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一份又一份計劃書莊重的刻在石壁上,他很認真的舉起一把石刀,左右比劃著,就想把自己給劈了,施展“死遁”大法。
死人,無懼一切!
不過,比劃了半天後,他終究是放下了石刀,沒有去尋死。
“唉!”
薑逸飛歎了一口氣,像是自我勸說,“我隻是怕出了意外,怕蝴蝶的翅膀扇的太猛,不知道把楚蘿莉扇到了哪裡去……”
“絕不是有善心發作,想要一力挽天傾,讓一個又一個時代和世界的悲劇提前終結在我的手中……”
“我一個魔道領袖,能有什麼善心呢?荒唐!”
“當!”
石刀被扔下,他重新坐下,去認真的推演這一條特殊的進化路。
場域,這是一條通天之道。
它太特殊了,特殊到先天就超脫於大道之外。
它能在大道崩塌的絕靈時代修行,這隱隱間比以身為種的立意還要更高明許多。
這世間的進化路有許多,什麼花粉路,什麼仙古法,什麼秘境法……等等等等。
但是路多歸路多,有許多進化路是有各種隱形的門檻,在削弱上限。
比如說那仙古法,彆說生在絕靈時代、末法時代,就是一個正常的仙道時代,通常而言仙王境界就走到頭了。
它就好比是“遮天時代”中的各種王體,斬道成王前大有幫助。再往下?隻能靠自己。
至於說荒天帝以身為種的秘境法,還有花粉帝的花粉路,則要強大上許多。
一個是仙古法“道種體係”的變種,又超越了單一世界的限製;一個則類似於吃祖宗的“族譜法”,辛苦一下先人,也算另類的擺脫了單一世界。
它們的門檻,直到準仙帝後才會出現,甚至能支撐起仙帝的根基。
可是,仍然比不上場域進化路!
因為,場域進化路,隱隱有祭道之姿!
所謂的祭道,是走到了巔峰的仙帝,焚儘規則與秩序等,祭掉至高大道,才真正的極儘升華,無敵在上!
在這個層次中,所謂的道則等,對他們皆無用了,雖然說這個層次未曾以不可想象的高度遠超仙帝領域,不見得可以自成一個大境界,還不算圓滿。
但是,已經算是邁出了關鍵一步,就像是大成聖體和準帝巔峰的區彆,同樣是沒有成帝,可一旦巔峰對決,幾乎是一邊倒的屠殺。
認真探索,祭道的特殊之處,在於破除了大道的束縛。
可,場域進化路呢?
演化在絕靈時代,成道於大道之前!
一旦走通,走到底,可以說就是半個祭道,突破水到渠成!
這條路,對時代的要求最小,對大道的完善程度要求也最小,黃金大世能修行,絕靈末法的時代也能修行。
它在證諸天之“有”,立道於萬道之先!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可以算是“先天之道”,淩駕一切後天修行的進化路!
“或許,這樣特殊的一條進化路,才是玩道果碰碰車成果最大化的基礎……”
薑逸飛若有所悟,感覺自己捕捉到了怎樣的靈光。
“一個道果,為場域進化路,立身在大道之前,最質樸,最本源,化作硬件;另一個道果,則立身在大道之後,演繹萬道運轉,最靈動,最精彩,化作軟件。”
“兩者相合,互相憑依,便能有驚世戰力,讓楚蘿莉在一打七的情況下還能擊殺兩位始祖……甚至最後若不是高原的意誌阻攔,讓他無法成功化身最強始祖,搞不好剩下的五位始祖還要再死上幾位。”
“這比臥龍鳳雛都猛多了……”
臥龍鳳雛,兩個加起來才殺了五個,不行啊!
“不過,這條路也不好走。”
薑逸飛又沉默了,饒是他這位開掛選手,也覺得有些為難。
場域進化路,亙古長存,代表了世界運行的本質,怎會容易修行?
若是容易,也輪不到楚蘿莉來開此道。
“天地法則完善,則便於修行,卻掩蓋下了場域進化路的光輝,讓之蒙塵。”
“而天地法則不完善,場域進化路的確是唯一的解,可那時卻連修行都成問題了。”
“到我這裡,問題就更嚴重了……”
他喃喃自語,很是惆悵,“天地初開,勃勃生機猶在眼前……仙古法、花粉路、族譜法、秘境法,全部都走不通,沒有辦法‘借力’,隻能去強行推演。”
“這什麼概念?小學生學一加一等於二很正常,讓他證明一加一為什麼等於二,這簡直離大譜!”
薑逸飛很頭疼,一邊碎碎念著,一邊在地上寫寫畫畫。
那是各種各樣的紋路,很質樸。
這是他這些歲月以來的收集,從自己身上,從“同類”的身上。
不同的場域,都演化出了生命,有不同的傾向。
他通過簡單的交流,靈魂的觸碰,從不同的生靈那裡得到了它們開智通靈的場域,彙聚在這裡,去摸索和研究。
天可憐見,他一個小學生,就得去證明一加一為什麼等於二了!
薑逸飛耐下心,他不斷的推演,嘗試著將不通的紋路進行組合,化作一種又一種奇特的符文。
或許,這就是後世符文最初時的根源。
這些符文中,有的一點效果都沒有,也有的似乎撬動了天地萬象,撥動了時光,扭曲了空間,又有呼風喚雨,增添了效果。
他沉迷於其中,直到某一刻,似乎是在這條路上走出了很遠的一段路後,他猛然驚覺,似乎與什麼共鳴了。
“嗯?!”
他很警惕,卻見靈魂的感知中,恍惚間有時光起波瀾,有歲月蕩漾出長河的光影,那是時間長河的投影,在此刻發生變化,讓他看見了什麼。
“那是……九龍拉棺?!”薑逸飛神色錯愕,看到了一具青銅棺,半橫陳在長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