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碗冷水潑在臉上,萊戈維斯渾身抖了個機靈,猛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已被五花大綁,關在一處昏暗的地牢裡。
“殿下,您沒事吧?”邊上有熟悉的聲音詢問道。
萊戈維斯往旁邊一瞧,竟然是馬卡斯公爵的兒子——查理·馬卡斯,原來他也被抓住了。
“沒事。”
隨後,萊戈維斯扭頭看向正前方,那裡設有一張座椅,上麵坐著一位他熟悉卻又痛恨的人——懷特。
那張座位的旁邊站著一位戴麵具的紫發女人,就是擊昏萊戈維斯的夜魅。
唯一可供出入的大門緊密關閉著,四周全是懷特的手下,那群身著黑衣的刺客滴水不漏地守住這裡。
萊戈維斯和查理·馬卡斯身後也各自站著兩個人,防止他們做出什麼不好的舉動。
麵帶嘲弄的表情,懷特盯著下邊的萊戈維斯良久,才開口道:“喲——我的王兄,去年你跟從聖殿騎士團前往赤砂要塞以來,我們已經有四個多月的時間沒見麵了吧。”
“哼!”萊戈維斯冷哼一聲,“懷特·韋爾斯,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王兄的嗎?綁起來關在地牢裡?”
“我也不想這樣子的。”
懷特一臉為難地攤開雙手,說道:“我明明已經寫信告訴過你,回來接受我的分封。可你卻在豐穗城那裡招兵買馬,這不是擺明要南下攻打我嗎?我肯定不會乖乖束手就擒,隻好做出相應的反擊。”
言下之意,就是目前這悲催的處境是你自己造成的。
“先不說這個。”
如今萊戈維斯淪落為階下囚,再談這個沒有意義。他雙眼怒視懷特,質問道:“父王是你設計殺害的吧?”
“怎麼會?我在信中寫得一清二楚,父王是在冬天染上重疾,不幸去世的。”
“你放屁!”
萊戈維斯怒吼道:“父王在我離開之前,身子骨硬朗得很,怎會說病就病?就算真病了,王國這麼多優秀的醫師竟無一人能治好?而且還這麼快就去世,這點實在太可疑了。”
懷特右手撐著腦袋,不耐煩地聽著萊戈維斯說話,沒有作出任何回複。
“還有那份所謂的遺囑也是你偽造的吧?懷特·韋爾斯。”
果然不可能僅憑生病的說辭令對方信服,懷特打了個哈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露出歹毒的麵孔。
“是又怎麼樣?你現在這處境,還能反抗我不成?”
懷特很乾脆地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反正在場的都是自己的忠誠手下,也不怕泄密。
“果然,你這混蛋終於承認了!”
憤怒的萊戈維斯欲起身衝上去,無奈被身後的兩人死死壓住,動彈不得。
“父王明明待你很好,你為何要害死他?”
“弑君可是大罪!”查理也指責道,“三王子殿下,您通過惡劣手段謀取王位必會招致王國所有人的唾棄!”
“哈哈哈!”
聞言,懷特忍不住捧腹大笑。
過了一會,他才說道:“平民百姓才不會在意誰當國王,至於貴族嘛,不聽話的,我自會去收拾他們。曆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後人隻會認為我懷特·韋爾斯是正統繼位的國王!而你,萊戈維斯·韋爾斯是不顧先王遺囑,謀求王位的卑鄙王子。”
“你!”查理被懟得無話可說。
而萊戈維斯咬牙切齒地說:“一旦有機會,我會把真相公之於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