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衝過去把慌不擇路的許正欽絆倒,用力按住她,這才發現後麵追過來的女人,居然是縣裡郭書記的夫人。
問明緣由後,兩人暗暗叫好。
原來郭夫人今天打掃衛生時,不小心打翻了放在寫字台上的花瓶,恰好寫字台的抽屜拉開著,水流進去後,把放在裡麵的糧票肉票等票據全部打濕了。
怕票據被水泡軟後,像假票不好用。郭夫人急忙把它們拿起來,放到朝南的窗口曬一曬太陽。
她敢這麼隨便放在一樓的窗口,主要是誰都知道這裡是郭書記的家,就算放一大堆錢,也沒有人會偷。
加上她一直在窗邊忙著,有誰經過都能發現,也不怕出意外。
偏偏她轉身時,發現窗口有黑影一閃,然後發現這些票據不見了。
她連忙追出去,看到有個年輕人在前麵跑,於是大喊捉賊。
馮智信從許正欽的口袋裡,掏出一把還沒乾透的票據,暗道運氣不錯。
就憑這些東西,他就得抓去坐牢了。
聽完馮智信的介紹,周桃也覺得事情真的太巧了。
不過會發生這樣的事,隻能說明他平時就有小偷小摸的行為,所以看到這麼多的票據,就管不住自己的貪心。
“會判多長時間?”許正強聽說那些票據價值超百元,心裡一沉。
儘管心裡已經有了猜測,卻依然不敢相信。
“至少三年。”馮智信肯定地回答。“如果認罪態度不好,十年以上都有可能。”
如果換成早幾年,那後果就更嚴重了。
以前農村有人偷雞摸狗,因為失主死咬著要追究,最後照樣被判了重刑。
周桃這時候倒同情起許正強來,這個男人儘管對家人已經絕望了,可是一碰到這樣的情況,依然無法做到絕情。
這樣的男人,太重感情,很難說他是好是壞。
但是對他的朋友來說,肯定是好事。
“你去看一看吧!”馮智信也發現許正強的痛苦,不知道如何勸他,於是叫了一聲。
作為家屬,可以去看他。
等關進牢裡,想再見一麵,還得申請才行,就沒那麼容易了。
“許正強,這是不是你設計的圈套,故意想害我坐牢?”許正強剛一走進拘留室,許正欽就看到他了,此時掙紮著想站起來,嘴裡大聲叫道。
那天他在周林娟麵前說出打算頂許正強的職,等回家後冷靜下來,才發現自己會打這樣的主意,其實是周建清一直給自己這樣的暗示,才讓自己鬼迷心竅。
對這個便宜哥哥,他是真的沒有感情。
但是這並不表示他恨得下心,去謀害這個周母異父的哥哥。
他這輩子做過最嚴重的壞事,就是偷了大隊長家養的老母雞,帶回家偷偷煮了吃。
越過這條線,他就不敢了。
今天會來縣城,同樣是周建清暗示的結果,最近她一直說女兒年紀不小了,如果再不把親事定下來,就會錯過好年紀。
這話的意思他明白,就是催他去縣城,把工作的事解決了。
到了縣城後,他腦袋暈暈的,拿不定主意該怎麼做?
當漫無目的地走到一間房子前時,看到窗台上放著厚厚一疊票據時,他頓時心跳加快,激動不已。
如果自己有了這些票據,應該能換不少錢。
把它送給周林娟,應該會答應跟自己結婚了吧!
如果她不願意,那就算了,隻要有錢,還怕找不到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