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真的分不清。
此時此刻,誰還能分辨的清上蒼和高原的區彆啊?
“有蟜,你!”
屠夫都被震驚了,這是出乎他預料的一幕,此前從未設想過。
他的刀光橫掃,卻遇
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上蒼山河中,一些早已被世人遺忘、遠離的地域,那仿佛廢墟一般的古戰場,黯淡的血跡,破碎的兵戈,竟然與不祥物質共鳴了,交織出細密的道紋,化作一麵黑暗的盾牌,阻擋刀光!
“轟!”
摧枯拉朽、所向披靡的刀光,終於遇到了對手,刀光如海,轟擊在盾牌上,就像是海浪撞擊到了礁石,炸出萬億朵浪花,卻始終無法更進一步。
“這是上蒼天地無數年來經曆戰爭的印記。”
蒼茫山河震動,那道虛影逐漸固化成人形,正是有蟜古帝。
他凝聚無邊天地造化,於此顯現,從容開口,“當年,我等踏高原,不幸罹難,就此隕落。”
“漫漫歲月後,終於有人念我,憶我,讓我從死寂中複生。”
“也是那時,我知曉了,詭異不祥。”
“我的道在上蒼,要煉化上蒼為我所用,不過,我並不想將所有的雞蛋都放在一個籃子裡。”
“高原,我其實也在惦記,想要將之如上蒼一般煉化,為我所掌。”
有蟜平靜道。
他承認,做“地主”,不勞而獲,圈養一批佃農,是會上癮的。
上蒼他能煉化,高原難道不行嗎?
造化之道,豈是如此不便之物!
“可惜,這很困難……我經過不斷嘗試,發現那不祥物質有大隱秘。”
有蟜歎息,“即使是一個被我牢牢掌握的生靈,當其被不祥物質洗禮,化作詭異生靈,我的掌控就極大程度的崩潰、瓦解了,仿佛有一個更恐怖的意誌存在,在爭奪掌控權上徹底壓製了我。”
“當然,現在我知道了,那是高原意誌的存在,是詭異物質的真正主宰……祂與我是另類的同行,同行是冤家,高一線就高的沒邊了。”…。。
“但是,當初的我沒有放棄,隻覺得有難度才是一件好事,有了前進的方向。”
“我煉化了上蒼,而我的前世身還成為了始祖,雙管齊下,我不信我找不到方法,將不祥物質為我所用,為將來染指高原做鋪墊。”
他緩緩抬手,虛虛向前按去,那麵仿佛撐開整個上蒼的黑暗盾牌便緩緩推進,將屠夫斬出的如海刀光倒推,撞出兆億浪花,碎裂古今!
“你成功了?”屠夫動容。
“成功?不算吧。”有蟜幽幽道,“對上詭異一族,還是很困難,所以此前麵對那紅毛始祖,我便不能用出這樣的手段,唯恐他人笑掉大牙。”
“不過,用在這裡,卻是恰到好處。”有蟜微笑,“我做過許多實驗,不斷稀釋不祥物質,發現有一些驚才絕豔的生靈,縱使被稀釋後的不祥物質洗禮,也不會墜入黑暗,反而還會產生抗性。”
“似乎,詭異物質的感染性,在他們的身上失去了最大的功效。”
“這樣的生靈很少見,但一旦出現了,大多有無邊潛力,能飛速成長起來。”
“按理來說,這不應該,畢竟我們都知道,那不祥物質的跟腳,是一位無上強者的死後遺留,是其骨灰所化。”
“無論怎樣稀釋,但是那一點超然的位格始終都存在,怎麼會不起作用呢?”
“我很好奇,於是深入研究這種抗性,從另外的方向去解析不祥物質。”
“我漸漸發現了,有一些特殊而微妙的隱秘,長存於其中。”
有蟜古帝悠悠道,“死去的屍體,被不祥物質洗禮,會賦予詭異真靈。”
“但是,同樣是死物,被這種物質侵蝕,卻不會誕生真靈。”
“歧視啊!”
“我又深入去探究,屍體……要怎樣的程度,才能使不祥物質生效
?”
“砍頭?不行。”
“斷臂?可以。”
“這不應該啊……強大的生靈,滴血便可以重生,頭和手有什麼區彆嗎?就不能先上車後補票,先墜入黑暗再自我修複嗎?”
“而,人形的生物之外,看起來沒有具體元神歸宿的植物呢?”
“比如……柳樹?”
“它扡插即可成活,一木就可成林,這是否能繞過不祥物質的規律?”
“……”
有蟜古帝輕語。
毋庸置疑,這是一位在修行領域上的瘋狂科學家。
他修行造化之道,在萬物構成與生命創造的領域上有至高的成就,是當世首屈一指的造物主。
不祥物質的神奇,讓他動容與垂涎,於是想方設法去尋找其中的漏洞,為自己所用。
“不斷演變,我漸漸的調整,找尋不祥物質洗禮的規律所在。”有蟜道。
“你要做什麼?”屠夫心中泛起了巨大的寒意。
“我要創造一個至強的傀儡,一個被不祥物質認可、能通過洗禮規則,被視之為生命的傀儡……”有蟜微笑,“錯亂了不祥的規則,竊取那份至高無上的造物權柄……”
“現在,就請道友來見證,我這傀儡的強度……”
在他的輕語聲中,上蒼山河劇烈震動,那盾牌之後,有滔天黑氣纏繞,一個巍峨的身影緩緩浮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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