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頓時……時,空,亂了!
恐怖的秩序風暴,壓塌一切,橫掃在時光長河中,不止是現在節點的動蕩,更蔓延至未來,乃至於是過去!
過去,現在,未來,在這一刻錯亂!
這片諸天,這片界海,那曆經了亂古大劫後殘存世界中的生靈們驚悚發現,有各種離奇怪誕的事情在發生,他們恍惚間穿越了時光,站到了遙遠歲月前的天地,與自己的祖先對話。
一種天命在升起,宛如昭告眾生,亂古後的衰敗即將迎來終結,一個新的時代,或可稱為“光輝紀”,將邁開步伐走來!
但魔祖不同,雙眼精光綻放,“教我!”
原始有預感,魔祖這樣的求學若渴,指不定憋著什麼壞呢!
“……”
原始莫名有些哆嗦。
“???”原始天帝一臉懵逼,教你什麼?
“正所謂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所以……師尊在上,我想學這門手藝!”魔祖一本正經,讓原始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沒什麼沒什麼……”
“轟隆!”
對於原始的暗中誹謗,魔祖一概不知,他隻是在笑,“可惜,這客人不太行,不是真正的活過來,隻能算是一點本能的應激反應,對相似的花走上了相似的路的反應。”
“彆叫我師尊,我擔不起!”
“沒有了!”
“哢嚓!”
界海混沌、諸天萬界,都快亂成一鍋粥了,哪怕九天十地中歌照唱、舞照跳,可對於他來說外界的動靜就像是三更半夜有人出殯吹嗩呐,簡直不要太響亮了。
這一刻,原始覺得,哪怕是當年麵對突破暴走、將他按在地上摩擦的荒,都沒有如眼下這樣心驚肉跳!
“是因為缺少代入感嗎?”
“咦?真成了?”
一個劍中藏棺,逼格十足,透過劍看到什麼未來,自己就是什麼樣的下場。
對他而言,往事不堪回首。
“再說了,從銅棺上扒拉點邊角料下來,我容易嗎我?”
奈何,麵對現在於他眼中精神隱隱不正常了的魔祖,原始覺得可以暫且忍他一手。
一具身影,無聲無息間在遠處浮現,一臉驚悚。
“你想學,我教你便是……不過我有言在先,你如果因此惹出了什麼禍事來,不能出賣我!”
原始天帝對此持保留意見。
換做彆人,他早一拳過去了。
地、水、火、風……成、住、壞、空……先天五太,太易、太初、太始、太素、太極……一切創世的、開辟的大道在揚起,被激活,又伴著終極的大毀滅!
過去已發生的不再注定,未來未發生的卻被錨定……時間長河宛如抽風,有時彈指千萬年,有時永恒如刹那!
而虛空,也不能避免。
魔祖喋血,可他依然堅強的做完自己的事情。
“如果不是我長的是人形的,我想死都難!”
薑逸飛滿臉是血,他悠悠歎息,“沒有尋到那一口骨灰罐,否則怎麼會這麼艱難?”
說到這個問題,原始天帝的臉色就發黑。
“我打!!!”
“快!教我手藝!”
魔祖忽然問道,他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盲點——當年銅棺煉劍的當事人,怎麼能被他給忽略了呢?
兩口空棺立在他的背後,沒有了棺蓋,但卻是最完美的盾牌,立在一座大界之前,為背後的世界收納了所有的餘波。
魔祖接過,瞬間洞悉了其中精髓。
或許,這是在這片諸天界海動蕩中唯一的淨土了,光陰有序,虛空穩固。
此刻的薑逸飛略有些驚訝、驚喜,但他手中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猶豫,飛身兩腳,便踹在了兩口棺上!
一口棺一腳,雨露均沾,公平公正,讓那兩口棺巨震,“哢嚓”聲中解體了,棺體還在原地,棺蓋卻已經飛了起來!
這仿若靈堂賣唱,恰似墳頭蹦迪,殺傷力不大,侮辱性極強。
轟鳴聲中,棺蓋在合攏,那一道光被兩具棺蓋生生劈開了,一分為二,被魔祖竭儘全力鎮壓,最終收容在兩口棺中。
在那道的終極,在那進化路的儘頭,一個身影血淋淋,但他卻在笑。
三口棺,一口罐,葬下了一尊至強者的最後痕跡!
如今,在這裡便是兩口棺齊現,被魔祖所駕馭。
事實證明,棺,才是骨灰最完美的歸宿。
棺蓋橫飛著,被魔祖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雙持棺蓋如持神兵利器,真身縱橫如龍躍九天,那種瀟灑帥氣,那種灑脫豪放,那種無畏生死的樣子,真的太超然了!
下一刻,薑逸飛抬頭,自信滿滿,“好!我保證!我不會出賣你!”
不怕哪天這徒弟為了測試一下自己的器量,殺師滅祖麼?
薑逸飛歎息,“這逃避現實的程度,實在是有些太深了……”
原始打了個寒顫,死死的盯著魔祖,生怕這位魔祖真的做出怎樣離譜的大事……那要求也不多,隻需要對已行之事略微升級,就足以遺禍千古!
“我在招待客人呢……”
原始天帝唏噓。
“材料呢?不會一點材料都沒有剩餘吧?”
“……”
比如說,作出能讓仙帝都懷孕產子的“子母河水”,亦或者自己親身上陣,徹底異變,成為代表了生命繁衍的源頭怪物……
又或者,是跨越了漫漫光陰,立在數十上百年之後,看到了自己的墳塋,看到了自己的後人。
“可惜……”
但很快,他心中就是一顫。
——正常形態下的魔祖,已經足夠的瘋癲、不乾人事了。
魔祖眼珠子轉了轉,‘這是當事人自己躺床底下……哦不,是躺棺材裡聽到的!’
他第一時間遁出九天,就看到魔祖在那裡傻樂,而且行為舉止怪異荒誕,拎著兩口棺材在那裡亂搖……
與此同時,一塊青銅塊墜落,塑造成型,是一塊小棺的模樣,帶著模糊的花紋。
小棺打開,從大棺中勻來了部分骨灰物質後閉合,被魔祖掂了掂,下一刻微微用力——
“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