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助於其成長。
若非如此,交易過於不公平,無始鐘也不會放任,袖手旁觀。
不死神凰藥好騙,但無始鐘這做“家長”的,可不好忽悠!
“這就是神藥精華……”
薑逸飛近距離接觸,凝視著小神凰的饋贈。
那藥液馥鬱芬芳,隻是嗅一嗅,便讓人有舉霞飛升之感,渾身毛孔都舒張了開來。
燦爛的異象繚繞,是神凰飛舞,赤霞灑落,仙光點點,清香撲鼻,每一滴藥液就是一隻小小的鳳凰!
服用下去,可活死人肉白骨,實現生命的涅槃,脫胎換骨!
藥液尚且如此神奇,何況是神藥果實?
若是將不死神凰藥整個吞下去的話……
‘縱然是極道巔峰,亦可借此延續一世帝命!’
薑逸飛心頭慨歎,卻沒有多少貪婪的意思。
或許也因著這份本心,不死神凰藥才能跟他成為姐弟關係。
小神凰雖然天真呆萌,但她隻是單純,不是傻。
有時候,越是純粹的,感應就越可怕,直指人心!
話術可以欺騙,但本心如何,就是如何!
小神凰簡單的頭腦能確定的是,薑逸飛饞她,又不是往死裡饞她……有那條大黑狗的對比襯托,再有凰血赤金的禮物相送……
凡事都怕對比。
不過,她終究是天真了。
不了解博愛的“渣男”之本性。
騙身騙心,隻是一個開始。
他還要騙人家當呢!
“神凰姐姐!”
薑逸飛瞅了瞅道台,那是一塊混沌源地,是世間少有的淨土,是足以比肩生命禁區中的那些淨土福地的。
畢竟是紫山這樣的無上地勢,演化了宇宙的玄奇奧妙。
除卻沒有長生不朽的那種仙韻,不能讓至尊級人物借此延緩生命的流逝,其他方麵對比禁區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在其上生長又枯朽了的一株株古藥王,便足以成為證明了!
若非如此,不死神凰藥能活的那麼滋潤嗎?
不死神藥的生長,也是挑地方的。
正好!
他薑逸飛,就有那麼一株神藥!
“你不是好奇,我為什麼對你這麼好嗎?”
薑逸飛神神秘秘的,從一方寶匣中取出了一株蔫蔫的幼苗,正是麒麟神藥!
薑家的環境,隻能供它初步發芽,至於未來的成長……就不容易了。
但當紫山的關係被打通,這又不是問題了。
紫山得天獨厚,是一片神聖淨土,有混沌源氣無時無刻的衝刷,最適合不死神藥的成長!
頓時間,蔫蔫的麒麟不死神藥幼苗,一下子就支棱起來了!
它的根莖抖動,使勁的往道台上偏移,就像是一個人伸長了脖子一般。
“因為啊,有你失散多年的同族,它對我修行之初起到了至關重要的幫助……我念著這份好,應在了你的身上!”
薑逸飛說著鬼都不信的胡話,可小神凰卻很吃這套。
她的注意力都被新出現的麒麟不死神藥幼苗吸引了,罕見的從半空中落下到薑逸飛身前,活靈活現的大眼睛看過來,近距離的打量小麒麟。
“啾啾!”
她發出稚嫩的神念,親切的跟小麒麟打招呼。
可惜這株神藥昔日曾遭劫,涅槃後再生,往事都散去了,隻剩下稚子般的認知,一切都是從頭開始。
“啾啾。”
小神凰有些傷心難過的叫喚。
恰逢此時,薑逸飛展現暖男風采,“它不記得過去了,你可以接過去培養,以後就做我們姐弟的小弟……”
“到時候要打架,就招呼它一聲,讓它去衝鋒陷陣,好不好?”
他像是大灰狼,在忽悠著小紅帽。
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忽悠成功了!
小神凰歪著腦袋想了想後,同意了,興致勃勃的抓住小麒麟就往道台上的一角飛去,那裡有她的小窩。
就在她的小窩不遠處,小神凰賣力的挖了個小坑,把小麒麟栽種了下去。
立竿見影的,麒麟神藥光芒煥發,散發出無邊紫氣瑞彩,像是在福澤人世間。
“汪?汪!”
忙著低頭采藥的大黑狗被驚動了,抬眼看了過去,哈喇子狂流,就撲殺出去,要據為己有。
薑逸飛看著,隻是莞爾一笑。
不等他做什麼。
小神凰就率先大怒,“嘰嘰喳喳”的跳腳叫嚷,喚來了無始鐘的偉力,隔絕了一方天地,成為黑皇永遠無法抵達的理想鄉。
“嗷嗚!”
黑狗長嘯,像是錯失了一個億。
它狗視眈眈的把目光掃落,看著薑逸飛,那眼冒綠光,仿佛是要把他活吞了。
再不濟,也要逼著寫下欠條,把麒麟不死神藥的所有權贈送給他。
對此薑逸飛隻是抬手一招,古華尺便到了手中,像是一柄戒尺。
此意不言自明。
黑皇鬱悶的看著,最終悻悻然的轉移了視線。
薑逸飛滿意了,將神凰藥液逐一封存。
到此,紫山之行的目標都接近圓滿,除卻最後的一件事。
他看了眼周遭。
鬥戰勝佛已經開始救治神蠶公主,古華皇主則唯唯諾諾,在朝聖人族大帝的道場。
聖皇子跑的遠了些,到了《無始經》前,上下摸索,像是要撬開這本經書。
就剩他一個人,還算空閒。
“古天舒前輩。”
他上前一步,拱了拱手,然後取出一副畫像,“請問您知道這號人嗎?他或許來過紫山,大概是四五千年前這個時間段……他是否來過這裡?”
那是薑太虛的畫像。
可憐的神王。
幾年前薑逸飛就喊了口號,要救他於紫山中。
但直到今日,才邁出這一步。
“這個人……有!”
古天舒肯定的回答。
對薑太虛,他是知道的。
這是一個英才!
隻是當年過早的踏入了紫山,以一個大成王者的實力身份,也敢闖紫山這樣的副本……簡直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最佳表現。
要知道在無始大帝入駐之前,這裡麵不要說是聖人了,連準帝都有!
這些力量,都是為不死天皇的大兒子所準備的,是其護道者!
薑太虛闖蕩紫山,然後……栽了。
這一栽,就是幾千年,艱難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