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羅晏明白他的意思。
就是說,那人有可能是抄了小路。
畢竟不是每一條路上都有攝像頭監控的。
羅晏打開電腦,從各種角度,各條路徑上查看從帝都到潁西的路徑。
雖然判定,雖然曲折些,費力些,但也不是不能做到。
隻是那人為何要帶著騰其去那裡?
羅晏有些不解。
那裡已靠近大山。
確實十分適合藏匿。
隻要誠心想躲,沒幾個能找到的。
隻是那裡生活環境極差,就連其他方麵也都照比其他地方落後。
騰其身子骨不是特彆的強壯,小孩子又尤其哎生病。
顛沛流離的,誰又能保證絕不害病。
萬一生病,去哪兒找好的大夫來醫。
騰其是滕強的獨子,沒可能不看重。
羅晏將心比心,若是他絕不可能把兒子放去那裡。
衛寧已經急著想要去那裡走一趟。
羅晏卻搖頭,“這裡有點蹊蹺,再看看。”
“還等?”
衛寧吃了一驚。
家裡那三位小祖宗想念林苗,見天的在家裡頭鬨騰。
他一個時常在外頭跑的都撐不住了,他竟然還能扛住。
羅晏點頭,“你放出風,做出往潁西去的樣子。”
“要看起來鄭重其事。”
衛寧心裡嘀咕,轉頭去辦去了。
羅晏側頭望著牆邊的幾根綠草,想著才剛閃過的念頭。
他人手不是很充裕,這是滕強是知道的。
換位思考,若他是滕強,為了保兒子安全,會做出遠走他鄉的姿態。
而事實確實燈下黑,把人放到對手的眼皮子底下。
隻是這偌大的誠實,可以藏身的地方無數。
根本無從找起。
另一邊,衛寧正交代同伴大張旗鼓的出門,隻是等到去臨省,就換了車,悄悄回來。
回來也不要回來這裡,暗自貓著就好,等候命令。
眾人不明所以,卻也知道要聽從指揮。
很快,小院裡的人走了近一半之多。
偌大的院子好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而此時,距離小院三條街外的一間小平房裡,一個女人正把肉粥放到騰其跟前。
騰其看了眼女人,慢吞吞的吃著粥。
女人悶不吭聲,隻沉默的看著他。
騰其吃得不算慢,隻是碗有些大,直到吃飽也隻吃了一小半。
他放下勺子,打算下來。
女人攔住他,指了指碗。
騰其皺起眉頭,“我不想吃了。”
他不挑食,隻要能入口,都可以將就。
但他肚子有限,吃得就隻能那麼多。
女人十分固執,始終按著他,指著粥。
騰其掙紮幾下之後,便放棄的抱著碗,慢吞吞的喝起來。
女人見他如此,便不再管他。
騰其轉著眼睛,想要把粥倒掉。
才想動作,女人就轉過頭來,冷冷的盯著他。
騰其慢吞吞的把碗拿回來,一口口,好像吃藥一樣的往嘴裡送來。
女人一直盯著他。
直到碗徹底乾淨,這才扭頭去乾自己的事情。
騰其慢吞吞蹭下凳子,往外去,眼睛始終盯著女人。
女人隻看他一眼,便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騰其出了門,便一溜小跑的跑去牆根,哇的一下就吐了出來。
一連吐了好幾次,肚子似乎空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