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們的靈魂也融合得很不到位,真正的融合,不應該是共同承擔傷害嗎?怎麼…她似乎比你要更痛苦一些。”童磨繼續說道。
嗖的一聲。
臉上的笑意尚未收斂,童磨瞳孔縮小。
便觀一抹紅色如奔雷的閃電,在破碎的房屋殘骸上劃出一道‘之字形’,以他都不易做出反應的速度,瞬時貼到了身前。
那種武道!
童磨知道妓夫太郎的特殊性,後者之所以凶名在外,數次逃過無慘的追殺,就是因為身速了得,而這種速度源自朧傳授的身法與步法,是融於技巧的武道門路。
妓夫太郎彎下腰,手中血鐮揚起,在空間留下一條纖細的紅線,切開了童磨的脖頸。
直接將其頭顱斬落。
而童磨飛出的臉上還帶有一點錯愕的笑容。
“不要讓他這麼輕鬆的就死掉!我要讓他後悔對我的無禮!”
妓夫太郎的腦後,墮姬蒼白狼狽的麵容扭曲的喊道。
向妓夫太郎下達著命令的語氣。
她嘴角止不住的流出口水,是因為遭受到童磨的攻擊,靈魂的痛苦已經讓她難以承受。
說話的同時,大量綢帶已經竄起,將童磨留在原地的無頭肉身死死包裹住,慢慢擠壓。
妓夫太郎則沒有理會妹妹的聲音,而是徐徐抬頭,看向童磨那顆即將墜地的腦袋,沙啞道:“我可是抱著殺意砍得這一刀,你很不錯啊…”
“你真不錯。”
是的,他察覺到,自己這一刀並未奏效。
童磨的頭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滋生血肉,在腦袋即將砸到地麵時,他的身體已經單靠一顆頭,恢複了原狀。
這個世界的力量已然巨變,鬼的血肉生機自然更加恐怖,尤其是像童磨這種等級的強者。
不過,妓夫太郎這一刀,倒讓童磨明白了,玉壺、半天狗為什麼會栽在對方手裡。
一個字,就是快!
無論是躲避,反應…都需要時間。
當這些條件都沒有時,自然就斷絕了後路的可能性。
剛剛童磨是想利用血鬼術轉移身位,妓夫太郎顯然也洞察到了這一點,這家夥殺鬼的數量和經驗可是相當豐富的…在他沒來得及催動血鬼術之前,刀就已經揮起了。
“什麼?!”
相比較妓夫太郎的感應力,墮姬則是惱羞成怒,她還以為這一刀已經宰掉了童磨呢。
“哥哥你在乾什麼?!”
“能不能認真一點!!”
“我的腦袋痛死了!”
墮姬發出埋怨的尖叫。
緊接,被綢帶裹住,童磨先前的身軀赫然炸成無數冰錐,四散而開。
更揚起一陣寒霧。
妓夫太郎猛然後跳,雖然躲避了攻擊,身上的羽織卻滑落,飄動而下。
童磨也看到了妓夫太郎身上,大片大片令人不適的黑色斑塊。
“她好像挺麻煩的,要不要我幫你把她解決掉?”
童磨歪著腦袋,對妓夫太郎開口道,“我可以吃了她。”
一臉熱心腸的模樣。
他指的人是墮姬。
“你在說什麼?我們兩個人可是一體的,在一個哥哥麵前,說出這樣的話,簡直不可饒恕。”妓夫太郎也怪笑起來。
他這一笑,童磨鼻口頓時溢出鮮血。
“就算是血肉重生,也沒用的…你已經被我砍中了。”
妓夫太郎興奮的用手指,在臉上摳出血痕。
“毒?”
童磨終於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