明神會做這種事……
歐諾尼斯被推開,俊美清冷的臉上還帶著幾分茫然,不明白夢中的蘇彌爾為什麼會突然推開自己。
明明……剛剛她對他做過同樣的事情。
祂緩緩抬起頭,眼睫滴水,有些不安和躁動。
祂銀白的頭發滴滴答答滴著水,染著渴盼的金眸茫然又不解,眼尾發紅,他大大方方地展示著自己完美的神軀,清冷嗓音沙啞,還帶著一絲不宜察覺的委屈,
“為什麼推開我?這不是你剛才對我玩的遊戲嗎?”
而且這明明是因為祂的欲望而生成的夢境,而不是祂被折磨的夢魘。為什麼蘇彌爾依然向夢魘中那般……讓祂不適後又將祂推開。
想到夢魘裡那種猶如被緊緊束縛,難受到極致又不得而解的感覺,歐諾尼斯感覺更難受了。他金瞳裡仿佛逐漸彙聚了旋渦。
蘇彌有點慌了。她覺得這次真的玩大了。
怎麼這個夢這麼久!都洗完了還沒醒來?
麵對光明神質問的目光,她磕磕絆絆地解釋,“我們玩的是木頭人遊戲。”
說到最後,蘇彌原本因為歐諾尼斯那一句‘你對我玩的遊戲’而升起的心虛又降了下去。
隻要聲音越堅定,留給對方的反駁思考時間就越少。
光明神作為宿敵很可怕,但某方麵,他又單純得像張白紙。
比如之前她說玩遊戲,他就真的一動不動任她控製。
蘇彌眼中因為歐諾尼斯的突然反攻一瞬升起的慌亂散去。
她從水中站起來,裙擺不斷淅瀝落水,低著頭,圓潤白皙的指尖捏向了神明秀美的下顎。
聲音沉肅,宛如上位的審判和命令——
“歐諾尼斯,你是木頭人,不應該擅自行動。你輸了。”
“作為懲罰……”
蘇彌的手指撫上了他脊背邊沿,搭在他翅膀根上。
但是向來敏感的歐諾尼斯卻一動也沒動。
“?”
竟然不抖不躲?翅膀根不是他弱點了?
蘇彌故作淡定地用力揉捏。
“哼。”潔白的翅膀微顫,他身體輕輕一抖,發出一聲悶哼,臉色潮紅。
但他依然沒有放手,握著蘇彌腳踝的五指反而窩得更緊了,像是要和她骨血相融。
祂抓著她腳踝,往下一扯。
蘇彌站立不穩向下滑去。
嘶!
蘇彌倒抽一口冷氣,準備迎接重重跌磕到白瓷浴缸上的疼痛。
然而,預料之中的疼痛卻沒有發生,她被一道無形的輕柔的力量隔起,偌大的浴缸中像是墊上了一層軟墊。
此時浴缸中的水被排的隻剩下了淺淺一層。
她完全平躺在白瓷缸底上,殘餘的水層半漫過她身體。
一道陰影在她頭頂籠罩下來。
神明的身軀遮住了光線,可祂本身就是光輝攏聚所在。
月織般的銀發纏綿落下,祂將她禁錮在狹小的空間無法動彈,垂著眼睫,執起了她的手背,吻了吻,眸色暗沉。
“遊戲結束了。我輸了。也接受了懲罰。”
“新的一局,我不想當木頭人。”
蘇彌心臟砰砰直跳,激烈到快跳出胸膛,一股不好地預感升起。
歐諾尼斯拾起之前從祂眼睛上掉落的粉紅紗帶,金瞳鎖住蘇彌,
“蘇彌爾,這次,該輪到你來當了。”
蘇彌:?!!
我去,救命!
她的眼睛被紗布蒙上。
光芒透過粉色的紗布映入眼簾,瞬間變得朦朧起來,有種看不清的磨砂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