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的話,彆人一句全靠你父親幫你的,她就得氣死了。
“行,行。”周智榮見女兒這樣想,隻好放棄了。
等女兒離開,他揉了揉眉心,站起來走到窗前。
東海縣是自己出生長大的地方,二十二歲年前,因為形勢緊急,不得不帶著女兒逃到香江。
不知道是因為財富外露,還是有仇家一直在關注自己,還沒出縣城,就發現有人跟蹤。
如果不是送自己離開的好兄弟,幫忙引起那些人,自己隻怕性命都交待在這裡了。
等安全到了香江,他寫信過來,問題兄弟的情況。
可惜當時正處於特殊時期,沒法收到對方的回信。
轉眼二十多年過去了,他一直對當初的事念念不忘。
他離開那天,好兄弟的妻子即將臨盆,現在孩子應該已經二十二歲了吧。
這次回來,怕當初害自己的人聽到風聲,有所準備,所以他沒有回老家那邊,而是在縣城暗裡調查當初害自己的人。
那一年到了香江,看到父親和哥哥已經改了名,他也換了身份證,用現在這個名。
二十多年過去,他已經從一個帥氣俊朗的年輕人,變成了頭發斑白的中年人,隻要不是當初特彆親近的人,應該不會認出自己的真正身份吧!
讓他意外的是,當初那些人像是集體失蹤了似的,查了一個
多星期,都沒有得到一點消息。
他失望之餘,準備暫時放棄。
沒想到家裡突然又出事了,哥哥催自己馬上回去,他不得已,隻好暫時丟下這些,下次再來處理了。
實在不甘心辛苦來一趟,卻不能跟兄弟見一麵,於是派助手去自己老家調查好兄弟的情況,準備晚上悄悄去一趟,跟他相認。
想到這裡,他的心裡又是激動又是慚愧又是興奮,亂糟糟的理也理不清。
“周生。”助理在門外輕輕叫了一聲。
“回來了,見到人了嗎?”周智榮一聽,急忙拉開門,激動
地問道。
他現在的身份非同以往,如果大張旗鼓地過去,萬一當初害自己的人還在,就驚動他了。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悄悄過去。
“周生,情況不妙。”助理雖然不知道對方跟老板的關係,但是離開前,還派自己急急去調查,關係肯定不簡單。“許紹輝二十二年前就已經去世了,留下一個叫許正強的兒子,現在在縣公安局工作——”
說完,把一張紙遞過去,上麵是他剛得到的信息。
“什麼?”周智榮一聽許紹輝二十二年前已經去世了,眼淚奪眶而出,雙手撐著桌子,身子軟軟地在椅子上坐下來。“當
時收不到他的信,我就害怕他會發生意外,這些年我一直抱著僥幸心理,希望他會平平安安的,沒想到為了我,他當天就出事了——”
想著他的妻子此時已經臨盆,還等他回家,他的心裡像刀割一樣難過。
那樣一來,那個孩子不是連父親的麵也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