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待久了,樓道裡的光有點刺眼。
石天長長吐出一口氣,也知道自己是必須走了。他如果是炸/彈,杜綃就是引線。再待下去,危險係數幾何倍增長。
他就叮囑她鎖好門,一隻腳邁出了門,又想起來,說:“明天你得自己回家。”
“嗯?”
“我們總監明天st day了,要給他餞行。”石天說。
杜綃心不在焉的應了。石天看著她關門,聽著她把門鎖鎖好,鏈子鎖掛上,他才放心的下樓。
出了樓門,冷空氣拍在臉上,冰得他精神抖擻。
上了車,他著了車,握著方向盤,半天沒掛擋。在黑暗中回味著今晚的美妙,杜綃的香甜。他控製不住的笑。
掏出手機,他給她發過去一條語音:【晚上我肯定會做一個夢。】
杜綃打字秒回:【什麼夢?】
石天笑笑,說:【春天的夢。】
杜綃那邊沉默了一會兒,回複:【(打頭)(打頭)(打頭)】
又發了一條:【不許在夢裡做齷齪的事!】
齷齪嗎?按她的標準,他在夢裡早不知道對她做過多少回齷齪的事了。
石天嘴角含笑,掛擋起步。
杜綃洗了個澡,鑽進被窩裡,撈過來手機,把石天剛才發的語音又聽了一遍。
【春天的夢。】他說。
他可能在車裡,周圍很安靜,聲音很清楚。他聲音很攻,還壞壞的拖長了尾音。杜綃把手機放在耳朵邊反複聽了幾遍,就覺得身體裡又有了那種異樣的反應。
杜綃雖然是第一次談戀愛,可她明白身體裡那種奇異的感覺是什麼。她閉著眼睛一遍又一遍聽著石天的聲音,就不由自主的想起幾天前她誤入洗手間,看到的石天的樣子。
她必須得承認,那時候石天的身體把她的目光牢牢的吸住了。他精實的胸膛和塊狀的腹肌她看得清清楚楚,她當時都沒眨眼睛。
杜綃又聽了一遍石天好聽的聲音,正準備放下手機睡覺,石天又發過來一條語音。
【睡了嗎?我要睡了。一起來做夢吧……】他低低的笑,輕聲說,【春天的夢……】
杜綃:“……”
這個人!這個人!啊!這個人壞死了!
杜綃把手機扔到一遍,煩惱的翻個身。在一起一個月了,怎麼才發現他這麼壞呢!
杜綃閉著眼睛強睡,過了一會兒,又睜開眼睛。她看著在黑暗中閃爍一點微光的手機,咬了咬嘴唇,終於伸手把手機又撈了過來。
一起來做夢吧……,他低低的笑。
這個時候他也躺下了吧。一個人隻有躺在床上的時候,才會有這種慵懶的語調和沙啞的聲音。
春天的夢……,他說。
杜綃在石天慵懶的聲音中慢慢入睡,終於還是做了一個夢。夢中情景,不可描述。
周五清晨按時下樓,藍色的極光就在樓下等她。上了車,暖烘烘的熱氣就撲麵而來,隔絕了冬天早晨能凍裂人臉的寒氣。
杜綃籲了口氣,拉過安全帶係上,一抬頭,還沒說話,嘴就被堵住。
熱熱的唇,有些燙的舌尖。
杜綃其實不知道石天的吻技好不好,她沒有經驗,無從比較。那些能分辨得出對方吻技好還是爛的人,本身就已經是老司機了。
但石天的索求很激烈,他的侵略令杜綃無法抵擋,嘴唇都被他吸吮得微痛了。直到有彆的被堵了車子的鄰居不滿的按響喇叭,石天才放開杜綃,趕緊打著方向盤起步了。
杜綃靠在椅背上,大清早的就渾身發軟。
石天顯然心情好極了,看了她一眼,嘴角上翹,說:“昨天睡得好嗎?”
杜綃立刻就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做春天的夢了嗎?
“流氓!”她白了他一眼,嘟囔。
“嗯!”石天很讚同,“但是我隻對你一個人耍流氓。”
隻對她一個人嗎?杜綃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來。
她側著頭看了他一會兒。
她的男朋友呀,側臉好看極了,鼻梁嘴唇都好看!開車的間隙他偶爾投過來一瞥,狹長的眼睛裡全是笑意。
長的這麼好看……行吧,流氓就流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