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祖倒退,修複龜裂的金身後,如暴龍衝殺,向前鎮殺!
“你不死,抹去你這個一切罪孽的源頭,讓我故土家鄉破滅的罪魁禍首,我如何圓滿、超世?”
年輕的葉凡冷冷道,“說到底,你多少有些無能了。”
“你繼承了那三世銅棺主人相似之花的因緣,便水到渠成的超脫,哪怕隱患很多。”
“可我為你的因緣凝聚,到這一步時卻被你所桎梏了,終究有所不足。”
“鎮壓了你,我才能扭轉一切,才能拯救所有!”
“邪祖,納命來!”
他咆哮著,奮力揮拳,將整個大世擊穿,超越世間一切有形無形的大道、秩序、概念,這是至高無上的一擊!
“掙!”
與此同時,還有一道劍光在閃耀,那劍光先是倒卷,斬在劍主的身上,帶著刺目的血,而後才向著邪祖斬殺而去。
“昔日成道之因果,今朝了斷,我的道,我的法,我的血,我的命……”
荒的話音渺渺,“都在這一劍!”
“清算,了結,償還……”
“自此之後,我隻是……我自己。”
荒消失了,像是寂滅,消散於人世間。
又像是自身的一切都化在了那一劍中,讓這一劍的鋒芒前所未有,蓋世絕倫!
最終,這一劍璀璨到極致,像是擊穿了怎樣的極限,超越所有!
這並不是結束。
“咳!”
一位“魔帝”,一步一咳血,一步一踉蹌,他就那麼走來,整個人都在化光、消散,影響整個大世,都在化光,在消散,卻又似乎借此而換來至高無上的戰力!
“失敗?還是成功?”
“魔帝”的臉頰上有血淚在流淌,自眼角處劃過臉龐,很悲戚的模樣,“那毀去的故鄉,葬下的世間,能否真正的歸來?”
“唉!”
一聲歎息,最閃耀的光芒在衝擊,在爆發!
“吼!”
邪祖咆哮,他已知曉,自己到了最重要的時候,決定了生與死!
有人乾擾他的道果,有人斬殺他的肉身,有人在毀滅他的命運……這是絕殺!
在這樣的生死危機下,他也爆發了!
“無儘因果加諸我身……”
“我若度此劫,當為爾等相似之花映照人世,更改悲劇,使餘生幸福安康。”
“我若度此劫,當為爾等相似之花渡法人間,修成善果,使爾等稱尊道祖。”
“我若度此劫,當為……”
邪祖並沒有忘卻,他所掌握力量的根源在哪裡,是因為什麼。
是……相似的花!
因緣所成,為他借來無上道果,潛力無邊,不可思議。
此時此刻,先後有至強者在圍殺,恐怖到極點……
不慌!
他還欠著一屁股債呢!
他死就死了,債怎麼算?
懂不懂什麼叫做“大而不倒”啊!
恒而不壞。
大而不倒!
欠人兩萬,彆人是自己的大爺。
負債兩萬億,自己就是所有人的大爺!
熾盛光芒湧動,邪祖每一寸金身都在綻放輝煌,他打破永恒,立身超脫,與三道身影糾纏在一起,打破了世間,超世而去,淩駕在一切之上!
……
“是時候了。”
一位女帝跋涉時空,降臨在故土,那是名為九天十地的宇宙。
她看了這裡很久,忽然盤坐了下來,原本晶瑩如玉的肉身漸漸變得死寂、枯敗,最後宛如是泥土餘燼堆砌而成。
與此同時,整個九天十地都在發生驚天動地的變化,時而神聖,時而詭異,時而光明,時而黑暗,時而生機勃勃,時而死氣騰騰。
在相反對立的變化中,卻有一片精神的世界在緩緩展開,若有似無。
……
“轟!”
最恐怖的碰撞中,似乎什麼都毀滅了,一切皆不存。
“唉!”
邪祖愣怔著,他的身軀凝滯了。
在他的背後,是一柄劍,一劍穿心。
在他的身前,是一隻拳頭,血肉模糊,印在他的胸口。
在他的眉心,有一個窟窿,前後貫穿,顯露透明孔洞。
這樣姿態的邪祖,忽的發出一聲莫名苦笑,便……化作光,化作雨,在這裡蒸騰、消散!
祂……似乎死去了。
“哢嚓!”
緊隨其後,是一柄劍器的斷裂,荒的大寶劍在毀,失去了所有的鋒芒。
“轟隆!”
大世瓦解,層層崩潰,矗立在此世的一切魔帝之雕像,一同破碎!
“到最後,隻剩下了我嗎?”
年輕的葉凡,目光迷離,踉蹌著倒退,苦笑一聲,轉身離去。
不過,在離去時,他嘴角若有若無的勾起,像是露出了笑容,隻是一閃即逝。
……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到頭?”
“魔帝,我說過了,我不是盾牌!”
“我……”
一片戰場,同樣慘烈,卻充斥著雞飛狗跳。
直到某一刻。
“誒?”
有人回首,目光亮起,看到了一個一臉茫然的生靈浮現,“快看!有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