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死掉又重新站起的屍體,肉身力量變得更加可怕…都是這蟲子在作祟。
朧點了點頭,將手指上捏的蟲子對著夜空月色抬起,“這是…它的能力。”
朧瞅著指間,發出細小吱叫的蟲子,心情沉重。
與林中被寄宿的野物不同,這個蟲子有著近似‘覺醒了念能力’的主動性。
它僅是一隻小小的昆蟲,甚至不具備自我意識…隻有生物本能。
怎麼做到的?
“你覺不覺得…它像在履行一種使命。”
這時,西索靠近,將腦袋從朧的肩膀旁伸了過來,打量著他手上的蟲子,玩味道。
“被附加了某種意誌嘛…”
朧很淡定的接了一句。
他也是這麼認為的。
這個蟲子雖然很小,卻浮動著念,是念…不是氣。
而且,這種念…也不像是它自主產生的。
朧之所以感覺很彆扭,就是因為這團宛如星火的念…很邪惡。
“先休息吧。”
他下了命令。
給蘭斯遞了一個眼神。
“伱可以走了!”
蘭斯見狀,對那個村民說道。
“謝謝。”
男人聞言大喜,接著便狂奔離開。
蘭斯則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
樹杈上,朧翹起一隻腿,身影映襯在天上的銀月中,閒坐著…
他的手心,蟲子在轉圈爬動,難以逃脫。
西索則坐在樹下的地麵,擺著喜歡的撲克牌。
“這種氣息,很像是咒怨……”朧閃過一個念頭。
咒怨,是原著劇場版的產物。
簡單來講,就是和念屬性相反的能量…均受個人的意誌和精神所影響,充滿了黑暗、墮落等負麵情緒,屬於是從‘人心裡’滋生出的汙穢。
但它大體上的作用和效果,還是和念一樣的…
差就差在,因為‘出生的角度’不同,使得兩種能量存在屬性上的特異。
咒怨有著與生俱來的一些功能,很貼近死亡。
在劇場版裡,隨當年和會長一起為v5效命,也就是‘黑暗’組織的首領傑德而映入視野。
早年,尼特羅在明,傑德在暗…後者是影子,隱藏在陽光之下。
率人專門乾各種臟活累活,從事暗殺、滅口等血腥相關的工作…
最終,這夥人被舍棄了。
傑德也死在了會長手上,然後又複活重現…
包括後世在天空競技場,那些被咒怨所控的樓主…都和行屍走肉一般。
傑德的複活…朧願意相信是咒怨這種新的力量,附帶的一種能力或者說效果,這是念做不到的…最重要的,還是傑德的個人意誌,強烈的不甘與複仇。但明顯不是死後念…也有可能是某種物品充當了媒介,提供了契機。
當然,這些都是他看了劇場版的觀後感,而進行的一些猜測。
傑德具體是如何複活…期間牽扯到了什麼隱秘,他並不清楚。
念和咒怨皆是源自人心的力量…念是生命,咒怨有點趨於反向死亡的概念。
“不是和咒怨一個類型…要真是的話,沒必要這麼複雜…”朧閉上眼睛,腦袋靠在樹乾上,沉思著。
蟲子是被附加了某種意誌,由念來傳遞…
這一點看,倒很像是死後的念。
但還有許多解釋不了的地方。
死後的念不是那麼好出現的…真當隨隨便便一個人隻要意誌夠強,就能迸發?
隨著對念的熟悉和理解愈深,朧越明白…那種難度有多大。
純粹,極致的純粹。
即使真的是死後念,也是個人意誌…一個人的精神能量能輻射這麼大?
換句話說,有這種意誌的人,根本沒必要死去,生前就強大到無法想象…博茲瓦族人裡要是有這樣的家夥,東果陀的軍隊根本沒得玩,也不可能差點將博茲瓦族人屠戮殆儘。
提及死後念…他身邊倒是有一個案例。
想著,朧張開一絲眼縫,瞄向樹下玩牌的西索。
西索感知無比敏銳,朧的視線剛瞥向他,他就揚起一張笑臉抬起頭,抬手打著招呼。
朧又合上了眼簾,眼不見為淨。
如果說,是所有博茲瓦族人都覺醒了死後念…那太扯了。
他們生前連念能力者都不是…精神意誌在沒有磨煉下,極其薄弱。
哪怕做到了,死後念也隻能影響自我而已。
分析種種後,通過對博茲瓦族人的了解,朧認為…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族群的起源。
某種超出當前人類世界外的力量…
與黑暗大陸有關。
他現在腦中所有的知識與信息,都是一個固定的框架。
僅限於原著中人類世界和念能力者的描寫,關於黑暗大陸…知之甚少。
不過,這個世界本來就神秘多彩,黑暗大陸肯定存在著各種超乎想象的事物…絕對不局限於某種形式或個體。
“普通人的他們,能將這力量延續下來…多半是實物,要不就是一種存在於記憶中的手段及方法…如果是記憶傳承,經曆了這麼久,效果必然會下降,甚至有缺失…所以,我更傾向的…是一個東西…”
“但真要是一種手段,幾代人的記憶交接,刨除時間對記憶的稀釋和個人接受的程度不同,過了漫長歲月,還能有這種威力…那最為原始的‘第一版’要有多可怕?!”
朧吐出一口濁氣,睜開眼睛,呢喃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