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強河聽著他們討論的東西不像是蟲子,就好像是有思維一樣,他異樣的看了眼林苗,抖了抖肩膀。
羅晏不動聲色的看他一眼,待到他扭身往彆處去時,他跟了上去。
劉強河能做趙老的貼身護衛,本事也不是擺著看得。
羅晏一根上來,他就察覺了。
他轉過身,沒等動作,就被羅晏一圈欺到牆上。
他湊近來,低聲道:“我老婆弄成這樣,你們趙家首當其衝。”
“再讓我看見你用那種眼神,你信不信我讓你看不見。”
想到林苗遭受的罪,羅晏的眼睛裡滿是陰霾狠厲。
劉強河冷冷盯著他,不想承認他有一瞬的怯了。
羅晏說完,扭頭回去林苗旁邊。
最讓劉強河無語的是,他還拉著林苗的手。
拉就拉,兩人還對視,傻兮兮的笑。
這讓劉強河很想爆一句粗口。
商議完事情,林苗便回去歇著。
適才的大量失水,還需要時間來恢複。
秦教授和聶蘭則在忙著煎藥。
兩廂忙活,很快便到了夜半。
而趙海被剃光了頭發,抬進大大的浴桶之中。
因為是專門針對他大腦附近。
這一次他是仰躺著的。
藥湯略微有些燙,但還在能接受的範圍內。
劉強河和另一個兄弟,兩人一人一邊,扶著趙海,以免他沉到水底。
林苗和秦教授兩人則在消毒金針。
差不多十幾分鐘,趙海的臉色忽的發白,身體也跟著抽搐起來。
“按住他,”林苗道:“把他腦袋固定住。”
劉強河急忙叫來兩人,一人按頭,一人按腿。
四個孔武有力的男人,便是清醒時的趙海,也掙脫不開,何況他此時還昏迷著。
如此又過了十幾分鐘,林苗摸了摸水溫,又添上一鍋藥湯。
她與秦教授兩人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直到他掙紮的力道已經緩慢,這才把一早準備好的藥送到劉強河手邊。
“給他灌下去。”
論灌藥,劉強河是專業的。
可以說,他的速度是這些人當中最快的。
沒多會兒,趙海便安靜下來。
劉強河指揮著把人抬到床上。
林苗和秦教授兩人一人一邊,森冷的銀針在錚亮的白熾燈下散發著冷冷的光。
趙老實在有點看不下去,便坐去一旁,聶蘭跟在他邊上,以防他情緒激動。
而此時,秦教授的第一針已經落下。
隨著他的慢慢撚動,趙海的手有些抽搐。
趙老眉頭皺了皺。
患者昏迷,一些反饋他根本做不出來,他根本不知道患者現在的情況,隻能憑著經驗操作。
這讓他不免有些束手束腳。
林苗拉了拉趙海的手指,發現他沒有半點反應,又扶了扶他的脈,才道:“師傅,繼續。”
秦教授點頭,凝神又紮幾針。
這回趙海一動不動,反倒讓秦教授更敢放開些。
林苗盯著趙海的頭皮,然而那裡根本沒有一點異動。
秦教授將針逐個撚過,又繼續進行。
很快,趙海的腦袋周圍遍布銀針。
林苗不時的扶著他的脈,確定他情況。
待到預期的初步階段完畢,趙海脈象沒有大的起伏時,師傅兩都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