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了一個下午, 葉非有點累了。
從商場出來, 外頭風一吹，葉非下意識往左露予那邊縮了縮。
葉非問左露予：“冷不冷？”
左露予搖頭：“不冷。”
車就在外頭停著，葉非趁身子還沒被吹涼, 小跑過去拉開後門坐了進去，左露予跟著也進去。
左露予才坐好，葉非便一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了她的肩上。
“我睡一會兒。”葉非說。
左露予嗯了聲。
在車上其實睡得不□□穩，時不時會醒來。
她第一次醒來時, 還靠著左露予的肩，第二次醒來時, 腦袋便枕在左露予的大腿上了。
似乎還聽左露予的電話響了，她壓低聲音應了幾句，又似乎車進了加油站, 接著沒多久開走。
葉非徹底醒來, 車還在高速上, 她揉揉眼睛，看了眼手機：“快到了啊。”
左露予一隻手拿著平板，見她要起來，使力借了她一把。
“快到了。”左露予回答。
葉非伸了個懶腰，隻是無奈車廂太矮, 她沒能撐開, 於是歪了個腦袋, 又靠在了左露予的懷裡。
剛倒下去, 她立馬感覺腦袋後頭蹭到了什麼，於是勾唇一笑，晃晃腦袋又蹭了蹭。
左露予一頓，兩人皆抬頭看了眼前頭認真開車的司機。
葉非坐直一點，湊到左露予耳邊，用隻有她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老婆好軟。”
她說完，甚至戴上大衣的帽子，遮住臉，伸出舌頭在左露予的耳垂處勾了一下。
左露予頓時把平板關了，後座瞬間暗了下來。
葉非低笑一聲，手流氓地繞過左露予的大衣伸了進去。
才握住左露予的毛衣，正打算提起來，手卻被左露予握住。
左露予低聲，發出警告：“葉非。”
葉非一笑，把手拿了出來，又靠近，輕輕地聞了聞左露予的脖子。
“吸吸老婆。”
葉非語氣輕佻。
左露予輕輕歎氣，又看了眼司機，小聲：“彆鬨。”
葉非被逗樂，這才才正經地坐好。
還有一段路，葉非嫌無聊，她看左露予一隻手正看著平板上的字，便拉走她另一隻閒著的手，放在她大腿上去掌心攤開朝上。
葉非用手指在上頭寫字。
左露予立馬停下滑動平板的手，仔細辨認。
葉非一字一字很慢。
回。
去。
再。
吸。
老。
婆。
左露予手一握，把葉非的手指抓住。
葉非低低地笑了聲，拍拍左露予的腿，又躺了下去。
很快，車便開到了家樓下，葉非對司機說了謝謝後，和左露予一起從後備箱把行李拿了出來。
夜已經深了，回去後兩個分彆洗了澡，雖然在車上睡了一陣，葉非還是覺得困，她閉著眼睛吹頭發，乾了之後直接撲到了床上。
接下來左露予做什麼她就完全不知道了。
下午被大家的聊天刺激，她本來想著晚上把左露予上了。
不不。
她其實一直想上左露予的，也一直覺得自己有這個本事。
畢竟左露予在她麵前，真的受。
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到床上，左露予就攻得不得了，非常主動，也非常能撩，沒幾下葉非就癱了，自然就任人宰割。
葉非再醒來，是半夜，她覺得渴。
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她一摸床邊，桌上放了水。
葉非閉著眼睛，喝了兩口後，聽身邊左露予也醒了。
“渴了？”
葉非睜開眼，又閉上：“嗯。”
她現在半清醒，所有東西都是下意識，似是見左露予也坐了起來，她喝了一半的水遞了過去：“你喝嗎？”
左露予接過也喝了一口。
黑夜中，葉非明明看不見，但還是很準確地捕捉到左露予的方位，認真地看著眼前一團黑。
坐了幾秒，葉非也清醒了一些，她聽到左露予把水杯放到她那邊，又把眼睛閉上，躺了下去。
葉非問：“左露予，我在樓下睡的時候，你是不是經常半夜來給我倒水啊。”
左露予低低嗯了聲。
葉非又開始半睡半醒：“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像是自說自話，葉非又喃喃補了句：“追我要讓我知道啊。”
左露予在黑夜中眨眨眼。
很久，她開口，輕輕地問：“那你喜歡我了嗎？”
問完，她等了很久，沒聽葉非那邊的回答，突然舒了一口氣，也閉上眼睛。
第二天葉非還是跟著左露予一起起床的。
她很乖，也不耽誤左露予的時間，快快洗臉刷牙，快快下樓。
左露予早上做的是米粉。
當然，左露予做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穿什麼衣服做。
她今天穿了件深酒紅色的風衣外套，頭發兩撮紮在腦後，葉非就這麼靠著椅子看著，她著她拿調料，放調料，拿碗，弄湯。
她從口袋裡拿出手機，調了個濾鏡，給左露予拍了張背影。
還不夠。
左露予嘗味道拍一張。
左露予低頭看火拍一張。
左露予抬頭拿碗拍一張。
左露予回頭看她拍一張。
真是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