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當然是假的,她又不是法官,怎麼有資格量刑?
但是嚇唬一下對方,這一招絕對好用。
“我判得重,吳江娟隻會更重——”男子也不傻,此時直著脖子嚷道。
“是嗎?”周桃冷笑道。“她一個有夫之婦,被一個有前科的流氓勾引,失去了錢和身子,明明是受害者,憑什麼會更重?你怕是不知道,到時你不但要坐牢,以前騙去的錢,也得交出來,再罰你幾百塊錢,作為懲罰——”
類似的案件肯定有,她相信這個男人分辨不出區彆,所以儘管嚇唬他。
“你想以權謀私——”男子更加害怕,站起來吼道。
這時候他對自己已經沒有信心了,又認定眼前的女孩子身份不簡單,所以越想越害怕。
“這不是廢話嗎?否則我來乾什麼?”周桃嗤笑道。“我已經給過你出路了,你自己不接受,那就彆後悔——”
說完,又準備離開。
“彆走,我聽你的——”男子終於崩潰了。“隻要讓我出去就行——”
想到坐牢的後果,他現在隻希望能回家,有沒有錢,根本不敢奢望了。
“那行,你一會兒老老實實跟民警交待罪行,彆試圖隱瞞。”周桃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這樣的話,我才能保證讓你儘快離開——”
見他不斷地點頭,周桃打開拘留室的門,準備回去。
衛秋宇一直在外麵等著,全程聽兩人的對話,看到她出來,悄悄豎了豎大拇指。
周桃白了她一眼,過去跟民警悄悄說了幾句,並詢問這種情況,兩人能不能被無罪釋放。
可能是前世看多了美劇,她並不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什麼不對。
隻要不乾涉司法,為朋友脫罪,不是應該的嗎?
朋友遇到麻煩,充耳不聞,反而要朋友認罪的插刀教做法,她可接受不了。
“這我做不了主,得跟領導彙報後才行。”民警老實地回答。
他當然也想給周桃一個麵子,但是這事超過了自己的權限,想幫忙也沒能力。
“那先審問他,如果他全部老實交待了,你再把案卷交給領導,看能不能當成民事事件處理——”周桃想了想,提了個要求。
想讓吳江娟馬上回家,最直接的辦法,就是給案子定性為民事事件。
這樣行不行?她也不敢肯定,所以最好走正常的途徑。
“沒問題。”民警爽快地應道。
周桃和衛秋宇離開公安局,沒有去看吳江娟。
碰到這樣的事,她現在肯定不好受,還是彆去找她了。
回到家裡,看到許正強回來了,於是把這件事跟他說了。
他算是老公安了,更清楚自己這樣做,行不行得通。
“應該問題不大。”許正強問清楚經過後,馬上給了答案。“隻要案子已經在處理,估計兩人明天就能出來了。”
今年已經是一九八零年了,對流氓罪的認定,已經做了很多的調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