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罰(1 / 2)

佟佳氏叫寧氏給大格格做貼身的小衫?

多爾袞心中微動,大格格的小衫,不都一向是針線房做的嗎?

前兒出了大阿哥水痘子的事情,佟佳氏還私底下和他說,想以後大阿哥和大格格的貼身衣裳都她們自己做,多爾袞不願佟佳氏費神,沒應她這個事。

怎麼把寧氏又牽扯進來了?

“福晉賞給奴才的衣料,也是奴才想了法子,請趙嬤嬤出府去問了家裡的繡娘才補好的。奴才哪能有這樣的手藝呢?”

寧翹將事情原原本本照實說了,“趙嬤嬤與奴才家裡的繡娘交好,說是跟著學了好多花樣子,奴才是半點不懂這個的。在家裡的時候就沒學過,主子爺就彆往奴才臉上貼金了。”

“奴才年紀小,家裡人寵著奴才,壓根沒拿過針線呢。”

容貌姣好的小姑娘口齒伶俐,神情嬌憨,一字字一句句說的,卻是自個兒的短處,還半點不居功,不會針線,好似說的是什麼值得驕傲得意的優點似的。

那一臉的小模樣,看的多爾袞想笑,這小丫頭還挺有意思的。

寧國光他知道。鑲白旗底下的那些個小佐領,多爾袞都是記得名字的。

對於寧氏的阿瑪,多爾袞是很有些印象的。五大三粗的漢子,打起仗來不要命的往前拚殺,沒想到在家裡,把女兒寵成這個樣子了。

旗下的姑娘當然不必拿針線,可總有些人還是會訓導一下的。沒想到寧國光家裡養著繡娘,還是把女兒養的這麼嬌。

多爾袞道:“那衣料要是補不好,你怎麼辦呢?”

寧翹猶猶豫豫地道:“奴才,拿銀子出去采買?”

多爾袞笑起來:“那是南邊貢上來的衣料,你能上哪去買?”

這小丫頭還挺聰明的,知道拿銀子疏通針線房的人,又叫她趕上了,家裡養著個能乾的繡娘。若是沒這麼巧,看她到時候在家宴上穿什麼。

多爾袞一笑,寧翹就不怕了。

她心裡鬆了一口氣,她沒趁機在多爾袞跟前說福晉和佟佳氏的不好,隻照實提了提這事和處境,也是在多爾袞跟前報備一二,免得再有人拿這話出來挖坑給她。

寧翹也想過了,福晉有蒙古的倚仗,佟佳氏有孩子和家世倚仗,她家裡還幫不上這麼大的忙,她又是剛進府的,在多爾袞麵前還得小心翼翼的伺候。

有一顆赤子之心,總比滿腹心計要好得多。

從一開始就是真的,這往後才能走得下去。

想通了這個,她也就沒那麼緊張了。

“奴才進府的時候隻帶了些銀兩,都用出去這麼些了,阿瑪跟奴才說的,拿著銀子能傍身的。主子爺說沒地兒采買去,那奴才就真的沒有辦法啦。”

小丫頭聲音軟軟的,嬌嬌的抱怨,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惹得多爾袞越發笑起來。

這丫頭,有趣。

寧國光也挺有趣的,教女兒帶銀子進府來傍身,怎麼,是嫌他睿王府護不住他的寶貝女兒了?

“過來。”多爾袞瞧的意動,叫寧翹。

摟住乖乖走過來的小丫頭,扣著柔軟的腰肢兒把人抱到床帳裡去。

落下的床帳裡,有男人的深沉笑聲:“下回再有,本王賜你就是了。這也值得如此苦惱。”

“隻要,你叫本王高高興興的。”

穿著衣裳的時候,就已經很惹眼了。

沒想到撂下衣裳看見的,更叫多爾袞驚喜。

小姑娘嫩得很,多爾袞這麼些日子沒有,在小姑娘身上就多了些,一晚上叫了三回水,幾乎是天要亮的時候才歇下了。

寧翹身上又酸又軟的,可她倒是瞧出來了,多爾袞是高興得很。

多爾袞這會兒還很年輕的,二十四歲的男人,勇猛異常,這是把力氣都用在她身上了。

感覺沒睡多大一會兒,寧翹就聽見了外頭叫起的聲音。

多爾袞還要去衙門值差,這個時辰起身,一會兒就要出府了。

寧翹撐著起身,拿過多爾袞的衣裳要服侍他穿,多爾袞瞧了她一眼,烏發雪膚的,攏著一身的痕跡,自個兒還來不及收拾呢,就來服侍他。

寢衣底下一雙長腿似乎都有些站不住了,倒叫多爾袞想起昨夜在床帳裡那嬌滴滴又不甚莊重的模樣來。

多爾袞自己拿了衣裳,把小丫頭抱回去了,把她摁在床帳裡:“乖,你再睡一會兒。本王自己來。”

在府裡叫人服侍慣了。在外頭行軍打仗沒人跟著,還不是自己穿衣卸甲的,他有時候也可以不用太講究這些。

跟在多爾袞身邊的太監周得勝在屏風外頭聽見了,心裡驚訝不已。

什麼時候主子爺這樣過啊。

這才歇了一晚上呢。主子爺就這般憐惜寧侍妾了?

便是府裡的福晉側福晉的,但凡主子爺歇在府裡,哪一回不是起來小心服侍的?

主子爺在外頭不講究這個,在府裡這是規矩,哪有人不遵規矩的?叫你躺回去你還真躺回去了?

對於寧翹的聽話,多爾袞倒是很滿意的。

他想起從前福晉。福晉是最重規矩禮數的,叫她歇著是萬萬不肯的。還要同他辯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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