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昔日的高手浮出水麵,天皇神朝最大的信仰支柱——不死天皇,還能天下無敵嗎?
難!
不死道人都被獻祭了,無始大帝傲立在另一界。
女帝逆天驚仙,獨自一人,威懾兩大強盛禁區。
神皇蓋世,血殺至尊,如入無人之境。
青帝蕩平神墟,風采無雙!
這些昔日的天帝都不曾死,竟然還強強聯合一般的抱團,天皇也不能蓋壓人間!
不死天刀曾馳援,劈開紫山,想要牽製那口鐘,為他們創造突破鎮壓的機會。
但那尊重獲新生的大成聖體來的太快了!
麵對逍遙天尊,他唯唯諾諾。
麵對不死天刀,他重拳出擊!
大成聖體一脈,與不死天皇絕對有仇。
哪怕不提聖崖喋血的那位大成聖體,就是無始的出身,也讓那尊大成聖體很用心的支持,對不死天刀痛下殺手。
天刀遭劫,且戰且逃,刀身都炸碎了數次,最終才僥幸脫身。
不是它弱,而是對手太強。
一尊大成聖體,帶著十二件帝兵!
不是逍遙天尊這樣的特例,換做一般的大帝古皇麵對了,臉色都要發綠!
天刀走了,天皇神朝的這些人就坐蠟了,隻能無奈的接受命運的裁決。
不過,不知道無始鐘抱著怎樣的想法,卻也沒有呼朋喚友,以複仇者聯盟大當家的身份發光發熱,叫人磨滅了他們。
就如當年,無始也未曾行屠滅之事。
或許是不屑為之,又或許是在為後來的傳人留下一個足夠份量的試煉對象!
不死天皇的親子,大戰先天聖體道胎……這不是很激動人心的事情嗎?
川英不清楚這背後的門道,但並不妨礙他此刻嘲笑當年的對手。
“沒毛的鳳凰不如雞……當年,我被你們的天皇神朝追殺的很慘啊,天庭就剩下了我還能逆天,”川英唏噓,“現在風水輪流轉了嗎?你們的處境不太好,不死道人被獻祭,不死天皇也救不了你……”
“看來,你們注定是要被放棄了!”古天庭第一神將大笑,“你追隨的那個人,不行啊!”
“我從沒有追隨過天皇。”寧飛沉聲道。
“哦,也對,你跟那些人不一樣,對不死天皇根本沒有忠誠可說,隻是為了那個女人。”川英拍掌,“哈哈,你們被鎮壓這麼多年,看起來是劫難,對你來說或許是求之不得吧!”
“離開了這裡,她是天後,你是神將,彼此天各一方,尊卑有序。”
“隻有在這裡,你們都是階下囚,談不上分彆了!”
“嘖嘖!”川英笑的放肆,像是宣泄了多年的怨氣,“你們就沒有造個孩子出來?我看這挺行的,幫不死天皇多留個名義上的孩子嘛!”
“唔,回去之後,我就幫你們宣傳宣傳,不用感謝我!”
川英唯恐天下不亂,煽風點火,讓不死天皇後院起火,為之戴上一頂沉重的帽子。
這帽子真不真無所謂,隻要讓世人都這麼認為就可以了!
“夠了!”
寧飛低喝,神力洶湧,法則狂暴,切斷了時間與空間,不想再聽到老對手的聲音——那實在是能讓他血壓升高。
“嘖!真不經逗!”
川英看著,心情大好,哼著小調,讓青帝和薑逸飛都是啼笑皆非。
其中青帝的神色更是微妙,有一種看好戲的模樣。
當他們走過漫漫長路,終於看到了那一口威壓世間、橫斷歲月的大鐘,見到了無始一脈的代言人,川英忽然間眉心劇跳,不詳的感覺湧上心頭。
先前為表尊重,對無始鐘罩著的地方他沒有探視。
此刻親見,看到了一條大黑狗。
這本不算什麼。
一條狗主持一脈,雖然有些離奇,但宇宙之大,無奇不有,川英表示,他有一顆大心臟,接受的了。
但是……
當這份“奇”,牽扯到了“天庭”,他就不能淡定了!
“汪!”
黑皇頭戴道劫黃金打造的小小皇冠,身披大羅銀精打造的貼身軟甲,背後神蠶嶺一脈貢獻蠶絲織造的九色披風,一根準帝權杖握在爪子裡,人立而起,怎一個威風了得。
它高大的身形,立在一座巨大無邊的道台上,有無數混沌氣流在其身旁垂落,彰顯它的威儀,像是一尊古之大帝一般!
這道台,昔日本是無始大帝盤坐的,他就是在這裡背對眾生,展現了無法超越的逼格。
裝逼路上誰為峰?
一見無始道成空!
在過去,黑皇一直彷徨,不敢踏上這座道台,生怕看見無始大帝坐化後的劫灰。
但今朝,這條無良的大黑狗無限喜悅,心花怒放——它知道了,無始還活著,在另一界!
狗子是忠誠的。
可同樣,它也是不靠譜的。
第一時間,它起飛了,登上了道台,狗仗人勢,狗假無始威,亦如當年跟著無始在不死山中散步。
此時此刻,它的形象威嚴無邊,人立在道台上,發號施令,台下則是一排的聖人,臉色間隱隱有著無奈。
——這條狗又不乾人事了!
——也對,它是狗啊!
——做人不靠譜,做狗很可以!
“汪!大帝仙威無量,庇護眾生,是無上大功德!”
“禁區作亂,蒼生遭劫,唯有入我無始門下,方能得大清靜,大解脫!”
“本皇欲升格天庭,供奉大帝,眾生都要膜拜,獻上誠意,鑄就大帝的信仰身!”
黑皇狗叫,“大帝是為天庭之主,本皇便為淨壇使者!”
大黑狗就很離譜。
它供奉無始大帝的信仰身,這可以理解,腦回路打開,從佛門那裡大徹大悟,觀阿彌陀佛大帝有感。
但是,後麵就離譜了!
淨壇使者?!
合法白吃?
薑逸飛大吃一驚。
不過他細看,恍然有所悟。
一個在凡人中算得上魁梧的漢子,此刻仰麵躺到在道台不遠處,昏睡不醒。
那是九龍拉棺的乘客之一,是體內妖神血複蘇的龐博。
‘這可憐孩子,多半是被翻查記憶了……’
薑逸飛同情。
狗子在荒古禁地碰了壁,被狠人大帝嚇的差點魂飛魄散。
年輕的聖體是帶不回來的,但是跟他同行的人,卻是落入了大黑狗的魔爪。
心中琢磨著,薑逸飛嘴角抽搐。
‘白龍馬,蹄朝西,馱著……’
‘現在取經人有了,猴子也有了,淨壇使者也來了,龍馬就在昆侖……’
‘卷簾大將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