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七雄幽幽道,一股殺意在胸中醞釀,「一條魂河,不隻是將毒手伸向了蒼諸世,連高原厄土也沒有放過呢。」
「超脫路,摸索前行,這些都是理所當然的。」
命運道主笑道,略有些感歎,「我本無意出手,畢竟我這般做法也算是入股了詭異一族……可惜,千不該,萬不該,高原意識要複辟。」
「我隻好勉為其難的動手了!」
他很坦然。
就是可憐了原始,魔胎半凝,就慘遭墮胎痛擊!
「事已至此,不如放手一搏。」玉皇
的身影投射在高原,黑暗無邊,讓無數詭異生靈幾乎要炸開了,「魔帝有些極端了,做事過於瘋狂,連高原意識都敢合謀,讓我痛心其墮落。」
他義正言辭,讓紅毛七雄怒目。
七雄冷笑,他們怎能不知其中貓膩?
痛心?這或許不假。
但真的是因為魔帝的「墮落」嗎?
他們卻不覺得,深以為這是玉皇的羨慕嫉妒恨,是恨不得以身相替!
可惜,他們人雖多,力不足,無法辯解。
當四尊古帝霸主一起出現,還都不是某三位嚴重拉低平均成就的那三人,這帶來的壓力太大了,讓人窒息。
「其實,我們四人聯手,卻是有一個最合適的做法。」
「天帝葬坑、魂河、四極浮土、古地府……這都是我等的造物啊。」
玉皇開口,「不過在過去,我們是單打獨鬥,沒有聯合在一起。」
「因此被魔帝抓住了機會,與輪回路的開辟者似有勾結,篡奪了我們的心血,整合出一條全新的進化路,讓我們的智慧為人作嫁。」
「果然,魔帝……罪大惡極!」
他掐指一算,抬眼一看,隻覺得魔帝真的是過分活躍了,哪裡都有其挖下的坑。
其累累戰績,讓人震撼與麻木,堪稱絕世大黑手。
先後與輪回路的開辟者勾結,與高原意識勾結……這是要天嗎?
「我們該取回我們的智慧結晶,將這一切引導回正軌了……」
……
「阿嚏!」
無從記錄的史前紀元,不可名狀的古老天地,魔帝狠狠的打了一個噴嚏,冥冥中感覺到一股惡寒,渾身都不舒服。
一種難言的感受,讓他懷疑,是不是有人念想著他,無比深沉,恨不得具現出一隻隻手臂,死死的抓住他的小腿。
「我都到了史前的歲月,我的老朋友們對我的關心依舊是那樣的強烈嗎?」
魔帝摸了摸鼻子,碎碎念著,「不過,似乎又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總感覺為什麼人背了黑鍋的樣子?」
「笑話?我是何人?」
「十帝領袖,另類超脫!」
「誰能栽贓我?誰能讓我背鍋?」
「自古至今都不見!」
此時此刻,他很霸氣,蔑視世間英傑,睥睨古今未來。
儘管超脫路,他第一次祭世失敗了,無奈之下隻能去繼承魔祖留給他的皇位……但是,你就說他有沒有立於祭道之吧!
成了就是成了,英雄不問出處,超脫不問來路。
縱使關鍵時刻走了一點關係,但超脫門前的絕大多數路都是魔帝自己走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此刻享福是他應得的!
可惜,神采飛揚的魔帝沒有能得意太久。
「轟!」
滔天波動浩蕩,席卷整個史前紀元、古老天地,讓祭道高手都顫栗了。
那力量的源頭,是一個偉岸的身影,英姿懾人,黑發濃密,雙眸深邃,似蘊藏了無窮智慧,可全知,可全能,舉手投足間,古今未來為他而顫栗、哀鳴,風采舉世無雙!
他的眸光所致,能枯竭所有,亦能重現所有。
刹那的眸光掃過,便令一切都變了,古往今來都在重置,無量宇宙都在重啟,仙帝在這樣恢宏的偉力麵前都如螻蟻,祭道也不過能略微掙紮一兩個呼吸!
唯有祭道之者,方才能有抗衡之力。
「吼!」
一聲大吼,有無強者一掌拍落,乾坤逆轉,時間倒流,在顛覆重置的曆史。
這是一尊邪異的
生靈,周身流轉著無瑕圓滿的輪回神韻,屹立在世人難以想象的高度,摧枯拉朽的出手,撼動了古今未來。
其與另一尊蓋世存在並肩作戰,他們都淩駕在祭道之,戰力無邊,充分發揮了人多打人少的優勢,聯手針對大敵,可想而知,他們的敵人將會有多艱難!
「噗!」
下一刻,執掌輪回的生靈橫飛,他被打得道崩身裂,大半身子炸開,粉身碎骨,頭顱骨碌碌的滾動著,滾到了魔帝的腳下,仿佛死不瞑目的眼神與魔帝無意間對了。
「……」
「……」
頭顱睜大著死不瞑目的眼睛。
魔帝眨著很無辜的眼睛。
「轟!」
下一刻,血光噴薄,頭顱重組身軀,「你還不出手?」
魔帝默然,隻是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身體,乾乾癟癟,血流儘,骨榨乾。
此刻無聲勝有聲。
不是他不想出手,而是已經曆經了一場慘烈的大戰,血戰到瘋狂,連骨血都被壓榨殆儘了。
「讓我緩一口氣……」
魔帝悲愴著,早知如此……早知如此,他就不魔祖的賊船了!
「三個打一個,都沒有打贏……我們究竟會不會玩?」
魔帝歎息,「好吧,我們三個都是半桶水,算是證了祭道之,但一個比一個機緣巧合,全都根基不穩,真的打不過那個人啊……」
他很傷心,睥睨天下的風采萎靡了下去。
轉眼,他又振作了,喊話那片「愛的戰場」,一場父子局,「你們不要再打了!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坐下來談一談!」
「銅棺主,你不是心中有愧嗎?覺得自己對不起那些曾經追隨你的英傑,一切禍源皆因你而起?」
「所以,最終你勝利了,卻選擇了以死謝罪!」
「我這裡有一個方法,可以讓你不用再那樣煎熬與掙紮……」
動手是不可能動手的,魔帝選擇了話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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