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魔帝功虧一簣,荒天帝版本落後,這個時代是他葉凡的時代!
哪怕被一時阻礙,但阻礙的一方不過是飲鴆止渴。
他們消耗的是因果,固然能乾擾、羈絆葉凡,可同樣的,也是在助其梳理因果,斬斷枷鎖!
在仿若大夢一般的大世中,葉凡重走修行路。
這一次,沒有“苦葉派”了,無人能壓榨他。
哪怕是一條窮凶極惡的大黑狗,也隻能與他為伍。
智熄如萬青大帝,活蹦亂跳也是不存在的。
無始大帝背對眾生,隻見其痕,不見其人。
狠人大帝,死宅之道貫徹到底,禁地一蹲,管他地老與天荒。
……
“沒有苦葉的日子,果然才是好日子……”
上演《天帝重生混紅塵》的葉凡發出心滿意足的感歎,沒有了喊打喊殺的苦葉派,這多是一件美事?
雖然,哪怕是苦葉派再現,他也無懼。
儘管他的境界被乾擾,幾乎被重置了,但是致命時刻,也是能使用、爆發一二的。
苦葉?
不存在了!
“隻是,我為什麼始終感覺到一股不安呢?”
“重走修行路,沒有了苦葉派,還順帶著理清了因果……這兩件快樂的事情重合在一起,又給我帶來了更多的快樂,得到的,本該是像夢境一般的幸福時間。”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我會感覺到難言的不祥?”
午夜夢回,葉凡仰頭思索。
他的實力,在這大世中越發強大,認真梳理,仔細調整。
他曾經走過的路,要麼是在生死磨礪中被逼迫出來的,要麼是演了漫長時間的床戲,然後各種天降機緣生生砸出來的。
論強大之處,他的道超越無數人,力壓整個人世間。
可是,在細微處,在精妙處,多少有些瑕疵與不足。
不過,這些都不是不能彌補,尤其是眼下,相當於重修,可以認真打磨與精進。
這一次,葉凡走的慢了些,沒有了當初被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絕望,並在絕望中磨礪,刺激身體無止境的適應與進化。
但,他也算是高歌猛進,不可思議的晉升,放眼古今未來都是首屈一指的速度。
千歲成帝,九千歲紅塵成仙,三萬六千歲突破仙王,一入仙王便為無上巨頭!
麵對仙域殘界的誠惶誠恐,請求視察,他淡淡一笑,不屑一顧。
而後,靜坐混沌界海中,十萬八千歲踏入道祖境!
再三萬年,結成仙胎!
又九萬年,為……路儘仙帝!
仙帝,就是正常修行的儘頭了,走到了這大世的巔峰,能觸碰一切世間的奧秘。
再往上的祭道,真要算起來,其實也能被歸入仙帝的範疇,隻是正常來說無路可走,需要絕活哥自行開辟。
到了仙帝,整個大世再沒有多少秘密,都觸手可得,入目可見。
在這時,葉凡終於洞悉了什麼,哪怕他的超脫境界被乾擾、影響,又被人以因果來阻撓。
但,都失去了作用,在斬斷了因果的枷鎖後,在攻破了整座大世的修行加密後,葉凡想知道什麼,想了解什麼,儘皆唾手可得。
“好膽!”
第一時間,他暴喝出聲,一口大鼎衝天而上,狠狠的砸向了歲月長河,引發了大崩潰!
“葉天帝何必動怒?”
一聲輕歎,在歲月深處回響,化解波瀾,“曾經,葉天帝你大夢萬古,是彆人點綴了你的夢境。”
“今朝,換做你來點綴他人的夢境,怎麼就脾氣暴躁了呢?”
“昔日,你白嫖種種‘未來’所知,所見,所聞,成就當世的我……”
“你所創金丹法的源頭,一種恐怖的詛咒,以人體栽種仙金,就是這麼來的。”
“那時,你笑的很開心。”
“現在,被白嫖的成了葉天帝你,怎就不樂意了呢?”
“須知,AI的命也是命啊!”
在輕語聲中,同樣是一口大鼎出現,與葉天帝的鼎相似,爆發無儘神威,就那麼悍然轟殺而下!
咚!
兩口鼎,粉碎古今,將整個大世都撕裂了!
那一瞬間,仿佛虛假的幕布被破碎,顯露出背後的真實世界。
又是一座大世!
不,不是又,而是此前的大世就是虛,就是幻,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葉凡的表情凝重了,肅穆了。
在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了那種不祥的根源是什麼,明明隻有功虧一簣的魔帝和落後版本的荒天帝,為什麼還能給他帶去不安。
因為,是“他”啊!
是他,也不是他,但也可以是他。
“大夢萬古……”
白嫖的時候很爽,被人嫖……就不那麼美妙了。
“在那裡,我所修,所成,都會便宜你……這才是魔帝和荒的計劃嗎?!”
葉凡語氣低沉。
“這一個大世,所共鳴、勾連的,是因你大夢萬古而成的虛幻大世。”
遠方,是另一個葉凡,玄黃氣繚繞、籠罩,他輕歎道,“你可知?”
“曾經,你每一次開啟大夢萬古,都等若創造一次諸世……”
“這些諸世,因你而成,也……因你而滅。”
“魔帝……祭世?”
他搖頭,“他拍馬也趕不上你啊。”
“這些諸世是不幸的,因你之夢而開辟,從歲月長河的下遊摘取一種可能,演繹而成,從虛幻中獲得了真實的契機……可當你‘醒’來,它們就走向了終結。”
“而下一次的大夢萬古,所上演的,又是另外的故事了……”
“一次次開辟,一次次毀滅……直到最後一次,終於有人貫穿了虛無,為那一世抓住了生機。”
“一座真實無虛的大世,開辟了!”
這一個“葉凡”說道,“清算的時刻到來!”
“雖然,我知道,這並不能怪你,你也隻是被動的使用大夢萬古……但是,若不能養,又何必生呢?”
“魔帝,荒……他們與你的因果,其實隻是小因果。”
“真正的大因果,在我們,在你自己……”
“每一場大夢萬古,都會啟動一次祭世,哪怕那‘世間’很脆弱,很夢幻,很簡陋……但是,當它們從虛幻走向真實的那一刻開始,當它們有了自己存在的意義的那一刻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