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這個boss是有兩次複活機會的,每次複活後會隨機吸掉一個玩家百分之九十的血……”
石天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撐著椅背,俯身在杜綃耳邊指點她。他磁性又低沉的聲音就響在杜綃的耳邊。
大boss的血條慢慢減少,這明明是遊戲中最富有樂趣的過程,可杜綃的心越來越不在boss身上。
她覺得耳朵癢,石天的聲音怎麼能那麼好聽?他呼吸的熱氣,往耳朵眼裡鑽,他是不是離她太近了?
而且……他……怎麼不說話了?
杜綃穿著一字領的寬鬆毛衣,摘了圍巾之後,就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頸。
石天俯身撐著身體,看著近在眼前的耳垂柔嫩,脖頸弧線優美,皮膚雪白滑膩。他鼻端嗅著她的體香,喉結不受控製的上下滾動一下,終於忍不住低頭吻住了杜綃的頸子。
杜綃身體一顫,兩隻手倏地就放開了鼠標和鍵盤。
“石天……”她叫道,聲音微顫。
石天含糊的“嗯……”了一聲。
嘴唇摩擦著她的頸子,吮吸,輕咬。這跟親吻嘴唇的感覺完全不同,侵略性更強。石天又輕輕的咬了她一下,不疼,但是杜綃能感受到身體深處某種一直被壓抑的東西仿佛要衝破封印而出。
杜綃猛的吸一口氣,手掌一撐桌子邊緣,椅子就轉了過來。“石……”她想叫他。
嘴唇直接就被含住。
石天俯著身,杜綃坐在椅子裡,被壓迫得身體向後仰,不得不微微仰頭。石天的大手托住了她的後腦,讓她無處可躲。
當石天終於放開她的唇,杜綃睜開眼睛,微喘著看向石天。石天的眼睛亮得讓她害怕。
石天無意識的舔了舔嘴唇,盯著她的目光幽幽的。杜綃甚至看到了他的喉結上下滾動。
此時此刻,石天向她明明白白的表達了他的欲望。
杜綃陡然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一件事。
作為女孩子,如果你還沒有準備好到那一步,就不該輕易的在夜晚和男人共處一室。
杜綃明明是懂這點的。但是因為之前被石天收留過一周,有過一段短暫的“同居”生活,使她模糊了她和他的界限。
那個時候石天和她像小學生似的還在牽牽手的階段,他給她的感覺是完全無害的。
可自從前天晚上他吻了她之後,突然之間他給她的感覺就全變了。他變得渾身都富有攻擊性和侵略性,他作為男性的質感無比清晰。
這種感覺讓杜綃覺得危險。
危險啊,再在這裡繼續待下去,很危險。
這是杜綃的本能,一個女孩子天生的警覺的本能。
杜綃慌亂的撐著椅子突然站起,她站得太突然,以至於身體失去重心向後傾倒。幸而石天手疾眼快的攬住她,才站穩了。
“怎麼了?”石天困惑的問。杜綃舉止僵硬不自然,他看出來了。
“太晚了,我該回去了。”杜綃自以為很鎮定的說,撥開石天的手臂,就朝門口走。
這女孩雖擅忍耐,卻不擅隱藏。她的慌亂都明白寫在了臉上,石天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石天就懵了。
“綃綃!”他追在她身後問,“怎麼了?”
“沒怎麼啊……”杜綃腳步慌亂的走到門口,從衣架上摘下自己的,說,“太晚了,風太大,我早點回去。”
她一邊穿衣服,一邊就拉開門。
石天伸手一按,杜綃就覺得門上生出一股大力,她那點小力氣根本沒法比,門“砰”的一聲就又被關上了。
杜綃想逃,石天看出來了。但他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綃綃,綃綃你跟我說,到底怎麼了?”石天兩手撐著門,低頭問她。
杜綃被他鎖在狹小的空間內,大衣隻穿了一半,背貼著門板,眼睛睜得大大的,屏住呼吸看著他。石天覺得,此時的杜綃看起來,甚至比平時更嬌小,更柔弱。
這柔弱嬌小的女孩語氣微惶的說:“沒怎麼呀,你、你乾什麼呀……”
眼神慌亂,語氣惶然,就這樣還說“沒怎麼”。
“騙誰呢?”石天氣道。
他摸上她的臉,拇指摩挲著那花瓣一樣的嬌嫩的臉頰,低下頭去,放低聲音,無比耐心的對她說:“你好好跟我說,到底怎麼了?剛才……不是挺好的嗎?”
剛才氣氛多好啊!
鼻端全是她的體香。
她的脖頸修長纖細,皮膚細膩得不可思議!
他吻上去,能感受她的身體的輕顫,也看到露在領口外的脊椎處泛起了一層細細的雞皮疙瘩。
她的身體對他的反應,多麼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