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瑤疑惑的擰緊眉頭,但很快她便明白了。
在大興朝除了那位九五之尊外,誰敢動她分毫?無非是覺得她功高震主,已形成威脅罷了。
溫瑤心寒至極,攥緊手自嘲的笑了一聲,隨即無奈的鬆開。
就在這時,房間門被推開,兩人快步來到她的麵前。
溫瑤沒著急說話,先將麵前的人與記憶一一對應。
是導演張雲和副導演羅兵。
張雲見溫瑤坐在病床上,精神狀態非常不錯,除了左臂骨折之外並沒有其他傷況。
張雲雖然覺得不可思議,從十多米的高空下來,怎麼著也不可能隻是小小的骨折而已,再何況當時鮮血四濺。
可事後他們發現那些血是他們提前準備好的血漿道具,都是虛驚一場。
張雲放下一顆懸著的心,關心道:“溫老師,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身體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今天發生的事都怪我,竟然沒有提前讓人檢查好威亞,出現這麼大的疏忽……”
張雲的道歉十分誠懇,而溫瑤的腦海中卻浮現出了暈倒前所看到的那名女子的麵容。
溫瑤帶兵打仗十餘年,閱人無數。
她相信自己沒有看錯,那名女子絕對有問題。
不過在沒有證據之前,還不能打草驚蛇。
“張導,此事錯不在您,您就不必自責了,我這點小傷勢不妨事的,修養幾日便好。”溫瑤回答。
張雲見溫瑤如此善解人意,內心也感動到不行,天知道他之前有多害怕出事,隻要出事他這個小導演鐵定完蛋。
“溫老師,那這幾天你就安心養傷,劇組的事完全不用擔心,威亞那場戲我安排替身演員幫你拍,你不用再親自上場了。”
再來一次,彆說溫瑤,就連他都要有陰影了。
溫瑤聞言頷首:“那多謝張導了。”
張雲又關心了一番溫瑤的傷勢,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之後,道:“我已經通知你的經紀人袁敏了,她說她馬上就到。”
張雲話音剛落,病房門再次被推開。一位中年女人急急忙忙的走進來徑直的奔向了溫瑤,嘴裡十分擔憂的問道:“柔柔,你怎麼樣了?”
不待溫瑤回答,中年女人就起身,質問張雲是怎麼擔任導演的,竟然發生這種事。
張雲態度誠懇的道著歉,袁敏倒也沒有理不饒人,兩人交談了一會兒,袁敏便笑著將二人送走了。
待二人走後,袁敏的臉色瞬間轉變,一臉不喜的瞥了眼床上的溫瑤,緊接著撥了個電話出去。
電話掛斷後沒兩分鐘,一名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女子進入病房,隨即房門被反鎖。
溫瑤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這位身形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女子。
女子摘下口罩,露出一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這就是溫柔,原身的孿生妹妹。
妹妹溫柔見到躺在病床上的姐姐溫瑤,眉頭緊鎖,滿臉的不悅。
她嫌棄的睨了一眼溫瑤,開口咄咄逼人的質問道:“溫瑤,你說說,要你特麼有什麼用?一條那麼簡單地跳樓戲都拍不好,居然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從十幾米的高空摔下來,怎麼沒把你摔死?”
“就隻是胳膊受了點傷?我看你是故意的吧,就是不想乾活了故意把自己搞受傷才好偷懶對不對?”
“我跟你說溫瑤,你心裡那點小九九我清楚的很,你最好彆起這些歪心思,不然有你好看的。”
……
姐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差點喪命,妹妹擔心的竟不是姐姐的安危,而是指責與謾罵。
可妹妹有沒有想過,要不是姐姐代替了她,那此刻躺在病床上的就是她了!
這分明是姐姐替她擋了災,她卻不知感恩。
溫瑤抬頭看向溫柔。
明明是一模一樣的臉,卻是天差地彆的兩個人。
要想指望溫柔懂得感恩,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溫瑤在了解過原身的情況之後,本就為原身抱不平。
此刻再看到妹妹這副嘴臉,覺得這樣的妹妹不要也罷,更不可能容忍自己被這樣的人當木倉使。
溫柔罵了好一陣還是覺得不夠解氣,現在溫瑤受傷,那就等同於她受傷,這幾日原本安排的工作也都不能再進行了。
原本定好的通告安排,往後推一天就得賠一天的違約金。
想到這一點,溫柔就氣不打一處來。
她道:“溫瑤,你最好搞清楚,你能給我做替身是你上輩子積德,你彆不知足!”
溫柔話音還沒落下,就聽到溫瑤發出一串笑聲。
笑聲中滿滿地嘲諷,溫柔覺得那笑聲如同一記耳光似得,扇在自己臉上。
她頓時氣急敗壞的想要再次指責溫瑤,卻聽見溫瑤擲地有聲道:
“既然這樣,那這個替身我不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