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啞著嗓子,低聲問。
他個子遠比周清婉高,微微附身時,很有壓迫感。
周清婉向旁邊錯開些,空氣得以流通。
“這件事韓偉不是已經跟你說了?我不覺得還有必要再說,”她不著痕跡的往門口移動。
“你再動下試試,”張鵬側頭,盯著她的視線如擇人而噬的野獸。
周清婉立馬僵住。
張鵬緩步過來,每一步都好想踩在周清婉的心尖上。
“這事我不同意,”他低聲道:“你也彆想離開我。”
他冷冷盯著她,知道她臉色發白,眼底顯出驚懼,才拿過她手裡的酒杯一飲而儘。
周清婉用力抿緊嘴,眼眸低垂,以掩住流露出來的憤恨。
張鵬轉身離開。
很快,樓下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門響。
周清婉抖了抖,緩緩放手背脊。
幫傭急急上來,見周清婉沒事,才小心退下去。
周清婉環抱住肩膀,發僵的蹲下。
這種日子,幾時才能到頭?
羅宅裡,常青笑容滿麵的來到後園。
羅父正在澆花,見她過來,立刻彆開眼。
“老羅啊,”被明晃晃無視,常青笑容僵了下,還是走到他身旁。
“最近這花漲勢不錯,比那花匠料理得都好,”她道:“早知道你會這個,花匠錢都省了。”
“你想乾什麼?”
羅父放下澆花壺,冷淡轉頭。
從年輕開始,隻要她有什麼想要的,就會如此。
從前他不在乎,反正隻要說一聲,自會有人送來。
可是現在,他賦閒在家,每月就隻那一點工資。
那點錢,她可看不上。
“你這什麼話?”
常青變臉。
“我好聲好氣對你,你不樂意是吧?”
羅父端量她一會兒,想著日子總是要過下去,便放緩語氣。
“是我話說的不對。”
他就著邊上的水龍頭洗了手,隨意道:“沒出門?”
常青轉了下眼睛,笑了,“咱爸病成那樣,我哪兒還有心思出門?”
羅父一頓,嘴角抿緊。
若不是她那時多嘴,父親也不會生他氣,到現在也不見他了。
“你彆生氣,”常青拉住他,“這幾天我也反省了下。”
“我這脾氣也是,太爆了。”
“爸到底是老人家,那天我那麼說也實在過分,”她放軟表情,低聲道:“所以,我想給他老人家陪個不是。”
“真的?”
羅父眼睛一亮。
常青笑著點頭。
“太好了,”羅父仰著頭,爽朗的笑。
在他想來,大家都是一家人。
之所以始終針鋒相對,都是自家老婆脾氣太硬。
他爸本也不是個硬心腸的,隻要她肯地方地身段,這點矛盾根本就不是事。
常青怎會不知他。
瞧著他一臉的理所當然,她暗暗咬碎一口銀牙。
要不是心裡念著那一套宅子,她隻怕當場就翻臉走人了。
晚上,羅父給特助打電話。
得知老父情況已經穩定,可能再過幾天就要出院時,他喜得連連說好。
特助掛了電話,轉頭見到冷著臉的羅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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