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夫朝著她伸著手,未婚夫抓著她的手腕。
含著怒火的陰沉目光與情夫直勾勾的目光同時看向她。等待她做出選擇。
蘇彌在曾經的十幾年的人生裡,從未想過自己會經曆這麼尷尬的一幕。
“阿彌?”蘭蒂斯見她一直不理他,精致美麗的臉上緩緩露出疑惑和委屈,主動上前打算抓住她的手。
然而他的手還沒碰到蘇彌,一道紅色的血刃一閃,毫不留情地向他切去。
一滴藍血從他指尖滴落。
蘭蒂斯的眸光瞬間冷卻下來,視線這才轉向婚禮中的另一位主人公,眼中那種請求蘇彌跟自己走時展現的如童話人魚般的單純無害消失,露出了塞壬冷冰冰的掠食本性和進攻欲。
像是脫去無害的外皮,露出食物鏈頂端掠食者的本貌。
尖銳的利爪從他指尖裡伸出,他舔了舔手指上的血,眼中眯出冷血動物的豎瞳,唇角彎起,“藍爵,亞特蘭蒂斯海域很久沒有擴張了。我覺得水下的古堡也彆有一絲趣味,你覺得呢?”
赤.裸.裸的威脅。
差不多已經直白地在說,如果不給我人,我就淹了你地盤了。
藍爵眼中泛著冷戾的光,俊美的臉卻平靜,“你儘可以試試。血族也想試試嘗嘗塞壬之血的味道。”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簡直快熏得蘇彌呆不下去了。
蘭蒂斯顯然非常知道怎麼樣更能戳藍爵的心,“阿彌不是真的喜歡你。你以為你成婚後會有什麼好下場嗎?”
蘇彌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魔族說話都這麼直白,不能委婉一點嗎?
果然,想到自己‘成婚下場’的藍爵之前平靜的表情被打破,臉色扭曲了一瞬。
塞壬王在向情人撒嬌請求時看似表現得單純無害,實則早已看得透徹。蘭蒂斯早便看出來了,比起喜歡他們,她更喜歡的是他們的‘權利與地盤’,她的喜歡帶上了附加的條件和明確的目的性。
藍爵抓著蘇彌的手不放,氣息不穩。
她想要血族的地盤,難道就不想要亞特蘭蒂斯的地盤嗎?這隻魚就以為自己是那個特例嗎?
不……或許這隻魚本身也知道。隻是同樣不願意放棄而已。
卻叫囂著想讓他放棄?
“不勞煩你操心。”他冷冰冰地吐出六個字。一邊想要去弄死這隻魚,但一邊又不敢放手蘇彌。
他就像饑腸轆轆剛獵到食物就被豺狼上門挑釁覬覦的花豹,豺狼不斷挑釁、蠢蠢欲動想從他嘴邊撕咬下一塊肉,他想要去驅逐侵略者,又怕食物被叼走,他想要享用,財狼又不斷虎視眈眈、躍躍欲試。
於是他隻能緊咬著口邊的肉,不斷警惕地盯著想要搶奪的掠食者。
蘭蒂斯撬牆角的鏟子挖得哼哧響,他一邊打擊情敵,一邊還勸著蘇彌,雙管齊下。
“阿彌和我走吧?我更適合你。我不會像他一樣要求那麼多。”貌美的人魚微笑著,露出冷白尖銳的牙,“我不會和他一眼那麼麻煩,天天要求‘愛’。隻要你和我在一起就行。”
——屁咧。
一隻人魚的一生隻會有一位伴侶。人魚族殘忍又浪漫,對愛的追求刻入每一隻人魚,如果伴侶死去,大多數人魚都會孤獨抑鬱而死。
他們會不擇手段去追求所愛。
如果愛上的人最終成為彆人的伴侶,那麼這隻人魚會孤獨一生,不會再喜歡上彆的人。有些瘋狂的人魚甚至會想辦法抓住愛人去殉情——用尾巴纏著對方溺入深海,然後封閉自己的腮,與所愛沉於深海海溝。
人魚嘴上說著動聽的話。實際心中想的卻是——不管以後如何,他先將人搶回去再說。
蘭蒂斯對自己的容貌十分自信。
他這麼美,就算阿彌現在更愛他的勢力和地盤,隻要他們在一起,以後阿彌肯定會越來越愛他。
他那麼好看,阿彌怎麼會不愛他呢?
隻要見多了他的臉,阿彌肯定不會喜歡上彆人。
“阿彌,你要和他走嗎?”突然,蘇彌響起低沉的聲音,血族冰冷的吐息撲灑在她的臉上。
最開始偏執又瘋狂的血族好像已經放棄了強行留下不愛自己的新娘,整個人都平靜了下來,恢複了理智和冷靜。
蘇彌:……如果不是你越抓越緊的手還有心中那不斷刷屏的殉情畫麵,我真的就信了!!了你地盤了。
藍爵眼中泛著冷戾的光,俊美的臉卻平靜,“你儘可以試試。血族也想試試嘗嘗塞壬之血的味道。”
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簡直快熏得蘇彌呆不下去了。
蘭蒂斯顯然非常知道怎麼樣更能戳藍爵的心,“阿彌不是真的喜歡你。你以為你成婚後會有什麼好下場嗎?”
蘇彌是真的不明白,為什麼魔族說話都這麼直白,不能委婉一點嗎?
果然,想到自己‘成婚下場’的藍爵之前平靜的表情被打破,臉色扭曲了一瞬。
塞壬王在向情人撒嬌請求時看似表現得單純無害,實則早已看得透徹。蘭蒂斯早便看出來了,比起喜歡他們,她更喜歡的是他們的‘權利與地盤’,她的喜歡帶上了附加的條件和明確的目的性。
藍爵抓著蘇彌的手不放,氣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