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的真身潛藏在那裡。”魔祖眸光一掃,便是了然,“藏的夠小心的。”
帝尊對此無言,有的隻是一聲歎。
“是夢邪?非夢邪?”
他迷茫了,代其真身而問。
“夢非夢……真實虛幻,有時不過一念之間。”魔祖眸光淡漠平和,“糾結於此,不過是境界不夠,眼界不寬。”
“等你有朝一日,登峰造極,站在大道之巔,進化路的儘頭,再回首而看,隻會感覺到今朝疑問的幼稚,一笑而過。”
魔祖說道。
“所謂夢境現實,真實虛幻,隻需一念回響,自心映照,便能潑墨山河,渲染古今,應有儘有,應得儘得!”
魔祖的語氣很平靜,但那種氣魄卻磅礴無邊,強大至極,仿佛他就是那樣站在進化路巔峰的人物。
這一幕看得正躺屍的船夫冷笑不已,一隻菜鳥也在裝高手?
不過胸口插著的斧頭,讓他隱隱作痛的感覺,又仿佛在提醒他——
菜鳥開掛,照樣能捶死所謂的高手!
在這片宇宙,努力是最沒有用的!
唯有開掛!
才能走向最巔峰!
縱觀船夫成為仙帝以來,之所以混的那麼淒慘,屢戰屢敗,就是因為沒有開掛!
他被高原一方的黑暗仙帝痛虐,撲街無數個時代,為什麼?因為人家直接祭出了最純淨的黑暗物質,那是始祖那個等級的不詳物質,直接碾壓!
他被荒天帝虐,被大夢萬古封印……同樣的,這些也都是外掛!
這一切的一切,都來自於三世銅棺的主人……這沒完沒了,簡直就像是杠上了。
由此可見,嘴賤、手賤,都是要不得的。
誰讓船夫當年自吹自擂,宣傳說自己用三世銅棺的邊角料煉出了一柄帝劍呢?
所以,他不悲劇誰悲劇?!
當然,是福是禍,有時候很難說的清。
可能如果他沒有這麼宣稱,或許當年就不是被黑暗侵蝕,被不詳物質感染,躺屍無數年。
而是直接就被詭異一族的仙帝打死了,屍體丟進天帝葬坑之中,連突破仙帝的機會都不會有。
說白了,這多半是始祖的意誌,才讓船夫能苟延殘喘。
畢竟在無數年前,三世銅棺曾落在高原上的始祖手中。
那時,銅棺就埋在高原,那是最初的葬地。
始祖們得到了,推演它,知道了其名,為三世銅棺。對此,他們也曾有過各種聯想,但等了無窮歲月,一個又一個紀元,始終無所獲,也就不在意了。
後來,無奈之下,任由三世銅棺流落出去,並非好心,而是想觀其他人是否有所得,銅棺是否有異常。
結果,真的有!
有船夫的前身,天大機緣,找到了邊角料,煉製成了一柄劍!
船夫,為什麼被算計的那麼精準,一突破就被汙染,還是被人下了血本,用上了最精純的不詳物質?
正是因此!
從始至終,他都被人隱隱觀察著!
所以,至少兩尊高原上的詭異仙帝麵對他的突破,沒有直接打死,而是動用了始祖級的不詳物質,給他來了那麼一手。
最終,造就出一尊屍骸仙帝,為禍界海無數年。
……
“那樣的境界……嗎?”
帝尊幽幽道,眸光有些迷離。
最終又明亮了,他看向魔祖,語氣深沉,“那,不知道友可否成全?”
帝尊的眸光深邃,看著那一團靈魂印記。
顯然,其真身按捺不住,想要一步到位。
且,這是一個很致命的命門存在,不能容忍被外人所掌。
“你想要?”
魔祖微笑,“好,我可以給你的。”
“隻要你能……勝過我!”
“那,它就是你的了。”
“不然,還請道友從哪來的,就回哪去。”
魔祖悠悠道。
“憑實力說話?也好。”帝尊的目光一點一點閃耀起來,仙道氣息震動萬古,混沌翻湧,大道規則如汪洋,這片星空在燃燒、轟鳴,無法承受這樣的威能,寸寸崩解,萬事萬物都在泯滅成空!
“隻此一擊,延續未儘之戰!”
這一刻的帝尊,像是與大夢萬古中的他徹底重疊了,去延續和人皇的最終對決!
下一個瞬間,若歲月決堤,若宇宙重演,無與倫比的光芒閃耀,帝尊點燃了自己,綻放了照亮青史的光芒!
然而,卻有一隻大手伸出,漆黑無比。
它握住了一件宮殿樣式的法寶,摧枯拉朽的鎮殺而下,那簡直是橫掃一切、破滅一切!
“吼!”
帝尊在怒吼,他拚儘了全力,可卻不敵!
縱然他有神通萬千,更有九秘震古爍今,可當那宮殿砸下時,也在第一時間被砸的頭破血流!
然後緊接著,像是一片諸天壓落,像是萬千大道砸下,帝尊的身軀如同被泰山壓卵一樣的脆弱的裂開、粉碎,最終化作了蒼茫宇宙中的一顆血色烈陽——他被活生生打爆了!
此時此刻,宛如,彼時彼刻。
青帝是怎麼撲街的,他就同樣是怎麼撲街的,甚至還要更加慘烈!
這一幕,震撼了整個宇宙,眾生都要失語。
——難道,魔祖天上地下無敵了嗎?
勝過古往今來一切天帝,站在人間最巔峰!
青帝的慘敗,見證帝尊的強大。
帝尊的慘敗,又見證了魔祖的輝煌!
這一刻,魔祖的身軀在發光,他的英姿就如同修煉史上難以磨滅的豐碑!
除了一點小小的……不和諧因素。
那是隱約間,有人在怒罵。
“混賬!竟然敢拿我當武器?!”有至高路儘人物像是在吐血。
“安啦!你當我不知道嗎?當年某人在一個爛木箱子裡,也被荒天帝拿來到處扔!到處砸的!”有人很小聲的反駁,理直氣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