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四大魔祖……那分明是四大債主啊!
難怪那麼積極與主動!
不過,依他對自己的了解,不談理想時還好,一旦談了理想,尤其是對彆人談理想……
不是在忽悠,就是在忽悠的路上。
這一刻他深深懷疑,這些魔祖之所以找不到他,未必就是某人迷失了,說不定也可能是卷款跑路了?!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認真教誨“炒股有風險,投資需謹慎”的道理。可奈何人已離去,他隻抓住了一點時間的碎片,僅此而已。
遠去的天地萬道重臨,無聲的告訴他一切都成了定局,隻能偶爾午夜夢回,在記憶的大海中追溯。
薑逸飛長長的歎息一聲,心情說不出的複雜與沉重,對未來忽然間迷茫了太多。
他本以為看清了一切,但事實告訴他那可未必。
誰能掌握全局?
沒有人!
當有人自以為全知時,或許在哪裡便有一個大坑,等著他一腳踩空,摔個半身不遂。
“怎麼辦才好?”
未來的蓋世魔祖憂心忡忡,對人生很迷茫。
但很快他就不迷茫了,一道血色的雷光亮起,他像是折斷了翅膀的小鳥,直接墜落,骨與血紛飛!
他茫然的抬頭,看見了來勢洶洶的天罰,十分的猖獗。
如果天罰有意識,或許眼下會這樣說——
“荒若在,我唯唯諾諾,荒一走,莪自當重拳出擊!”
荒的垂眸,讓天罰都慫了,不再對薑逸飛降下劫難。
可現在荒不是走了嗎?
少年,繼續挨劈吧你!
頓時間,血色的雷霆化作海洋,世間萬道都在其中,演化出殺伐的一麵,對創法者進行最殘酷的考驗!
這是一種傳統!
在當年,石昊於至尊境界草創了自己的體係雛形,那時他縱使還未傳道宇宙,改變萬族根基,一樣招來了毀滅性的天罰,並且持續了整整九年!
當然了,這與真正的創法劫不一樣,那時會無比恐怖,天劫持續動輒百年!
“天劫……我頂你個肺啊……”
薑逸飛血肉模糊,但他依然倔強的豎起了一根中指,指向天劫,代表了他不屈的意誌。
“轟!”
天劫更加凶暴了!
這一次,沒有掩飾,因為荒降臨而仿佛時光凝滯、跳出了天地束縛的奇景消散,慘烈的天劫在宇宙邊荒爆發,震動了整個宇宙。
禁區中的古代至尊凝視著,躍躍欲試想要插手、乾預,但他們立刻就遭到了麻煩,有血色劫光遊走,順著因果的聯係劈向了各大禁區,哪怕他們施展斬斷因果的手段也無用。
似乎因為荒的到來、始祖的出世、魔祖的逆轉時光,影響到了什麼,讓這天劫也變得不一樣了。
沒錯,麵對那些大佬,天劫根本無用,連因果都無法加諸在他們身上。
但是,禁區中的那些極道至尊嘛……
那點遮遮掩掩、斬斷因果的手段,又算什麼呢?
“啊!”
有古代至尊怒吼,法相震世,在劫光下炸碎。
天劫,因人而異,遇強則強!
不知道多少人吃了大虧,最終他們不得已收手了,隻能看著,無力去做些什麼。
且,通天冥寶所寄托的混沌怪物,敗的那麼淒涼,連仙器本體都出現了裂痕,這也讓人心浮動了起來。
因為禁區至尊發現,這片宇宙中的秘密太多了,水也太深了,看不清,望不透。
那根本不是人道領域能涉及的層次!
他們沉默,暗中交流,一雙雙眸子窺探宇宙,一邊注意著邊荒地帶,一邊各展奇能,去推算種種因果。
當然,他們吃虧後學的精了,旁敲側擊,打各種擦邊球。
有的時候,無法得到答案,也是一種答案。
大宇宙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寧靜——至強者間的寧靜。
他們不再有所妄動,沒有多少出格的行為。
或許唯一的喧囂,便是屬於薑逸飛。
他震驚了世人,開創奇跡,讓神話的天尊、太古的皇、荒古的帝,都先後從好奇,到震驚,到最後的麻木。
因為無人見過這樣的劫數!
哪怕是古之大帝的成道大劫,了不起渡上個十天八天,都已經很難得了。
誰見過一個人挨雷劈,活生生挨了好幾年?!
這得多遭天厭?!
換個一般人上去,早就被轟殺的渣都不剩了。
可薑逸飛還在活蹦亂跳的。
不僅如此,他還在這種恐怖的劫數中悟道、創法!
“我需要變得更強!”
薑逸飛沐浴在血色的雷海中,生死關頭,他轉化為混沌體,這種體質在仙道領域不好說,可在人道領域真的好用,萬道會被消融,成為補品。
哪怕是至強的天劫,都有一部分被他化為己用了,成為底蘊。
當潛能壯大後,他再轉化道果,化作全新的體係,配合外在的天劫,用來淬煉人體聖靈和道胎,洗禮自身的天心印記,讓那內景的無數虛幻宇宙若有若無間多了一種真實的氣息。
雷劫,是毀滅,也是造化。
薑逸飛的身苟活於天劫,但他的心卻在飛馳。
“據我所知,當成就仙王境界時,將會經受無比可怕的劫數……”
“在那時,無論身在哪一界,諸天之中,過去的,現在的,但凡諸天萬界中曾出現過的各種規則,天地秩序等,都會現身,對成仙王者進行碾壓、審判。”
“有此界誕生的道,也有界外誕生的道……也唯有過了這一關,才算是真正升華了,有了仙王道果。”
“也因此,仙王是身等宇宙——因為仙王得到了無數世界的道和規則的認可,通過了它們的考驗。”
“這樣的話……我是不是能做些什麼?”
“如果我研究透了這裡麵的奧妙和機製,是不是就能在這些來自諸天萬界的規則裡打下印記,而後追溯到它們的起源,從而做到點化出一個又一個的‘我’,入侵萬界,魔染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