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乾脆的轉移話題:“莪覺得他們還有死月法珠,否則做不到這麼隱蔽。”
“你是說雙燃儀式?”塞倫涅恍惚地說,“那倒是方便……哈貝爾家族就是法師多。可用同家族的血液……不對,不會是獻祭同家族的人,否則他們已經全都墮落成邪惡陣營了!
即使不知情,也會被血脈懲罰的……馬爾可還是善良陣營,這點我可不會認錯。”
“什麼是雙燃儀式?”法蘭低聲問希爾。
希爾臉色不太好地說:“一種非常邪惡的魔法儀式。
每次進行一次儀式就會創造出一個混沌符文,這種魔法符文可以將惡魔領主束縛在撒寇席爾之座上。
如果想要永久束縛寶座上的生物,就要創造出九個符文並刻在包圍王座的水晶錐的九個麵上。
進行雙燃儀式必須達成三個先決條件。首先,每月一次,隻有在滿月的時候才能開始儀式。其次,每創造一個符文,就必須獻上一名足夠等級的善良陣營的人類法師作為祭品,等級至少要與符文相同。”
“所以,哈貝爾家族是打算給自己搞一個可以繼承的惡魔領主?”法蘭有點莫名其妙地說,“他們真的是法師嗎?
法師依靠的不該是自己的智慧嗎?惡魔領主……能教他們什麼是法術嗎?
然後,將自己的安全寄托在惡魔身上?他們是不是覺得自己的後代命太長了?”
希爾其實也覺得,哈貝爾家族大概是走火入魔了……惡魔領主的確大部分都是混亂又暴躁的,但可不代表他們不懂陰謀詭計……否則早就被鄰居吞並了。
希爾鄭重地問塞倫涅:“尊敬的塞倫涅,想要束縛一位惡魔領主,第九個符文需要的是九環法師還是九級法師?”
“九級法師大概隻能封個高階惡魔,想要一個能自由行動的中層領主,九環是基本。”塞倫涅乾脆地回答。
“善良陣營的九環法師不好找吧?”希爾柔聲地問。
“你覺得哈貝爾家族在打你的主意?怎麼可能?你那麼強大!”塞倫涅失聲說,“獻祭馬爾可都比你容易吧?”
希爾露出了個冷冷地笑容:“你猜,一開始哈貝爾家族打得是誰的主意……深水城這邊的善良法師可不多。”
“萊……拉?”塞倫涅語氣遲疑地說,“不可能吧?她們七姐妹彼此之間還是會守望相助的。”
“怎麼可能是萊拉!”希爾無奈的說,“就算是印記城的痛苦女士出手,也不見得能乾掉萊拉!銀火有什麼能力您應該最清楚啊!
而且,萊拉可不是純粹的法師。
但是有一個人,不但是法師,甚至血脈最為純淨……就算是那個貪婪的椅子也會承認的純淨。”
塞倫涅琢磨了一會兒才說:“所以,凱爾本才會對艾德娜的父親下手……他會知道這個人,可能就是哈貝爾家族傳的信……那艾德娜之所以會突然靈魂消散……”
她果然知道艾德娜是誰。
希爾無奈的笑了起來:“原來的艾德娜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但並沒有直接死亡,估計是中了什麼靈魂毒藥……結果運氣不好,遇到了原初之力突然的爆發,本來就虛弱的靈魂受到了傷害,可能……直接被震碎了吧?”
法蘭疑惑地看著希爾……他知道艾德娜,那個和白龍女王契約的小姑娘。
怎麼聽起來已經是個死人了呢?
他抬頭看了看:在希爾和塞倫涅說這話的時候,始終有一道乳白色的光環圍繞著他們,待在另一側大樹上的小妖精很明顯一個字兒都沒聽到,正好奇地向這邊張望。
所以這是一件秘密嗎?
法蘭可不覺得這位女神和希爾想要隱瞞的隻是一群小妖精,一定有更深層次的原因……他決定將自己聽到的話徹底隱藏在心裡。
“外祖父不用擔心,三年以後就不是什麼秘密了。”希爾溫和地說,“哈貝爾家族,可是給自己選了個最好的敵人。
希望凱爾本對他們的所作所為完全不知道,否則的話,他一定會是托瑞爾最大的笑話。”
死月法珠是一個閃爍著微光的球體,黑色與紫色如同水油相混般不穩定地相互旋繞,且吸收著周圍的光線。可以用來控製屬下的心智、揭露敵人的計劃和自外層位麵召喚強力的存在體。持有者可以召喚一個塔納利魔、尤哥羅斯或巴特茲魔並強迫其完成一個任務。
撒寇席爾之座是一架龐大的石製寶座,有著精心鏤刻的後背和龍型的扶手,四腳則雕成握珠龍爪的形狀,當在雙燃儀式進行到九階混沌符文的第一階時,一個巨大的九麵水晶錐體出現在寶座周圍,籠罩住坐在它上麵的人。隻要還有一個混沌符文存在,寶座上的人就無法以任何方式離開,但外麵的人可以通過破壞符文解放所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