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祖痛心疾首,“我在高原兢兢業業,不敢有一絲鬆懈,執行你的計劃,結果你們就考出這樣的成績?”
“玉皇,我很痛心!”
始祖直呼來者真名,真的是痛心疾首。
“是啊,你很痛心……”玉皇淡笑,“我也很痛心。”
“所以,我們下定決心,要向那幾人看齊,學習他們的優點與長處,你覺得怎麼樣?”
玉皇笑問。
始祖莫名感覺到身體有些發冷,心中有些不安,卻不知原因。
“那最好不過。”他以為是錯覺,是“紅毛始祖”這狩獵者的壓迫,縱然八位始祖分散逃離,可總有倒黴蛋,要死在這逃亡的路上。
“你也這麼認為,那我就放心了。”玉皇含笑點頭,向這尊由他曾經的屍身通靈而成的始祖走去。
忽然,他動了,徑直出手!
且這一出手,直接就是最猛烈的殺招,這片永恒未知地中,有如“星光”一般的光芒在閃耀,勾勒諸世生滅沉浮的軌跡,像是一卷維度天圖,將這裡籠罩,隔絕內外!
對外,這裡是靜寂的,無聲的。
對內,卻是天地反複,殺劫浩蕩,玉皇祭出了自己的道果,與維度天圖共鳴,如同化作了一方祭壇,他就站在其上,要與更高的維度溝通!
“啊!”
猝不及防之下,這尊始祖遭到了大劫,被重創,有可怕的火光纏繞祂的魂骨,焚燒祂,毀滅祂!
不,這不是單純的毀滅,更像是一種滲透,保持著肉身完好的同時,直擊祂的詭異真靈!
這本不可能,誰能將一尊始祖身魂分離、針對鎮壓?
但在這裡,卻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始祖的身體雖然黑化了,被原初物質侵染,轉化成了詭異一族,可根源卻是玉皇的前身,所有後門都被玉皇了解!
“玉皇,你在做什麼?!”
始祖驚怒,同時竭儘全力反擊,黑血橫流,腐化了虛空,讓無數“星光”不斷崩散、消失。
他並非沒有反抗之力!
隻是,玉皇有備而來,這裡的一切早已注定了最終的結局。
“這不是你要求的嗎?要我向那幾人看齊?”
玉皇無聲笑笑,“看齊的後果就是,誰會在意你們呢?”
“道尊將對應的始祖拋棄了,自己逍遙"天地"之外。”
“長恒對應的始祖,做了他成長的肥料。”
他感慨,他唏噓,“榜樣在此……苦一苦始祖,罵名我來背!”
“我的半身,你是知道的,如今的局勢很危急,你自己更是走到了窮途末路。”
“既然這樣,不如成全我,融入我,讓我帶著你一起去追逐超脫。”
“你休想!”始祖聞言大罵,努力掙紮。
活久見!
以前都是他去收割世間,如今竟然是他被人收割?!
對此,玉皇隻是搖頭,將自身的道果綻放,轟鳴著打入了自己的前身,鎮壓始祖之魂,進行最激烈的融合!
“放棄吧。”
玉皇幽幽道,“你的身體,也是我的身體,我很了解,更掌握了許多後門。”
“更不要說,我複蘇漫漫歲月,始終在研究你,針對你……我承認,那原初物質很非凡,但是失去了高原的複活能力,又被我針對研究克製之法,你又如何逆天呢?”
“我的半身,你要認清現實……厲害的從來都是原初物質,而不是你。”
說著,玉皇的神魂閃耀,汲取了肉身的所有精華,化作最璀璨的光芒,追隨道果,貫穿了始祖的眉心!
“轟隆!”
那一瞬,如開天辟地!
始祖身,霸主魂,兩者發生了最恐怖的碰撞,它們曾為一體,分道揚鑣無數年後又重新合流了,光明與黑暗的衝擊,神聖與不祥的對決,可怕的死劫席卷而來,讓兩人仿佛一並永寂了!
萬物凋敝,天圖中寂靜無聲,所有的波動都消失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祭壇上,始祖身軀緊閉的雙眼睜開,那眸光似笑非笑。
“我似乎明白了什麼……所謂的祭棺……”
說著,這尊“始祖”皺眉,“奇怪?似乎力有未逮,積累不夠?”
“麻煩……天帝葬坑不在我手,祭海也失去了……”
“否則,或許我未必不能巔峰一躍,追趕那幾人……”
“始祖”輕輕歎息,有些遺憾。
不過,雖然如此,他也滿足了。
仙帝霸主的道果,詭異始祖的身軀,兩者相合,可謂是原湯化原食,彆有一種奧妙所在。
他舒展身軀,竟有一種無所不能般的力量感覺,比之過去強大了許多,在祭道的領域中不算弱者了。
“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
“始祖”輕語,複又感歎,“我等本不想如此,隻是這大爭之世,必須不擇手段提升。”
“始祖的能力有限,與其成為他人提升的福利,還不如便宜了我等。”
“你們放心,我們會幫著你們在這條路上走下去的。”
“祭棺的路不容易走,但是成為那所謂終極始祖的方法並不唯一,還有其他捷徑。”
“三世銅棺主人的死去,宛如鯨落,留下了太多……始祖之身,隻是其骨灰的浸染所成就,是其體、氣、神、心中的體為主導,過於單薄。”
“待我等逐一補足,臻至圓滿,或許能看到一角新天地。”
他低語著,抬頭望向遠處,正有一股極致恐怖的氣息追溯而來,讓他知道,這是他的“老朋友”在狩獵,輪到了他!
“來的真快。”
“始祖”輕語,開始了逃亡。
他後腳剛剛離開,魔帝的前腳就追來了,幾乎無縫銜接。
魔帝看著這裡的殘痕,眼中流轉慧光,像是照見了所發生過的種種。
最終,他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很微妙,耐人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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