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夏一大早剛鍛煉回來, 傷齒龍就來了,嘴裡和兩個爪子下都抓著一隻大白鵝,來回運了三趟丟下來八隻大白鵝。
丟完之後,它沒有停留一秒,幾乎是不待杜夏說一句話就火速飛走了,好像在逃避什麼似得匆忙。
杜夏看著圍過來的八隻一模一樣的大白鵝陷入了沉思。
所以說,哪一隻是大白?
現在石化的人換成了弗恩。
弗恩攬著三隻大白鵝,被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嘎嘎嘎,嘎嘎嘎。”絡繹不絕的聲音差點把人的耳膜都刺破了。
弗恩鬆開三隻鵝, 轉頭看向另外幾隻, 每一隻都那麼像大白,又每一隻都有點不像。
“大白, 大白,到爸爸這來啊!爸爸愛你。”
杜夏噗一聲差點笑出來,她憋著笑退到了走廊上。
鬱空正悠閒地坐在走廊上看戲。
“我已經買好了船票,下午兩點出發,估計晚上六點多到。”
“這麼快!”杜夏有點興奮,飛船, 星際旅行, 一顆全是水住在水底的城市。她無比期待。
“這算是慢的了。有時候距離遠反而越快,因為可以進行空間跳躍,像藍水星這樣離得近的, 就隻能等四個多小時。”
“已經很快了。”
那邊弗恩還一籌莫展地看著八隻大白鵝, 把每一隻都抓起來擼了一把, 可是感覺都不對。
摸完後他哭喪著臉:“都不是,大白是不是被傷齒龍吃了,所以它才弄這麼多隻來糊弄我。”
杜夏咳嗽了一聲:“應該不會的,傷齒龍認識大白,肯定不會傷害它。”
“可是這些都不是,嗚嗚嗚,大白,大白你死的好慘啊!”弗恩一手攬著一隻大白鵝,坐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毫無形象。
杜夏跟鬱空對視了一眼,兩人相視一笑,也不說話,就看著弗恩哭。
弗恩沒回頭,但杜夏和鬱空看的一清二楚,鵝圈裡飛出了一隻大白鵝,直直地衝著弗恩去了。
弗恩感覺自己屁股被啄了一下,有點疼。
他淚眼婆娑地用手去撥,又被啄住了手,更疼了。
“走開走開,除了大白誰也不能啄我,我這屁股是給大白留的。”他用懷裡大白鵝的脖子擦了擦眼淚,一邊擦一邊嘟囔道。
杜夏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直不起腰來。
弗恩鬆開懷裡被他蹭了一身的大白鵝,剛從地上站起來,就聽到噗噗兩聲,還有嘩啦啦的水聲。
接著他就發現,自己的鞋上出現了一灘熟悉的物體。
“嘎。”扭著屁股的大白鵝,淡定地從他麵前走過去。腦袋高高地昂起,走過的地方,另外幾隻鵝就跟在他屁股後麵,排著隊一起走。
一條長長的隊伍很快被組建起來。
所有大白鵝都跟在頭鵝身後在院子裡閒逛。
弗恩數了數,九隻,竟然多出了一隻。
他也顧不得腳上的東西了,上前一個飛撲抱住了那隻頭鵝。
“大白!你沒死,你還活著,嗚嗚嗚,是我對不起你,嗚嗚嗚,以後我再也不手欠了。”
大白被勒住脖子,拚命拍著翅膀伸長嘴去啄他的脖子跟腦袋。
弗恩捂著腦袋爬起來:“大白,這些全都是你的小弟嗎,真威風!”
大白又凶狠地啄了一下他的小腿,其實並沒有用力,不怎麼疼。
弗恩傻笑著跟在大白的隊伍後麵一搖一擺地走,讓人極度懷疑他的智商是否正常。
鬱空簡直沒眼看他了。
“這麼多鵝怎麼辦?不能養在院子裡,太多了。”
“吃過早飯給送回森林吧。”
但她話音剛落,院外就有人問:“夏夏,這大白鵝賣嗎?”
然後又有五六個人問:“是啊是啊,大白鵝賣嗎?”
杜夏有些奇怪地走出院子。
“你們買來吃?”
“不是,買來養。”
杜夏滿腦袋問號,除了弗恩,還有人願意養大白鵝做寵物嗎?
“夏夏你不知道,現在可流行養鵝做寵物了。又好看又能看家,戰鬥力很高,並且這裡的鵝似乎更聰明。這些賣麼,市價兩倍也可以。”
“額……我問問弗恩,這些鵝現在都屬於他。”
杜夏將一身狼狽的弗恩喊了過來。
弗恩身上還穿著睡衣,汲著拖鞋,腦袋亂糟糟,眼角眼屎未乾,因為哭過,臉上東一塊西一塊痕跡,還沾了根鵝毛。特彆是腳上還有一灘沒蹭乾淨的鵝屎,看到他的人都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賣,可是,賣掉了大白會不會覺得孤單。”弗恩撓著頭發,看大白跟夥伴們玩的很開心。
“不是還有你陪著嗎。”
“那不一樣,我代替不了它的夥伴。”
一群人沉默地看著在院子裡到處破壞的大白鵝,原本乾淨的花園小路,因為大白鵝們的踩踏變得又臟又亂泥濘不堪,很多花朵都遭了秧。
突然,弗恩發出了一聲尖叫。
隻見大白突然停了下來,找了個角落臥下,然後它眯著眼睛,似乎是睡著了,可是弗恩眼尖,看到了它屁股下麵的一抹白色。
白色的蛋滾落出來,那顆蛋著實不小。
“大,大大大白生了!”弗恩驚呼。“大白要做媽媽了!”
他慌忙跑過去,捧著蛋看著大白一臉的不可置信,仿佛頭上有青草地在綿延:“大白,這是哪個混蛋的孩子!”
杜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