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聯邦都因SODA傳媒負責人夏蒂的懺悔事件而震驚時,促成一切的當事人白廷,卻悠然的縱情於華夏山水間。
因為阿三支付的酬勞充足,白廷任性的解鎖完湖北地圖,開啟了新地圖——【貴州省】。
貴州這個省份,八山一水一分田,山水資源豐富,少數民族特色濃鬱。說到貴州,大多人的第一想法是雙果樹瀑布、荔波樟的大小七孔、梵淨山,亦或遵義會址。不過對於白廷而言,印象最深的還是酒都茅台鎮。
白廷一直以為自己是個酒量恰好的人,在滴酒不沾和嗜酒如命中達到一個完美平衡。直到他大學畢業聚餐第一次喝了茅台。
白廷的酒量大約在啤酒兩打,紅酒七百毫升裝一瓶左右,然而那次,他不過喝了兩小杯,翌日睡到了華燈初上才醒。自那之後,白廷就不碰白酒,並且決定找個時間去生產茅台的地方看看,是不是光釀製時候的酒氣,就能將人熏倒。可惜還未成行,他就穿越了。
所以當神州係統展開貴州地圖後,白廷毫不猶豫第一個選擇解鎖了【茅台鎮】。
茅台鎮,位於貴州北部仁懷,自古有“川鹽走貴州,秦商聚茅台”的美譽。
說是鎮,係統解鎖的約是一個文化城大小。在建築拔地而起的同時,一陣陣酒香飄過,沁人心脾,讓人深刻領悟何為“風來隔壁千家醉,雨過開瓶十裡香”。
神州係統難得提醒:【茅台鎮】升至LV100,可解鎖釀酒大師【杜康】。
白廷擺手,不以為意,並道:“杜康不是用高粱釀造清酒的嗎?你讓人跑來弄茅台了?”
神州係統:“與時俱進、融會貫通我已經說累了。”
白廷已然在和神州係統的互懟中尋找出樂趣,不再炸毛:“行吧,就是可憐了洛陽的杜康廟,陝西的杜康墓,正主跑來貴州產茅台了。”
神州係統:不用憂慮那麼多,說得好像你能解鎖一樣。
白廷聳肩,猴年馬月的事情,何必放到今朝來煩惱。
白廷獨自一人在文化城內走了一圈。酒香四溢卻無人,倒也有幾分寂寥。
走到成品區,成山成海的茅台酒整齊排列,像在走閱兵儀式。
白廷想到去貴州時認識的一個驢友,專以炒賣茅台為生,據說炒得風生水起,還自稱“炒股敗家炒房廢,炒酒才是真富貴。”
驢友幾次三番邀請白廷一起追求財富,白廷沒有參與這場狂熱的財富追求。在白廷看來,這就是一場擊鼓傳花,就像當年炒鹽炒蒜炒普洱茶炒藏獒一樣,終有一日泡沫破滅。
白廷正回憶著,一個不留神,腳滑了一下,連帶著絆倒數瓶白酒。
各個年份的白酒傾倒一地,濃香四溢,一時讓人迷了心智。
白廷想起曾經看過的茅台故事。
某年國際酒展,各國珍品層出不窮,看得人眼花繚亂。中國政府派代表攜國酒茅台參展。
在一堆琳琅滿目的酒品中,包裝質樸的茅台遭到冷遇,無人問津。
眼看茅台得獎無望,最後一日,代表心生一計,在展會人流最密集處,裝作失手將茅台傾灑一地。酒香鋪天蓋地,引得眾人紛紛打聽搶購。各國代表也對中國名酒刮目相看。
這個故事顯然有幾分誇張嫌疑,畢竟白酒這東西確實不太合老外的胃口,可架不住其傳奇色彩,聽來很是受用。
白廷蹲下身,看著幾個瓶子裡殘留的白酒,有些不舍。
白廷其實喝不慣白酒,然而在這漫天酒香裡,他忍不住撿起了瓶子。
小飲一口,喉嚨一時間火燒火燎。
白廷的眼淚和鼻涕都下來了,急忙從隨身包裡掏出一瓶礦泉水,囫圇兩口灌下。
片刻後,等到鎖喉感消退一些,白廷才起身。
耳畔隱約聽到一陣聲響,像是人的交談聲,該不會又有遊客誤入剛解鎖的地圖了?
這聲音怎麼神似小黑?
自己酒量果然越來越差了,才一口就產生幻覺。
白廷趕忙拿起礦泉水繼續灌,一個不留意,竟然喝成白酒,頭腦一陣暈眩之時,索性破罐子破摔,又酌了數口。
醬香酒的濃稠漸漸在唇齒蔓延開來,去掉最初的嗆辣感,茅台的細膩飽滿占據了味覺。
這一瓶上千塊也不是沒道理。白廷想。
隻是這酒醉的症狀越來越厲害了,剛才隻是幻聽,現在都幻視了。
身前這張讓他魂牽夢繞的臉,不是小黑是誰。哦不對,也可能是樓開墨。
白廷努力睜大眼,定神一看。
身前的人酒窩一深一淺,這年頭明明講究對稱美學,偏有人不對稱反而更具神韻,美得高級。
下顎線很漂亮,無法想象世界上怎麼會有這般好看的弧度和線條。
瞳眸閃亮,永遠帶著星星,會對著他眨啊眨,也像月亮,會一直圍著他轉。
是小黑沒錯了!
白廷的心情仿佛在炎夏打開了一支冒著冷氣的雪糕,酣暢淋漓,就是這隻雪糕怎麼是茅台味的?
白廷打了個嗝。再定睛一看,嗯,小黑還在,不是幻覺,隻是為何旁邊好像還有一個人。
不重要。
酒壯慫人膽,白廷直起身子,雖然走路依舊踉踉蹌蹌,仍舊安全到達目的地——小黑身前。
白廷的視線終於從臉上移開,小黑西裝革履,高定皮鞋,名貴飾物,一詞概括,人模狗樣。和記憶裡那個隨便他扯兩塊布就能穿的小黑相距甚遠。
況且這頭發也梳得太規整了。白廷嫌棄。他還是喜歡小黑原本自由奔放的發型。
“假正經。”白廷醉醺醺道。
小黑沒生氣,甚至還應和了一聲“嗯。”
見對方如此乖巧聽話,白廷反倒委屈起來。怎麼不反駁?這樣他們才能你來我往的鬥嘴!白廷越想越委屈,伸出手,在幻影小黑的頭上使勁□□,沒兩下,小黑的頭發就成功進化成鳥窩,隨時吸引鳥兒前來孵蛋。
一頭亂發的小黑看著順眼多了。
白廷捧著對方的臉,哎,還是小笨蛋看著順眼,高冷貴公子什麼的真煩。
四目相對良久。
白廷摟住對方毛茸茸的後腦勺,輕輕一用力,啃一般的咬上對方的嘴唇。
喝酒誤事,喝酒犯色啊。白廷心想,嘴上的動作卻沒有停留。
這茅台後勁真的足,白廷隻覺一陣陣熱意湧上心頭,急需做點什麼緩解。
他撬開了那人的唇齒。
接吻真是一件無師自通的事情啊,白廷心想。
隻是這幻覺未免也太真實了。
對方竟然反客為主,將舌頭探入了白廷的領域。從貝齒到舌尖,對方的舌頭靈活得讓白廷顫栗。
白廷忽然感覺腿軟,不過他不能承認,模模糊糊道:“喝……喝多了……”
對方沒給他退縮的機會,右手牢牢固定住後腦勺,熱浪一波又一波,灼燒了白廷的腦海。
“小黑……”喘不過氣的白廷推搡。
對方忽然停止了動作,就像一次急刹車。
白廷猛地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卻看到身前那雙亮晶晶的眸子,猛然間暗了下來。
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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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武山。你們可以叫我阿五。
我可能有生命危險了,因為我撞破了合作人的大咪咪,不對,大秘密,這該死的輸入法。
我是一個小商販,好吧有點自謙了,聯邦富豪排行上還是有我一席之地的。
當然,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樓開墨是合作夥伴關係。
雖然樓開墨這人沒有我熱情大方、真摯可愛、純良心善,還喜歡板著一張死魚臉,不過還算是個靠譜的合作夥伴。
前些日子,我們談一個合作項目,每次和這位老奸巨猾的樓老板談判,我都有種神經元死了十分之九的殘廢感。
好在項目順利談下了。
我打算為自己放個假期慶祝,恰好另一個不錯的朋友阿三哥結婚,舉辦地在華夏星。來之前讓助理整理資料,知曉華夏星是顆旅遊星球,據說特彆適合放鬆身心,處處有驚喜。
於是我決定在婚禮後繼續度假,將難得的假期浪費在華夏星。
婚禮上,我遇到了樓開墨,於是我隨口一問樓老板:“樓老板,婚禮結束我打算在華夏星呆幾天,放鬆下身心,一起嗎?”
我發誓,真的是隨口,非常客套非常應酬的語氣!就差沒把“我真的隨便說說你千萬彆答應”印在臉上了!
那張在酒宴上麵對名媛淑女都能毫不留情拒絕的臉,在麵無表情了三秒後,竟然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