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花啊,你也不想你妹妹……”
他很熟練,也不知道用這樣的技巧脅迫他人多少次了,張口就來。
曉之以情後,他又動之以理,“這個時代,已經沒救了,不若放眼未來,或許,那就是一個沒有詭異,沒有不祥的新時代呢?”
“幫你的主人把骨灰燒乾淨,這是他的遺願,我想你也是會配合的吧?”
花粉帝冷眼看著紅毛始祖,終究是沒有做什麼動作,任由火光淹沒了他們,焚燒各自代表的最純粹的神聖與詭異的薪柴!
轟隆!
火光盛烈,被無始大帝與終帝落幕一擊,推動到前所未有地步的大空之火、古宙之焰,這一刻更加璀璨了,過去不曾有,未來也很難再現!
在烈焰中,邪祖嘶吼,他整個人都被燒透了,七竅中噴出火光,在熊熊烈火中身形黯淡,似要消散!
輪回的偉力沸騰,全麵爆發……但是,道尊撞過來了,這位古老的霸主濃縮了自己一切的精粹,在這裡釋放!
他與輪回的力量糾纏在一起,放棄所有的防禦,在最桀驁的長嘯中搏殺,舍生忘死!
他將自己開創的“道”徹底綻放,一個模糊的、浩大的世間在緩緩展開,懟入輪回!
邪祖磨滅他?要讓他墜入輪回?
他求之不得!
轟!
在無與倫比的光芒中,道尊像是最鋒利的神兵,貫穿了邪祖,他的道,他的法,他的生命,他的璀璨,他的絢爛……他的一切的一切,都在當世最恐怖的漩渦——邪祖中貫穿而過!
當他貫穿過去,站在邪祖的背後,整個人凝滯了,靜止不動。
他的道,他的法,他的生命,似乎都消逝了,在邪祖那裡被留下。
最終,跨越過來的,隻剩下了一個空殼。
雖然是空殼,但道尊的表情很奇怪——滿足、喜悅、暢快、歡愉……但最終,這些表情又都變了,變成了吃驚,變成了憤怒!
他微微張開嘴,似乎就要吐出何等“優雅”的詞彙,絞儘腦汁,傾儘畢生的學識,向一個仿佛站在他身前的存在宣泄。
可惜,人們聽不到了。
隻因為在那大空之火、古宙之焰焚滅一切,讓虛無都扭曲幻滅的熱浪中,道尊在……消散!
當他消散的那一瞬間,震天的咆哮傳來,屬於邪祖!
他的身形,猛的黯淡下去了,幾乎消失!
他太難了。
即使他走出了餘燼之路,生猛而又強勢的站在了世間最巔峰,可以稱無敵,道不敗了。
可是,沒有等他享受榮耀,就被一尊又一尊強者舍生忘死的要將他拽下神壇!
有人演化“始終”,有人化身陰陽二柴,更有人以性命相搏,破滅輪回!
針對!
最極致的針對!
世間英傑如過江之鯽,當麵對無上強敵,亦能用自己的智慧綻放光芒!
陰陽二柴、大空之火、古宙之焰、輪回之路……
有一個生靈,走過地府輪回路,自言天難葬者,要伐陰陽二柴,引大空之火,納古宙之焰,才能焚他……於是,這些東西就都來了,全都應驗!
不過,看的出來,這個生靈的成就是如何驚世。
縱然這般慘烈,一尊又一尊祭道中的無上巨頭,半個身子闖入了超脫領域的逆天存在,拚掉性命不要,也未能真正將之印記徹底磨滅,還有殘留!
在這些殘留中,可怕的偉力沸騰,似乎要死灰複燃,對抗終極火焰的焚燒。
“還不夠嗎?是缺了什麼?還有殘留?”
一尊女帝幽幽輕語,莫名的光芒從她體內照射而出。
她若有所思,忽然有所得,於是邁步,一步之間似乎將整個世間都踏在了腳下,將兩個生靈堵住。
“兩位道友,不若與我一同上路,為那一把火添薪加柴,也還這世間一個朗朗乾坤。”
這尊女帝站在兩道歲月滄桑的生靈麵前,對他們發出了死亡的邀請。
這兩尊生靈啞然,他們先是沉默,而後才低語,“吞天道友,你太看得起我和屠夫了……”
“我們兩個,雖然曾經很厲害,但如今……落魄了啊!”
“想當柴火去燒,怕是都沒有資格哩!”
“是啊是啊!”一旁,魁梧雄壯的屠夫連連點頭,“我和這老鬼,就算加在一起,又能頂什麼大用呢?”
“我們不過是區區仙帝罷了!”
“是嗎?”女帝平靜道,“我怎麼不太相信?”
“看著無始道友一個華麗轉身,一尊始祖舍身成就於他,立刻便是天翻地覆……此前,他也是落魄的一員來著。”
“我們怎麼能跟他比?!”屠夫情真意切,“在我們那時,就數終帝這家夥最難纏,把控歲月,後手一道又一道的……這樣的人,一朝翻身,逆天而上,一點都不用奇怪。”
“而我們……這麼弱小、可憐、又無助,早已成為了版本棄子,霸主恥辱,不能跟他比啊!”
“或許是這樣吧。”女帝抬手,一枚指環浮現,倏然一變,化作仙劍,又一變,成了一張麵具,“不過,作為最初十祖的前身,如今有八位霸主退場,就剩兩位,豈不孤單?”
女帝目光雪亮,“沒有了那八位,還有誰能製衡你們兩位?”
“畢竟,你們二位也不是省油的燈。”
女帝悠悠道,“一個殺人,一個埋屍……我看二位的謀劃很可怕啊。”
她輕語著。
“哦?你發現了什麼?”屠夫忽然變得好奇起來,“會這麼認為。”
“一些事情,除非不做,否則,總會有些蛛絲馬跡留下。”女帝淡漠道。
“二位徘徊在九龍拉棺所在的界海,無數年不曾離去,彼時荒天帝還未崛起,隻有一尊半死不活的屍骸仙帝自我束縛,四尊不知天高地厚的黑暗道祖沉迷收割。”
“兩位再怎麼樣,都是仙帝之姿,區區一些跳梁小醜,怎麼能擋住兩位呢?”
女帝眸光幽幽,“我矢誌複活兄長,恰好因此多有關注相似之花,自魔祖那裡所知,我的兄長其實很特殊,古今多有同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