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它早被扒皮抽筋了!
“就是!”
狗叫方落,又有一匹龍馬在唧唧歪歪,“聖體你不服氣,我還更不服氣呢!”
“憑什麼?”
“憑什麼我要馱著他去取經?難道就因為我這一族在過去有大帝專屬坐騎的稱謂,所以就能如此迫害我嗎?!”
“羲皇、妖皇誤我……”
“一聽到這個消息,本座氣得渾身發抖,大熱天的全身冷汗四蹄冰涼,這個宇宙還能不能好了,我們龍馬一族到底要怎麼活著你們才滿意,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這個時代到處充斥著對我們的壓迫,我們龍馬一族何時才能真正的站起來!”
“我抗議,我反對,取經的劇本不該是這樣,不能因為聖體是隊伍的領導,為了給他撐場麵,就霸淩我這員工!”
“那你要怎麼樣?”薑逸飛抽空問了它一句。
“我要騎著聖體上路!”龍馬大聲嚷嚷,“這樣才最合適,才有突破和創新!”
“……”薑逸飛嘴角好不容易按捺住了笑意的浮現。
龍馬……它單純的嘴臭,極致的享受!
“你想騎我?反了天了!”
葉凡大怒,一條狗蹬鼻子上臉就算了,現在還多了一匹欠抽的馬!
“區區一個王者……”
“你還連斬道都不是呢!”
他們針鋒相對,各執一詞。
這支取經小分隊,靠譜不靠譜不好說,但想來日常中一定很“歡快”。
好在,這隊伍中也不是所有人都不乾人事,還是有人能調和的。
“好啦好啦,大家都彆吵啦!”
一隻金毛燦爛的猴子嘗試著做和事佬,這是聖皇子。
他看著自己的好隊友們,心很累。
‘這個隊伍裡,有一個正常的隊友嗎?’
聖皇子很懷疑猴生,一時間甚至有退出的想法。
但他想到自己叔父的叮嚀囑咐,還有他一位“好兄弟”給的太多的好處,最終還是硬著頭皮接下了這趟活,認真去做。
不過,疑惑和擔憂已經沉澱在心底,讓他對自己的人生前路很憂慮。
‘往好的方麵想,有他們在,這一路上不會缺對手了……’
聖皇子苦中作樂,有葉凡群嘲,有黑皇叫囂,有龍馬嘴賤……他能感覺得到,自己的人生經曆,一定比當年他的父親鬥戰聖皇還要精彩十倍、百倍!
在這樣的壓力下,想不成道都不可能……因為不成道,早晚會死!
“的確,吵架是不好的……不如打一架吧,死了的人我來負責收屍。”
這時,一個像是陽光一般燦爛的俊美年輕人在開口,他像是一尊發光的神祇,連發絲都染著金色的光彩,讓人如沐春風。
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卻很腹黑,一張口就讓人見生死。
“搖光,你就彆火上澆油了!”
聖皇子無奈,又是一個不靠譜的隊友。
——搖光聖子!
他也到了,作為取經隊伍的第五號人物!
“就是!”龍馬都抽空過來應了一聲,它看著搖光聖子,眼神很是機警,“我知道你饞我身子很久了,休想得逞!”
“你不能汙蔑我,沒有證據的話不要亂講……”搖光聖子笑了,笑容十分的絢爛。
“誰不知道你搖光一脈,內藏有狠人大帝的傳承?”龍馬唧唧歪歪,“你這種人跟著上路,我們大家的未來堪憂啊!”
“所以呢?”搖光聖子攤了攤手,“誰敢明著有意見?”
“我狠人一脈,是溫和的一脈,是仁義的一脈……誰有意見、持反對看法的話,可以去荒古禁地,當著我們祖師的麵去說嘛!”
頓時,在場所有人都啞口無言了。
沒辦法。
這是一個真的不能觸碰的滑梯。
一位女帝,冠上“狠人”之名,可想而知當年她的作風,那是碾碎了成道路上的所有天驕,殺得人世間太多族群英才橫死,連屍骨都沒有留下。
她的“淫威”,至今也未散,仍舊在傳唱,被那些當年死了族中天才、強者的族群與聖地牢記。
想想看,即使過去了十多萬年,恒宇大帝擊殺的雙子準帝那一族還敢上門尋仇,對薑家念念不忘。
相比之下,狠人大帝當年可要瘋狂的太多,仇家遍布大宇宙。
她“在世”時,那些道統不敢有意見。
而等她一“過世”,她留下的道統立刻就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被迫“偷梁換柱”,借殼上市,用搖光聖地的馬甲苟且偷生。
直到女帝明確複出!
一下子,他們就抖起來了……而世人也選擇性眼瞎。
因為,女帝真的敢殺人!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狠人就不同了,她明確了自己的“惡人”屬性,讓世間無數族群和道統膽寒。
曾經,她一度是薑逸飛的偶像——這年頭好人難做,所以我不當好人了!
薑逸飛此刻有些失神,像是回想起了過往的青春歲月。
而在他的麵前,短暫的沉寂後,五個人/獸,他們吵翻了天。
他們互相批評,都視彼此為隊伍中的毒瘤——與其埋怨自己,不如指責他人!
“有這樣的隊友,我們舉世皆敵指日可待!”
“退出,我要退出!”
有人在叫嚷著。
“笑話,說的好像你們單走就不是舉世皆敵了一樣!”
也有人冷哼。
“話不能這麼講,我可是很清白的!”有一隻猴在叫。
“得了吧,你真以為鬥戰聖皇的名聲能好到哪裡去嗎?”另有犀利的評價,“鬥戰聖皇衝擊戰仙失敗,讓萬道格局大變,自此太古結束,荒古降臨……這後果所有人都看得見,像是神源這種東西幾乎絕產了!”
“有的準帝本來能自封到這一世,結果就是因為沒有神源從而做不到……鬥戰聖皇砸了所有人的蛋糕,你真以為他的名聲在那些大族中的風評能好?!”
“猴子,認清現實吧,你跟我們是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