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晏喝了口便放到一旁,而後仔細回想他與滕強交往之後的所有細節。
因為常青的關係,他對所有人都有一種彆樣的警惕與疏離。
這點便是對著當初的林苗,也是沒有變過的。
可這個滕強卻能在區區兩次見麵之後,便讓他有引為知己的感覺。
羅晏仔仔細細的想了好一會兒,也沒能從中發覺哪裡不對,便問林苗。
“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林苗也很迷糊。
她搖了下腦袋,坐到他旁邊,有些迷惑的道:“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的一種感覺,也可能是我感覺錯了。”
畢竟隻是一瞬間的事,林苗這會兒也不確定了。
羅晏沒有說話,隻是思忖片刻,便去尋衛寧,讓他好好查下滕強。
衛寧很是習以為常,立馬轉頭去調查。
隔天清早,滕強打來電話,說是修理廠已經跟他聯係過了,下午就能拿車。
有說多謝他幫忙,改天再出來聚聚。
羅晏從打林苗說完那話,他便警醒了。
聽著滕強豪爽的邀約,他笑著答應,並道:“不然挑個周末,趁著還沒下雪,帶著孩子們一道玩玩。”
“也好,”滕強隻頓了下便答應下來。
掛了電話,羅晏便叫來林苗,讓她安排。
“不用想,就去早前去的那個農家院,”林苗想也不想的道:“這時候豬差不多要出欄了,沒準還能趕上殺豬菜。”
“行,”不論過了多少年,北方固有的習俗都不會變。
一年一次的殺豬菜,在北方來說也算是硬菜了。
羅晏二話沒說,直接應了。
林苗立馬給老板打電話,特特交代,這回是請客,弄點好肉。”
老板問明白時間,樂嗬嗬的道:“你就放心吧,一準給你辦好。”
林苗笑著掛了電話,抬眼見羅晏進來了,便道:”辦妥了。“
羅晏點頭,拿起電話,回撥過去,然後打免提。
那邊的聲音有些空曠,似乎是風吹過的聲線。
滕強的聲音隱約的帶著點回音。
聽說定了地點,滕強立馬敲定就在這周末。
兩人定了下時間和碰麵地點,才電話。
放下電話,羅晏看過來。
林苗知道他這是在問自己有沒有發覺什麼異常。
她搖了搖頭。
她其實也不知道早前的那股感覺是怎麼回事。
但那股感覺很強烈,隻是消失得也很快。
她隻感覺著不對,可要說哪裡不對,卻說不明白。
羅晏也沒指望她真的能從這隻言片語裡聽出什麼異樣。
隔天,衛寧將調查所得遞來。
滕強早前曾在國外經商,三年前歸國,投資過房地產,但那會兒形勢不大好,他投進去的錢都打了水漂。
而後他便把名下產業變賣,專心教育兒子,偶爾玩玩股票。
羅晏定定打開看著紙上記錄的一切,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
出來歸國一事之外,其他的竟與他遭遇的一模一樣。
這世上巧合的事情有,但沒可能經曆全都一樣,甚至在受過搓著之後,選擇的路都一樣。
這麼多巧合湊到一切,那邊不是巧合了。
林苗拿過來看兩眼,臉也跟著沉了下來。
所以,她沒感覺錯,那個人真的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