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幕府主樓前的場地,數道身影交織。
四位傳承者向朧發對了迅猛的攻勢。
沒有猶豫!
在他們看來,朧是以生命在執行他傳遞的意誌,見證他們的成長。
隻是因為身份、背景等複雜羈絆,致使朧沒法獨善其身。
既然是敵人,那…這位大人就用他的生命,來助燃這份‘意誌’,發揮出人生最後的餘熱。
如果不擊敗朧,就沒辦法推倒幕府改變世界,從而也說明他們的意誌,遠沒到可以改變世界,交卷的程度。
殺了朧,更是對於這位大人的尊重。
甚至在傳承者的心裡,朧是在‘毅然赴死’,但不是為了幕府。
是為了他們。
這反而最大程度的激發了幾人的鬥誌。
殊不知,所有的一切,都是朧的算計。
“哈哈哈!”
朧在笑,他看到了這四人從身前頻頻閃過的眼神,還有靈魂泛起的波動。
雖然比不上當初鬼殺隊的七位柱,但已經有了‘意誌的光芒’,鬼殺隊傳承多久?
而承載他意誌的這幾個傳承者,才經曆了區區十年的磨煉。
自然沒法比。
朧已經很滿足了。
“血鬼術暗夜風花。”
其中一位麵頰消瘦的男人最先使出了手段,在他們四人的圍攻下,單純以體術竟然沒辦法對朧造成傷害…以鬼的身體強度,竟然占據不了上風。要知道,如今一眾的傳承者隻剩下了三分之一,他們能夠在鬼殺隊以及無慘一方的壓力活到現在,足以證明他們的優秀。毫不客氣的說,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擁有足以媲美上弦的力量。
四人也與十二鬼月接觸過,對無慘和他的鬼也有一定了解。
似乎是因為接受了朧的血液,導致他們可以不被無慘控製,也進一步使得成長速度異於同類…在這十年煉獄般的大環境,更讓他們得到了海量的營養。
即便如此,在麵對眼前這位大人時,還是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不過,這也正常。
因為在四人心裡,朧本就是超脫的存在。
有這種表現再正常不過。
他們比鬼殺隊、比無慘,更了解朧…因為他們體內的血液中,就有著朧的細胞所包含的意誌,那個壓製著無慘細胞的意誌!也是得益於此,他們在進化,與長年累月的成長中,才能感受到這份意誌的與眾不同,蘊藏著何等強大的力量。
也使得他們進步斐然。
朧的兩條手臂連連擺動,瘋狂抵擋著兩位傳承者的拳腳攻勢。
他眼角的餘光已經瞥見一旁停手的安原發動了血鬼術。
驟然,夜空像是被潑灑了一層濃墨,猶如液體的帳幕一般降下,形成了一片漆黑的領域。
頃刻,他什麼都看不見了。
不過,失去的隻是視覺,絲毫沒影響到他的動作。
以朧的經驗,依然可以通過其他感知,進行判斷。
身邊,一頭白色束發的貴哉也在黑暗充斥眼界的瞬息,發動了自己的殺招,他的臂膀噴濺出大量鮮血,血水卻沒有散開。而是形成了一條條紅色交織的絲線,在手掌前凝聚成了一把利刃的形狀,並隨之朝朧的麵門刺去。
“沒中!”
切割空氣的風聲呼嘯而過,貴哉瞳孔一縮。
下一秒,腹部遭到重擊,目眥欲裂。
一般情況,當人失去視覺後,就算再極限的反應,從生理上,肢體也會有一須臾的影響。
但這位大人…完全沒有。
根本就是違背常理!
在飛出去時,貴哉再次催使出另一種血鬼術,滿頭白發漲起,宛如一根根銳利無比的鋼絲,激射而出。
但耳中傳來的動靜,卻是同伴的悶哼聲。
他的攻擊,沒有打中朧,反倒是傷及了同伴。
黑暗中,除了發動血鬼術的安原可以感知到一切,其他三位傳承者也喪失了視覺。
在這種情況下,朧的戰力似乎沒有降低,反倒是三人遭到了削弱。
在短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黑帳內就傳出幾聲爆響。
安原神情駭然。
他‘看到’朧掐著植野的腦袋,如扔石頭一樣,以投擲的姿勢刹那將後者隔空摔入幕府大樓的底層,將牆壁與屋內的擺設砸得稀巴爛。
而利用血鬼術,使得地麵變得如水流般湧動,似遊泳一樣鑽到地下,消失不見的手島賀,剛從朧的背後露頭,連腦袋才隻冒出半截,就被後者蓄滿力量的一腳踐踏,登時轟入了泥土深處。
太強了…真的太強了。
這和他們…根本就不是一種生命體。
之前雖然從體內的細胞中,感受到了一絲力量,卻遠沒有這麼直觀。
過去了這麼久,同鬼殺隊及無慘一方的戰鬥,讓四人也不是什麼稚嫩的新手,他們的戰鬥經驗都很豐富,對於形勢也有著自我的判斷。
當下所發生的畫麵,使得安原大腦裡閃過了無比確信的念頭。
會死!
他們都會死!
麵對這位大人,他們…不可能贏的。
他眼皮狂跳,原本堅毅的信念,頃刻間動搖了。
甚至,有一種想要逃跑的衝動。
消失了!
驟然,安原汗毛倒豎,能夠撥開黑暗的雙眸中,失去了朧的身影。
“怎麼?害怕了?”
朧的聲音響徹耳畔。
他閃掠到了這位傳承者的背後。
“如果隻是這種程度的話,我不免有些失望…這樣輕易就會被影響的心態與信念,談何改變世界,談什麼推翻幕府?”
要知道,當年他殺掉雷柱時,剩下的市衛六人,可是沒有一個退縮的。
反而戰意攀升。
朧的話,如一把利劍,刺中了安原的心臟。
讓他臉上的惶恐之色,霎時退去。
“受教了。”
安原回應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