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彌忍著後腳跟摩擦的疼,打算回去後再換一雙棉鞋。
這是她買的新鞋,通常要穿幾天才會穿軟。剛才她和卡修斯跑了那麼久,會磨到腳十分正常。
然而卡修斯幾乎第一時間察覺到了蘇彌的異樣,然後目標鎖定她走路有點奇怪的腳,“阿彌。等一下。”
蘇彌:“?”
她手上還舉著冰淇淋,一臉疑惑地看過去。
忽然,整個人被騰空抱起。
卡修斯沒有接過冰淇淋,而是直接橫空將蘇彌抱了起來。
“啊!”騰空的失重感讓蘇彌一驚,下意識緊緊地抓著手上的冰淇淋。
橫過雙膝的手臂結實有力,穩穩當當,青年的懷抱充滿了一種有點冷冽的雄性荷爾蒙氣息。
像是冬日的雪,清澈又冷冽,聞起來讓人精神一震。
卡修斯抿著唇,抱著蘇彌走向草坪旁邊的休閒椅,將她放下。
蘇彌臉頰微紅端坐著,覺得手上的冰淇淋好像都在發燙一下,“怎麼了?”
卡修斯單膝跪地,繃著一張冷峻俊美的臉,給她脫下了右腳的鞋子,寬大的手指將她的足腕握在手上,然後小心地褪去了襪子。
少女的足纖細修長,皮肉白皙潤澤,腳趾泛著淡淡的粉。
而後腳跟處,卻被鞋跟磨破了皮,隱隱見紅色的血絲。
白嫩的足尖握在手上,卡修斯覺得手都在微微發燙。
然而,比起這幅‘美景’,他卻更在意——陛下受傷了。
他臉色陰沉得難看,加上他那股冷峻鋒銳的氣質,黑著臉時身上那種冷刃般的氣質就更加鋒利了。
蘇彌也跟著心下一沉,以為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
卡修斯臉上閃過懊惱之色,一隻手幫忙蘇彌揉了揉足腕,
“我竟然沒有發現您受傷。抱歉。”
這簡直是嚴重失職。
蘇彌看他那副宛如發生了天崩地裂般的大事的表情。
就為……這?
“沒事——”
她剛要安慰他,突然眼眸大睜,要被嚇得魂飛魄散,
“啊啊啊!等一下!”
可是已經晚了,青年已經俯下了頭,整張俊臉湊向了蘇彌的腳。
蘇彌的臉像是升溫的高壓鍋,迅速升溫,
然後,還不能她說話,一陣潤濕溫熱的觸感從傷口處傳來。
是唇。
然後,身前的青年還伸出舌頭舔了舔。
“!!!”
蘇彌驚得不顧一隻腳沒穿鞋,從座椅上跳了起來。
臉紅得像蒸熟的螃蟹。
“好臟!!”
卡修斯聞言,銀白絨毛的犬耳失落地垂了下去。像是隻被主人嫌棄的狗狗,聲音失落,
“對不起,阿彌,下次我會記得先漱口。”
不是!我是說我的腳臟啊啊啊!!!!
蘇彌突然覺得,自己的男朋友好像有點奇怪。
明明又帥又酷又能打,但各種行為好像又隱隱透著一絲古怪。
比如,舔她腳上的傷口,這真的是正常人類可以做得出來的嗎?
“我沒有嫌棄你的意思。”蘇彌看他失落垂落的犬耳和尾巴,心間突然泛起一股憐惜。
該死!這耳朵和大尾巴做得真的太真實了!明明知道是假的,但她看著它們焉嗒嗒落下時還是會不忍心。
“我隻是怕你嫌棄我的腳
臟。”蘇彌道。
“我怎麼會嫌棄您呢?”卡修斯急急辯駁,“您永遠是乾淨的。”
蘇彌:“……”
“我的唾液有愈合傷口的作用。請讓我幫您……”
蘇彌頭皮一麻,不等他說完,立馬打斷,“不用了!”
卡修斯愣了愣。
魔狼族舔舐傷口可以加速傷口愈合,在他們族群裡,為對方舔舐傷口也是一種親密的表現,代表關係親密,通常隻有伴侶、親子以及關係極為親密無間的同伴間才會這樣做。
看到蘇彌一臉抗拒的表情,卡修斯眸光瞬間黯淡了。
冰藍色的眼瞳中星芒隱沒。
糟糕。
看著他那副失落的模樣還有越垂越低的尾巴,蘇彌心中歎息。開始想辦法安慰這隻大狼。
“卡修斯。”
儘管傷心,但卡修斯永遠記得第一時間回應陛下的一切呼喚,“是。”
蘇彌扶著他,單腳站著,“我腳疼,你可以背我嗎?”
青年焉嗒嗒的狼尾瞬間像是打了雞血般搖擺了起來。
麵上仍然是一副沉穩可靠的冷峻模樣。
“是。”
蘇彌看著他,突然沒忍住笑出聲來,“噗。”
隻要想到卡修斯麵上一臉沉穩冷峻,然後卻暗中控製遙控器瘋狂甩尾巴表達高興的情緒,她就被萌到了。
雖然不知道蘇彌在笑什麼,但看到陛下朝著他笑,原本失落的大狗狗心情也慢慢變得開心了。
他唇角上揚,半蹲下來背過身,將寬闊的肩膀對向蘇彌,“阿彌,到我背上來。”
蘇彌為難地看著自己兩隻手上的冰淇淋。拿著冰淇淋她就沒發抱住他脖子了。
嗚!難道要丟掉一個嗎!
卡修斯好像看出了她的為難,“阿彌不用擔心,我很穩的。”
蘇彌很快就知道了他口中說的‘我很穩’是什麼意思。
她笨拙地爬上卡修斯的背,一隻拿著冰淇淋的手繞過他胳膊到前麵,另一隻手艱難地用手肘撐著肩膀。
感受到柔軟的身軀貼著背,卡修斯冷峻白皙的臉微紅,犬耳像是緊張一樣筆挺挺地豎直,目不斜視。
他一隻手將身後的人往上墊了墊,另一隻手拿上了她脫下的鞋。
“阿彌坐穩了嗎?”
蘇彌腦袋貼著他的耳朵旁,
“嗯。”
卡修斯這才走起來。
青年的手臂又結實又有力,往身後半環著她,竟然一點都不下滑。
蘇彌的目光被那對銀色的犬耳吸引。
湊近了看,她發現那雙犬耳更逼真了,好像真的是長出來一樣。
而且有時還會輕微地顫抖,轉動。
她悄悄地湊過去,用臉頰蹭了蹭。
柔滑的絨毛滑過臉頰。
觸感真實柔順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