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剛上任艾典史?”徐伯夷被人扯住了衣領,臉上不滿的道,“艾大人也是一個讀書人,怎麼行事如此的粗魯!”
“粗魯?你這個忘恩負心的賤人,也配稱作讀書人!”
葉小天罵起人來,句句不帶重複的,罵的徐伯夷,最後整個人麵紅耳赤,也隻會重複的說著粗鄙之人,粗鄙至極。
看著強勢攻擊的葉小天,徐伯夷隻能裝作極為強勢的將手裡的休書扔下,對陶桃說,“今日,我不管你是願意還是不願,總之,休書我是給過了。你與我,今後再無相乾。”
徐伯夷扔下休書後,原本想要裝作強硬的轉身離開,我上前將休書撿起,冷冷開口道,
“站住!”
葉小天聽到我的話後,即為配合的將走到門口的徐伯夷攔下,看著眼裡滿是疑惑不解的徐伯夷,不耐的道,
“小白讓你站住,你就給我站住就行。”
“·····”小白又是哪根蔥?
“我是他口中的小白,”我幾步走至他的麵前,忽略他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豔,厭棄的將休書仍在他身上。
“徐秀才,對吧。”
“是,我幾年寒窗,考得這秀才功名,可是這葫縣的少有的官家人。”
我冷笑了一下,“誰管你是不是有什麼功名,徐秀才,你這賬算的是不是哪兒不對?”
“什麼賬?”
“陶桃可不隻是等了你這麼多年,這麼多年來,你以陶桃的未婚夫的名義,收了陶桃多少的東西,不說什麼日常的新衣,新鞋,就說這麼多年,陶桃替你交了多少的學費,你不覺得,如今就這麼一張輕飄飄的紙,能抵得過什麼?”
“那些都是她自願的。”徐伯夷扯著脖子,宣告著自己的無辜。
“自願的?”我輕笑著拍了拍手,“好一句自願的。”
“若不是,你是她名義上的未婚夫,她會自願的守著你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讀書人多年不嫁,
若不是,你還是她婚書上的相公,她會自願的為了替你交學費,去大戶人家當已婚婦女願當的廚娘。
若不是,你是她雙方父母下過明媒的男人,她會自願的哪怕自己吃不好,穿不好,也要把最好的都給了你!
還真是好一句自願啊!”
徐伯夷聽後破罐子破摔的喊道,
“那又怎樣,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才是這個世界的常態!”
葉小天,“沒有人規定過,人一定要爬的越高越好。”
“你懂什麼!人站的高了,才會有人尊敬,崇畏。”
徐伯夷語氣激動的大喊大叫著,我蹲下將他隨意擲在地上的休書撿起,“呼”的一聲,那張休書在我手中的無風自動的碎成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