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時候,羽帝衝殺上來,死死的貼身纏住魔祖,以身來阻擋。
作為代價,他被殺的血肉殘破,羽翼凋零。
他一身的血液,都化作刺目光芒,在那方寸天地衝擊,毀滅萬物!
這赫然是在用性命來為滅世老人鋪路!
“找死!”
魔祖冷喝,一掌打下,羽帝的頭顱便炸開。
不過,一尊準仙帝,哪怕修為受限,但他們掌握的神通還在,很難殺。
點燃生命之火,羽帝重現,堅定不移。
“我已死過一次,品嘗過那種絕望和無力……”
羽帝嘶吼,“再度歸來,我怕死嗎?不!我不怕!”
“我隻想不再那麼的無力,任人宰割……縱然是死,也要死在衝鋒的路上,而不是被人鎮壓在一口池子中煉化磨滅!”
“這是我的心!我的意!”他努力的去濺薑逸飛一身血,“你怎會懂?!”
“可笑!”
魔祖冷笑,手起斧落,劈開羽帝的殘軀,“將希望寄托在滅世的身上,認為他能成功探索出什麼秘密嗎?!”
“無知!”
“這片宇宙的水之深,哪裡是你們能明白的!”
他話音剛落,仿佛是印證一般,整個宇宙中都炸響了一聲充斥滿驚恐的聲音,來自滅世老人。
“不可能!”
“荒?!”
那話音太滲人了,仿佛是被驚嚇到瘋癲、瘋魔狀態下發出的淒厲尖叫。
很難想象,滅世老人受到了怎樣巨大的刺激。
被害人見到了“凶手”,恐“荒”症發作了。
“看吧!”
魔祖淡笑,“我都說了,沒事少打聽,專注自己才最重要……有的秘密,懂的才懂,不懂的就不要好奇,那是會淹死人的!”
“怎麼會這樣?!”羽帝難以置信,忽然間毛骨悚然,“荒在這片宇宙還留下了後手?”
“不對……若是如此,我們怎麼還能這麼活躍?早應被擊殺了!”
他反應過來,察覺到異樣。
“咦?”魔祖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倒是明白的快。”
“不過,有荒也好,無荒也罷……無論怎樣,這都不是你們能撒野的地方。”
“區區幾個準仙帝而已,就想逆天?”
他冷笑,“這一界最不缺的,就是仙帝之姿!”
“真正缺的,隻是時間而已……”
“時間足夠,便能讓諸天、諸世,明白什麼才是真正的絕望,明白什麼叫做‘人不如狗’……”
薑逸飛眸光深邃。
他句句無虛言,這個時候說的是真話。
彆的不提,段德,曹雨生,盜墓的……這貨到頭來都能混個仙帝成就!
至於說人不如狗……有黑皇呢!
“更何況……”
魔祖踏著羽帝殘軀,眸光深邃,望向了北鬥古星。
“不!你不是荒!”
滅世老人就在這顆古星外,忽然他一聲暴喝,鎮定下去,鎮壓了心頭的陰影,還有突如其來的驚嚇。
“但你這張臉……難道,這就是那秘密的所在?!”
滅世老人雙眸中射出刺目光芒。
不知道經過了怎樣的內心煎熬,最終他出手了,隻手遮天,向著北鬥東荒的某一地抓去。
“放肆!”
“休想!”
幾道嗬斥聲響起。
與此同時,有時光長河的倒影浮現,衝刷萬物,激蕩星空,一道模糊的、由信仰力構築的身形在出手,裡麵有一枚印記在發光,與眾生對無始大帝的信仰重合,並且成為主導,“無始無終!”
“命運……不定!”
一隻蝴蝶翩翩起舞,扇起了命運的風暴,要讓一切都改道。
“轟!”
更有一道火光燃起,釋放出能照亮三千世界的光芒,衝霄而上。
三大強者共同出手,神威無儘,讓整顆古星上的族群都在顫栗。
這一日,北鬥蒼生惶恐,覺得如末日來臨一般,所有生靈都在顫栗,內心驚懼,被這些強大的氣息所懾。
但,滅世老人不管不顧,任由那隻手掌被光陰侵蝕,被風暴撕裂,被火光焚燒,所有的血肉儘毀,隻剩下了白骨,仍然堅定不移的抓下,突破了所有阻擋。
“轟!”
白骨大手掠過億萬山河,都沒有停駐,直到某一地……那是古史中難以忽略的神聖之地,也是萬族朝聖之地!
紫山!
大手頓住了,而後落下,變得龐大無邊,比星辰都要壯闊,對著紫山攝拿!
在今朝,這座昔年的天皇道場,後來的無始道場中,有一個新的主人……那便是葉凡。
他本盤坐在一株菩提樹下悟道、修行,但此刻他渾身血肉痙攣,動彈不了絲毫,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天穹,有一隻大手垂落,將紫山這九龍拱衛一珠格局的一“珠”給抓握,生生拔出!
這些都是小事,真正的大事是……他在這紫山裡!
骨手握緊,帶著戰利品就要飛退,同時一道至強的神識落下,裡裡外外的探察,讓葉凡毛骨悚然。
“休想走!”
天地間一聲暴喝,光陰沸騰,命運暴動,火光驚世,這片星空徹底崩壞了!
……
“成功了?!”
羽帝倒在血泊中,卻在笑。
隻是他看著魔祖那始終鎮定從容的身姿,變得凝重。
這個人……為什麼不怎麼慌亂?
且,還能摸出一塊留影石,記錄下此情此景?
“這算不算是一種致敬?火桑樹下火靈兒,菩提樹下葉鳳雛……”
薑逸飛嘀咕著,“就是情節上有些微妙的出入……算了,不管了。”
魔祖收好留影石,感慨萬分,“實在太有趣了……”
羽帝心中莫名恐慌起來。
他隻聽到魔祖在呢喃,“頭一次見偷家,偷到人槍口上的……”
“這可太有才了!”
“就是不知道,滅世老頭……要跪的多難看?”
羽帝顫栗,那恐慌的預感更加強烈。
當那時光長河、命運風暴、萬道之火,喧囂到極致,與滅世老人纏鬥到瘋狂時,紫山中,菩提樹下挺屍的葉凡,他的生命烙印劇烈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