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羅家幾人早早便歇了。
隔天清早,羅晏出門。
林苗才送他出門,便接到周周電話。
“老板,出事了,”周周聲音雖然沉穩,其中卻帶這些慌。
“慢慢說,”林苗語速一入平時一樣輕緩。
周周吸了口氣,平穩許多。
“泥石流的事,你還記得吧?”
林苗唔了聲。
因為那件事,他們早前的計劃都已擱淺,她又怎麼能忘?
“劉鑫過世了。”
“怎麼會?”
林苗一驚。
“不是說還有些日子?”
“是,”周周道:“我已經打過電話,是劉鑫自己不想治了,說要把錢省下來給孩子。”
林苗沉默了。
“那就把錢存到早前的賬戶上,等到孩子滿十八歲,便給他們。”
“可是現在有個問題,”周周道:“劉小紅說我們非法侵占劉鑫的補償金。”
“除此之外,她還要狀告我們害死劉鑫。”
林苗哈了聲。
劉鑫固然受了傷,但他本身是因為患病才離世的,與他們的關係真心不大。
“我已經讓人過去解釋了,但劉小紅不接受,而且表示三天之內一定要拿到補償金。”
“劉鑫留下來的委托書呢,”這件事林苗已早就交代下去,當初也就是為了防著劉小紅作亂。
“我已經傳真過去一份了,不過這件事我感覺不會完。“
周周道:“這事劉鑫活著的時候是當著劉小紅和孩子的麵把委托書交給我的。”
“且還有他們車隊的幾個人為證。”
“現在她這樣,我感覺有點不對。”
“怎麼不對?”
林苗現在對一切事情都帶著點草木皆冰的意思。
“我也說不清楚,”周周就是一種感覺。
感覺這種東西抓不著也看不見,怎麼可能說得清楚。
“這樣,你親自過去一趟,”未免萬一,林苗覺得他們的人有必要走一趟。
“你不是有顧問電話嗎?”
“有什麼事,隨時跟他聯係。”
“那我這就訂票,”說著話筒便有敲擊聲傳來,顯然周周已經開始訂票了。
林苗拿下話筒,就聽到裡麵還有聲音,她忙又拿起來。
“那個,”周周吞吞吐吐,“聽我媽說,院裡的人都換了。”
林苗嗯了聲,不想跟她解釋太多。
“那他們人都去哪兒了?”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林苗道:“他們都有各自隸屬,聚到一起也是需要。”
“現在不需要了,他們就會回去。”
“這樣,”周周顯然有些失望。
林苗掛了電話,皺了下眉。
當下這個關節,她竟然還有閒心關心小院的瑣事。
還真是難為她了。
她心裡嘀咕了下,便去燉藥膳。
羅父這陣子虧得厲害,林苗覺得她得好好給羅父補補。
傍晚,林苗檢查完火候。
正準備關火,便接到羅晏電話。
“我這裡有些事情,晚上如果太晚,我就留在這裡了。”
羅晏道。
“事情很急?”
林苗時常去羅晏辦公室,知道他那裡就一個躺椅。
羅晏身高腿長,躺椅根本就容不下。
他要是睡在那裡,明早一定不舒服。
“是,”羅晏道:“今晚我必須定下方案,你彆等我,早點睡吧。”
他如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