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瑤所居住的套房是瑞韓娛樂提供的。
因為藝人平日裡出行容易引起轟動,更容易被私生飯、狗仔、媒體等跟蹤,所以瑞韓娛樂給她們安排的住處安全與私密性非常高。
平時連隻流浪貓流浪狗都進不來,更不可能有小偷潛進來。
溫瑤一向思維敏銳警惕性高,她當即便覺得不對勁。
這半夜行刺的行為在她前世可見過不少。
溫瑤躺在床上,聽著那漸漸逼近的腳步聲,她悄無聲息的床上翻身下來,拿了個枕頭塞進被子裡代替自己,而自己匍匐在床側隨時準備出擊。
淩晨的夜靜的可怕,溫瑤聽著那腳步聲靠近了房間門,隨後腳步止住,隔了幾秒鐘後,房間門的門把手被輕輕推動。
緊接著一個人影快速進入房間,直接朝著床上而去。
沒有拉嚴實的窗簾縫隙透進來一些月光與路燈光,來人手裡那把尖銳的利刃,在光線下泛著銀光。
隨即,男人毫不留情的朝著床上刺去,動作又快又猛,但他很快就意識到床上空無一人。
就在男人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竄了出來,緊接著脖子一涼,冰冷的匕首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隻要他稍微一動,便會立即劃破皮膚。
“溫、溫瑤。”男人哆嗦的喊著,黑暗中喉結滾動著。
溫瑤手肘一彎曲,擊在男人的腹部,緊接著一腳揣在男人的膝關節處,男人便立馬重心不穩跪在了地上。
溫瑤打開房間燈,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眼神鋒利語氣冷漠。
“誰派你來的?”
男人瞪了溫瑤一眼,隨後便想反抗,可溫瑤先一步窺破男人的動作,再次毫不留情的踹了下去,原本跪著的男人此刻徹底躺在了地上。
溫瑤踩在男人的臉上,眼中散發出來的光,仿佛可以殺人似得。
男人吃痛的哼了一聲,咬緊牙關一副不打算開口的架勢。
溫瑤見狀加重了腳下的力道,“說不說?”
男人閉上眼睛,打算抗爭到底。
在前世這樣的硬骨頭溫瑤見得多了,她有的是辦法對付這類人。
她撿起地上的匕首,刀尖在男人的臉頰上輕輕劃過,溫瑤道:“不說的話,
信不信我讓你消失在這裡?”
“溫瑤,你報警吧!”
男人明顯不怕報警,溫瑤笑了笑道:“既然你想讓我報警,那我偏不,能自己解決的事為什麼要麻煩警方呢?”
說著溫瑤刀鋒一橫,直接在男人臉上劃出一道口子。
男人本不相信溫瑤會動真格的,可臉頰的疼痛與流出來的鮮血讓他有些拿不準了。
他咬了咬牙齒,道:“溫瑤,就算是我入室行凶,但你我殺人未果,所以你若是殺了我,你也逃不過法律的製裁!這事我認栽,你將我交給警方吧。”
他沒有得手,溫瑤報警將他交給警方後,隻要有人來替他活動活動關係,他最多被關押幾天就會被放出來。
現在反而是落在溫瑤手裡,後果不堪設想。
然而溫瑤卻不吃他這一套,她道:“我逃不過法律的製裁?你故意行凶,我正當防衛有什麼不對?我在正當防衛的時候一不小心將匕首插進了你的腹部,這難道不可能發生嗎?”
說著溫瑤便用刀尖兒挑開了男人的衣服,冰冷的利刃在男人的肚皮上畫著“十”字。
“你覺得這個位置怎麼樣?能斃命嗎?要不然再側麵一點,應該會顯得更像失手捅進去的吧。”
溫瑤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往日這張絕世容顏展現出的笑容是那麼的明豔,那麼令人心動,可在此刻卻如同閻王爺一般,可怖到男人止不住的發抖。
“其實根本用不著正當防衛,以我的能力讓你‘消失’恐怕沒什麼難度,反正你刺殺我的任務也是秘密進行的,你失敗了你的雇主也隻會讓你閉嘴,怎麼可能追究我責任呢。”
溫瑤一手拿著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一手拿著男人準備行刺的那把利刃,然後將其交疊摩擦。
利刃和利刃碰撞發出“謔謔”的聲音。
男人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磨刀霍霍向豬羊”這句話,隨後背後一涼。
難道他現在的命運就如同案板上的豬羊一樣,隻有一條死路了嗎?
他瞪大眼睛盯著溫瑤手中的刀鋒,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眼看著那刀尖兒與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他道:“我說!我說!我說!”
溫瑤將匕首收起來,緊接著打開手機開啟錄像模式。
“快說!”
“是、是……”
“是什麼,彆吞吞吐吐的。”
“是一個名叫唐如的男人找上我的,他說給我兩百萬,讓我取了你的性命。”
“唐如是誰?”
“我也不清楚,但乾買凶殺人這種事,一般不會用真名。”
“長什麼模樣?有照片嗎?”
“沒有,他約摸四十歲左右,三七分的大背頭發型,臉上戴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看起來非常有涵養。”
溫瑤聽著男人的描述,眉頭鎖緊。
且不說男人有沒有撒謊,就算沒撒謊,光靠描述也沒辦法確定對方到底是何模樣。
“有沒有什麼特殊特征!”
男人聞言垂下眼眸,深想了一會兒道:“有!他的手背有青色的印記,不是胎記,應該是原先有紋身,後來洗了,但沒有洗乾淨殘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