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皓跟班級裡的小朋友起了點小摩擦。”
“怎麼會這樣,”林苗一驚,忙道:“那有沒有受傷?”
“這個,”林清遠踟躕了下,“還是請您過來看一下吧,我也請了小朋友的家長過來。”
“哦,好,我馬上就到,”林苗掛了電話,示意衛寧加速。
衛寧斜眼看後視鏡,“昱昱受傷了?”
在他心裡,皓皓皮的就跟猴子一樣,平常都敢跟他們來兩下,就學前班的那些小孩子,根本不是他對手。
林苗有些憂心忡忡的搖了搖頭。
林清遠沒有說清楚,她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受了傷。
不過依照她的經驗,傷的肯定不是她家的。
衛寧以極快的速度開到門口。
林苗急忙忙下車。
衛寧想了想,怕林苗吃虧,忙把車停好,急急趕過去。
教職工辦公室在二樓,衛寧兩三步便跑了上去。
沒等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麵傳來刺兒的指責聲。
衛寧皺了皺眉頭,快步過去。
正看到一圓胖圓胖的女人,一手拉著個鼻青臉腫的孩子,一手指著林苗的鼻子痛罵得口沫橫飛。
林苗蹙著眉頭,嘴角用力抿著。
顯然是在忍耐。
衛寧看得火起,一個健步竄過去,以護衛的姿態站在林苗跟前。
女人正罵的起勁,猛地見個年輕力壯,又孔武有力的小夥子衝過來,嚇得急忙往後閃。
早在之前她就看過,她的身後空空的,退過去剛好。
女人盤算得好好的,不想她家兒子沒想到會往後退,腳跟錯了下,直接把他媽絆倒。
兩人滾做一團,摔了個四仰八叉。
羅皓立刻撇嘴,“看,我就說吧,是他自己站不穩的。”
屋裡頓時安靜下來。
林清遠揉了揉被噪音吵得幾乎要爆炸的腦袋,又不得不過去把女人拉起來。
女人還不依不饒,即便躺著也還迭聲罵著,這會兒又捎帶上衛寧,甚至嘴裡不乾不淨的編排起來。
“明明媽媽,”林清遠額角青筋連迸,他壓抑著聲音,道:“您現在與其在這兒說這些,不如儘早帶明明去醫院看看。”
“林老師,”女人眼睛一下子瞪大,“身為老師,你怎麼能胡說?”
“我家明明在你班上半年多,一直都是好好的,是他們來了,我家明明才會受傷。”
“你不追究害人的,反倒要求受害者,是什麼道理?”
“我家明明為什麼要因為他們胡說八道就上醫院?”
林清遠無語。
林苗看了眼,心說到底還是年輕,沒有什麼經驗。
對這種潑婦講道理,無疑對牛彈琴。
“明明媽媽,你家明明在班裡也有半年了,想來班級裡的其他同學也都跟他很熟。”
“我家兒子才剛來上學,對他不夠了解。”
“不然我們問問其他小朋友,看你家明明是不是不大平衡,平常很容易跌到摔跤?”
“小孩子是很誠實的,他們不會說謊。”
林苗語調平靜,神情柔和,儼然沒有將剛才的痛罵放在心上的樣子。
因為她相信自家兒子,他們說沒有打,那就是沒有打。
“再不然咱們就去查一查,剛好我也認識人,咱們可以走特殊通道,立刻就能出結果。”
女人眼神慌亂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