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走到最前方的‘雪雲峰’正在皺著眉頭喊土係法師建道臨時的土牆:“怎麼想的?拉一道牆不是比你們用地震術容易的多?
這玩意兒來再多還能把你們的牆撞翻了?修牆的法力低還是挖地洞的法力低?
到時候不還得你們自己修!”
土係法師們終於反應過來,在那些躲躲閃閃的騎士前方拉起了一道兩米不到的土牆,既能讓騎士們用盾牌砸飛那些蹦高的小土豆,也能讓風係法師躲在那裡吹風……將那些惡臭的味道送回山上去。
‘雪雲峰’擰著眉頭看向山腰處,法師的感知比較高,他能感覺到一道讓人不舒服的視線在盯著他。
這群大地精不愧事號稱托瑞爾斯巴達的種族,戰鬥素養的確挺高,他指揮了這麼多次戰役,這些大地精是判斷出他指揮官身份最快的敵人。
也不知道這些怪物有什麼法子能給他來個斬首戰術……如果隻是打算搞個敢死隊的話,那肯定到不了他麵前。
不過就算被乾掉了也無所謂,他雪老狗常年都是躺在地上指揮戰鬥的。
正好,靈魂飛在半空中的時候,看得更遠更自信。
‘雪雲峰’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路畫羽’和那位因布圖王儲的交流他也一直在聽著,路太監會圈上那個巫妖的原因他也搞清楚了。
雪老狗露出了一絲不屑地笑容……路太監平時就喜歡往男女那點子事上借力,所以也對這些人的肆無忌憚和陰狠惡毒看得最明白。
但路太監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這些人在他們的世界當然罪無可赦,但在托瑞爾,即使他們手上沾滿了平民的鮮血,其實也很少有人被除惡揚善了。
實力越強的人,越有足夠的自由,連那些所謂的正義神明,隻要這些人不搞什麼禍國殃民的大事,殺幾個人而......
已,沒人在乎。
所以隻喜歡那點破事的人,無論等級多高,實際上都是窩裡橫。
托瑞爾晶壁保護了他們,也束縛了他們……那些通向外宇宙的星門常年變換莫測,沒有神明的庇護,很可能出麵就掛掉,真的有勇氣到外宇宙探索甚至對整個世界下手的,反而是那些研究狂。
科學家的探索精神永遠都是最強的……他們那種法律規範,到處都是監控的世界,還隔幾年就出一個搞人體研究的邪惡實驗室呢!
雖然主要責任都是那些想要長生不死的老板或者玩政治的背了,但能和他們一拍即合的冷血科學家也不少。
手下切的人是怎麼來的,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托瑞爾的一些法師其實和這些冷血科學家沒什麼區彆……隻不過手下切的生物更多一點而已。
隻要引起他們的興趣,連神明他們都敢端上解刨台!
‘雪雲峰’側耳傾聽,‘路畫羽’套話的本事果然夠高,那位霍姆斯王子竟然主動提起了他想知道的那位巫妖。
雖然作風不同,但畢竟也都算是在搞生物研究,路太監隻是感歎了幾句,又感興趣的看了兩眼提起那個巫妖的貴族少爺,因布圖王儲就自己把話題帶過去了。
這位巫妖最引人注意的搞出了巫妖之血,然而自己毫發無損不說,還能操控一下這些按理說無法被控製的怪物。
這種東西在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就是伴隨著製造者的死亡……隻有足夠殘酷的虐待,才會出現這種對創造者充滿了仇恨,甚至會將仇恨牽連到所有法師上的怪物。
巫妖之血會嘗試包裹住法師,流進他的喉嚨,堵住他的鼻孔,並吸取他的法術讓他窒息。即使目標失去了所有法術,巫妖之血還會繼續包裹著他,榨乾他體內最後一點的魔法。
......
巫妖之血免疫所有武器攻擊。由於它汲取魔法的天性,所有向它釋放的法術都會被無害化吸收。唯一能殺死巫妖之血的方法是使用非魔法的酸、火焰。
當然有一些特殊的魔法剝奪手段也能有效……但煉金大師在托瑞爾並不多。
正常來說,巫妖之血對創造者的怨恨永遠不能緩解,就像它們的弱點永遠無法改變一樣。
但這個巫妖創造出來的巫妖之血,不但一直留在他魔法塔下方水道裡,攻擊一切非法闖入的敵人,還可以擋住強酸的攻擊,而火焰……非魔法的火焰根本無法傷害到躲在幾十米深河底的他們。
更強大的自然火焰也不是沒有,但在一位巫妖的魔法塔附近,這些需要時間才能搞出來的花樣基本不可能成功。
‘雪雲峰’就是因為這種特殊的巫妖之血才盯上這個38級,活了幾萬年的大巫妖的。
他心思活絡,在聽到這個防酸的特殊情況時,第一反應就是當年因為泉水女神之亂,被搞死的湖水女神和銀狼。
‘雪雲峰’心裡明白,路太監和他不一樣,沒有直麵過那隻疾風狼半神的痛苦詛咒,沒有直接感受過那塊石碑上的悲哀,所以對那些過去的事情基本都忘記。
哪個能想到,幾年前的任務還有可能有後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