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去調查失蹤日期,正好是發現那件凶殺案的當天,兩人就此判斷,那個死者應該就是這個失蹤者。
“那你們查了他的背景沒有?有沒有跟誰結怨?”周桃對這個案子已經失去了好奇心,所以隨口問道。
這種無頭案,真的很難查,就算自己有智腦,也不好
分析。
“這人以前當過兵,退伍後回到村裡,沒多久來到了縣城,跟人一起搶砸當時的走資派,後來被高建良看中,成了他的司機——”馮智信把查到的情況大致說了一遍。“高建良調到剡溪縣時,沒帶他離開,給他在鎮裡
安排了好職位——”
馮智信知道周桃最近在頭疼高建良的事,他和許正強也收集了大量高建良的違紀違法之事,隻是一時沒想過怎麼解決。
“這麼巧?”周桃沒想到他跟高建良居然有聯係,倒
沒有多想。“難道是他以前害過的人,回來報複他了——”
那時候確實有一些人過得很淒慘,特彆是知識分子,被打倒成臭老九時,天天批鬥,不少人受不了精神肉體的雙重摧殘,死不瞑目。
“我們也猜想是這個原因,隻是範圍太大了,根本無法做出判斷。”馮智信鬱悶地回答。
因為這個案子太離奇了,兩人儘管快要被折磨瘋了,還是舍不得半途而棄,所以一直堅持著。
“對了,上次提到的那套房子的主人,有沒有可能跟
他有仇?”周桃想到上次根據血跡,追查到的那戶人家,於是又問道。
如果這家人有長輩死於那個時間,那時間就對得上,對方就有作案動機。
隻要有了嫌疑犯,後麵就簡單多了。
最怕連目標都找不到。
“應該沒有。”馮智信回答道。“那個財政局的乾部,今年不過四十多歲,和死者差不多年紀,他的父親以前在郵電所工作,那些年也沒有被打倒,還在那時候升了官——”
說得不客氣一點,兩人那時候是同夥還差不多。
“那會不會是殺人滅口?”周桃突然問道。“兩人以前一起做過壞事,現在有個被他們害過的人,地位比他們還高,他們害怕對方找上門來,為了防止有人說漏嘴,把以前的事說出去,於是——”
這樣分析有些粗暴簡單,但是可能性還是有的。
當然想調查清楚,依然很困難。
必須搞清楚兩件事,第一,他們當初到底害了哪些人?第二,現在誰的地位比他們高了?
“你說的非常有可能。”馮智信回答道。“隻是以前
的事,現在真的很難再調查清楚了——”
說完後,重重歎了一口氣。
“那就放棄吧!”周桃勸道。“一個合格的公安,要學會取舍,不要把精力放在明知道不可能完成的事上。”
一個心智成熟的人,起碼得明白一個道理,有時候不是你努力了,就一定能把事情辦成功的。
遇到破不了的案,就老老實實承認自己不行,把自己能解決的案子解決掉,這才是正確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