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振振有詞,讓一旁與之並肩的“始祖”們表情都很抽象。
“忠良?是指高原意識血戰怒吼,作為其麾下卻不動如山的忠良嗎?”
長恒古帝幽幽道,“糊弄鬼啊?”
“我這是為了牽製你們,以一敵六,與你們這六尊一肚子壞水的古帝霸主大戰到世外邊荒,連大道都磨滅了!”紅毛始祖即答,“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長恒愣了,“很多年不見,你比當年不要臉太多了……誰教你的?你有了怎樣的經曆?”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紅毛始祖連連搖頭,他的本性是好的,都怪這個“苦葉”的時代太誘人,一旦嘗試,就再也回不去了。
“事到如今,你還藏著掖著嗎?”有蟜嘖嘖感歎,“你真的放棄用血脈法來超脫了?是預見到我們為你準備的禮物了?所以,我們站在第二層,你站在第三層?”
“不過,你為了站在第三層,準備的手段呢?掏出來給兄弟們瞅瞅唄!”
他沉吟著,“祭棺,祭世……”
“如果這樣說……”
有蟜古帝若有所思,“當時的那位所謂人皇,死的挺草率的啊……他真的永寂了嗎?”
他大膽假設,瘋狂聯想,“而那位邪祖,疑似牽扯史前神秘……”
“人皇與荒,參與到對其的封印中,難道這個過程中收獲到了什麼關鍵線索?”
有蟜猜測著,“如今,你是不是真正的紅毛始祖,讓我們很懷疑……那麼那位由‘魔帝’成就的‘人皇’,究竟是不是真正的魔帝呢?”
他帶著笑意,看向“紅毛始祖”,“當時,情況很混亂,又是四大前哨合體,又是祭棺、祭碑的,跟史前時代交錯。”
“有沒有一種可能?”
他幽幽道,“那位‘人皇’,找到機會,踏入了史前時代?”
“而你,則於此世坦然赴死,葬下這一世。”
“最終,那位‘人皇’在史前映照你,讓你處在特殊的狀態中,無因無果,超越生死……”
“你說,是這樣嗎?我的始祖朋友?”
有蟜笑問。
“胡說八道!”紅毛始祖賭咒發誓,“栽贓陷害,你也要講點邏輯好吧!”
“不知道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嗎?”
“本座以人品發誓,絕不會與那人皇如此合謀,讓他自史前襄助於我!”
“你多想了!”
“那人皇,哪有這種能耐?”
“他遁入史前?笑話!他有這本事嗎!”
紅毛始祖矢口否認,讓有蟜都不確定了,再三觀察,這紅毛始祖也不像是在說謊啊!
有蟜沉吟,他怎麼不太相信呢?
不過話說回來,魔帝的人品……儘管很抽象,但絕大多數時候又沒什麼問題,不然當初也當不上他們的帶頭大哥。
魔帝,大多數時候是說真話的,隻是有時說了真話,卻沒有說全。
“其實,真真假假,一試便知。”
這時,長恒笑了,“我們嘗試映照一下那位人皇道友,看他是不是查無此人便足矣!”
“我思來想去,我們的‘紅毛道友’走到了台麵上,而‘人皇’則不見,指不定在什麼地方做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呢!”
“是極!是極!”
幾位“始祖”皆笑,讓“紅毛始祖”變色,“不要亂來!”
“亂來……會怎麼樣?”他們失笑,同時動手了,“複活吧!我的戰友!讓我們一起並肩作戰!”
紅毛始祖似徒勞般伸手,最終無奈放下,痛心疾首,“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你們會後悔的!”
下一刻,激蕩寰宇的波瀾中,這幾尊始祖變色了,他們發現,情況似乎有那麼一點……不對?
他們的映照不能說失敗,但也不算成功。
因為,他們隱隱感應到了目標,卻籠罩在一片可怕的力量下,此刻順著他們的接引而來,糾纏住了他們!
那種迫不及待,那種躍躍欲試,簡直就像是等待這一刻太久太久了!
“我忽然覺得,聽人勸,吃飽飯。”
有蟜果斷放下了手。
“我這麼覺得!”銀骨始祖微愣之下,臉上露出了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
“似乎晚了……悔不該手欠……”
長恒幽幽一歎,“老朋友,你等的就是這一刻嗎!”
下一個瞬間,舉世綻光,前所未有的神聖、絢爛!
這源自本已經黯淡、凋零的光明花粉粒子,當花粉帝被鎮壓,被封印,它們也被擊潰了,沉墜回世間最深處。
但此刻,它們重新閃耀,照破永恒!
且,這是有人在“引狼入室”,錨定了因果,鎖定了命運,借此直指一尊怪物!
“什麼時候?這位‘人皇’竟然跟花粉帝攪和到了一起?”
“他來了!帶著三世銅棺主人遺留世間的‘心’之力!”
“怎麼可能!這就不合常理!”
幾尊古帝霸主變色,“無論他的真實身份是魔帝也好,還是真正的紅毛始祖也罷,忽悠一下普通生靈的犧牲之力也就是極限,怎麼可能觸動銅棺主的遺留?”
“這兩都不是什麼大善人好吧!”
他們言之鑿鑿,將魔帝與紅毛始祖黑了個底朝天。
“正常情況下是不可能的,但如果有一個敗家女呢?”
長恒嘴角抽搐,“花粉帝……我感覺我能騙她一千次,一萬次!”
“來了!他過來了!”
在驚呼中,一道最璀璨的光芒擊破了亙古歲月,沒有人能看清它如何到來,隻能見到它劃破曆史的天空,最終悍然撞向了那尊怪物的身體!
“轟!”
舉世皆如夢幻,儘是泡影,什麼都在模糊,一切都在消散,唯有一道不朽的身軀亙古不變!
呼!
火光燃燒起來了,在這尊怪物的身上,那一種又一種病症,都被焚燒,都在消退,竟在重現一尊偉岸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