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薑逸飛無懼。
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他很平靜,在其身後接連浮現出四張法旨,法旨還各自承托著器物,光芒照亮了黑暗的宇宙,帶著橫壓萬古的氣息,鎖困宇宙,震懾古今!
這些器物中,有精致絢爛
的青蓮,有古樸滄桑的陶罐,有混沌神秘的大鐘,還有十色閃耀的蠶衣!
它們散發無天帝威,或許單獨來說遠不如帝尊,可它們聯合在一起,且帝尊又被壓製了!
時代變了。
誰還跟你單挑?!
法旨,天帝兵,它們共擊,這一刻化成了四隻大手,與薑逸飛的手一起,從世界鼎外打下,拍向了帝尊,爆發了極儘的對決。
鼎中的天地,此刻仿佛在被重開,破滅了又重組,最終一切都看不到了,歸於混沌中。
古皇大帝看到這樣的景象都要顫栗,生出大恐怖之心。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多少次巔峰的對決後,那片混沌才散去,顯出其中的場景。
帝尊仍在,卻不再能唯我獨尊,幾位天帝的兵器代表各自主人的意誌出手,合力對抗他的仙道法則,再有荒天帝的種種後手壓製,讓帝尊無功而返。
薑逸飛剖開了生命古樹化作的神人軀殼,從其體內生生奪走了怎樣的事物那是一枚燦爛的烙印,形似一個光圈,卻帶著一種死寂陰寒、讓人不由自主靈魂寂滅去往生的力量。
輪回印!
該是我的,終究是我的。
薑逸飛低語,話音卻隆隆而動,震動了星海。
曾經,屍皇獻祭了自身,壯大通天冥寶。
他很特殊,是萬古來少有的在死後通靈再成皇的人物,是渡劫天尊化冥皇後的第二人。
故此,他的道果特殊,讓一些人族大帝的詐屍戰隊垂涎,想要解剖研究。
薑逸飛也是同樣如此,很想要研究研究。…
甚至他還挑了屍皇做對手,欲要洞悉輪回奧秘。
可惜,屍皇白給了通天冥寶,通天冥寶到頭來又白給了生命古樹……但今天,他從那神人體內搶出來了!
此刻那道光圈極速而動,要從世界鼎中遁出。
休想!
帝尊輕叱,同一時刻世界鼎大震,有些不穩了,猛力搖晃,為他提供破局的助力。
是萬物源鼎!
這口鼎,先前被帝尊融入到世界鼎中,正是為了與薑逸飛爭奪權限。
此刻發動,的確是有了成果,阻止薑逸飛的圖謀得逞,讓那枚輪回印卡在了鼎壁處。
帝尊不知道薑逸飛謀劃什麼,但是他知道敵人想要做的事情,就是他要破壞的。
你想要輪回印?
我偏不讓你如願!
哼!
薑逸飛冷眼望去,眸光森寒。
帝尊,你不想主動體麵,那就讓我們來幫你體麵!
話音落下,他微微昂首,時光之力滔天,因果的詭秘在此席卷。
他張開了口,像是在吟誦怎樣的偉大,是一篇如何玄奇的經文。
隻是,這經文太玄奇了,不能落於紙,也無法落入人耳,隻能感覺到一種宏大無邊的道境。
同一時間,幾張法旨燃燒起來,天帝兵的神祇則是顯化,它們並列於薑逸飛的身後,身影神聖高大,一起為薑逸飛進行加持,讓那種道境在一瞬間盈滿了浩瀚星河!
在這片道境中,萬物仿佛生了又滅,唯有大道長存,締造不朽。
九龍拉棺被刺激的很深,這一刻甚至發生了共鳴!
因為,這篇經文本就是出自這口棺,是荒天帝所特意留下來的。
這太過不同尋常了,蘊藏了莫大的神威。
與荒塔和飛仙星的布置不同,那時的荒天帝不過是十凶層次,肉身可叫板仙王,元神卻未覺醒。
在九龍拉棺中留下經文時的荒
天帝,是一尊仙帝!
一尊仙帝的遺留,哪怕僅僅是數百的帝字,哪怕僅僅是看似溫和的後手,講述一片長生仙域的構造和補完……但真要說沒有一點厲害之處,誰敢信?
不要忘記九天十地至今的沉淪,是因為被另一個世界異域,給禍害到崩潰的地步。
而異域的起源是什麼?
僅僅是一尊墮入黑暗的準仙帝的兵器,所影響的結果而已!
這樣的層次,太神秘了,難以言喻。
縱然隻是點滴神妙的綻放,也是一切下位者所無法抵擋的。
帝尊恍惚了一瞬,被那種道境所壓製,等他驀然回首,發現有絲絲縷縷的絲線垂落,從九龍拉棺那裡延伸而出,紮在了他的身!
那些絲線太不同尋常了,它們介於存與不存之間,似存非存。
帝尊試著斬去,萬般因果不加於身,卻失敗了!
無法觸碰到,又真實的存在著,讓帝尊的心頭升起一股莫大的寒意。
百因必有果,你的報應就是我……唔,不對。
薑逸飛說的順嘴了,話出口後才反應過來,進行糾正。
帝尊,讓我們來玩一場遊戲。
在薑逸飛的身,同樣有著絲線的聯係,延伸向九龍拉棺。
事實,遠不止如此。
還有更多的絲線,沒入了星空深處,不知去往了何方。
這是一種莫名的秩序,是因果的牽連。
這場遊戲,就叫做……大話西遊!
有的人,很難不成為一個時代的主要角色。
畢竟,他不僅得了一個紀元主角留下的經文,還被微調了容貌,與三世銅棺的主人趨向一致,有遺產繼承權。
什麼是天降大任?
這便是了!
鴿子成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