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本來沒有打算跟隨維拉的小妖精，都被吸引到了卡林珊大森林。
塞倫涅估計常常去聽。
“可這值得嗎？”希爾有點不理解地問，“想要在這個時候進入托瑞爾，犧牲都比較大吧？”
“a的想法，聰明點的神明都明白了。”莎爾幽幽地說，“連我的陰影魔網都被剝除了，他們的神力網絡還能保持多久？
隻不過和午夜沒什麼仇的神明，還可以將這個神力網絡留到最後，說不定還有機會從a0手上換點什麼。
有仇的，就不一定會怎麼做了……也許有的神明還是選擇利益，但有些神明可能就會寧願出口氣。
說起來，午夜還得謝謝你呢！要不是你把沃金弄得起碼幾百年出不了門，她以後出門遇到的最大麻煩一定是那位財富女神。”
希爾迷茫地說：“可沃金女神之所以落到現在這個下場，不是因為她炸了地獄門堡？我覺得她因為這件事得罪的神明才更多吧？”
“你想多了。”莎爾冷漠地說，“信徒的命是可以用金錢購買的……足夠虔誠的信徒就算死了，也會被接到神國，不夠虔誠的，能賣點錢不是更好？
沃金再無能，隻要商業神職還在，她就永遠都是財富的象征。
真正會和她不依不饒的，隻有科瑞隆，但精靈之父的性格……用不死族的話講，
應該是憐香惜玉？
沃金哭兩場，再付出幾百年的自我囚禁估計就能過去了。”
“那也是科瑞隆啊！”希爾不太滿意地說，怎麼能怪他呢？他向來隻是防禦反擊代言人啊！
“沃金會選擇地獄門堡，起碼有你一半原因吧？”塞倫涅插口道，“被一個半精靈法師打得那麼慘，才是她發瘋直接對上科瑞隆的原因不是嗎？”
希爾撇了撇嘴：“那也全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可能是她的商業裡充滿了血與淚？”塞倫涅輕巧的說，“沃金每次做選擇題，
選得都是錯誤的那邊。”
希爾迷茫的看了一眼水池裡的月光……這個說法他有點熟，好像在特拉希爾常用,是說誰來著？
莎爾冷冷地開口打斷了希爾的思緒：“沃金和海姆，要麼成為邪惡，要麼早晚隕落。奴隸貿易……哼！
地獄早就為他們準備好了位置。”
雖然常年燒殺劫掠，但莎爾的底線似乎比一些中立神明還高一點。
塞倫涅難得的開口認同自己的妹妹：“以前的世界，還是不同種族之間的傾軋…
…種族戰爭發生什麼事都很正常。雖然失敗者的下場也很值得同情，但諸神也無法乾涉。
但將同族變成奴隸這種事，還隻有這個紀元才出現……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人類的生命太短暫，他們做事的風格殘忍多了。
人類諸神的性格，也很複雜。”
希爾忍不住歎了口氣……不要在他這裡討論這麼麻煩的問題好嗎？
托瑞爾到底發生了什麼才會重啟啊？有幾位神明是重啟前誕生的，還有沒有那之前的記憶？
一肚子問號的他靜靜喝了一口酒，希爾決定將這件事深埋在心底，離開這個地方就連想都不去想。
雖然他的好奇心很重，但希爾明白，知道太多的話，很可能就走不出這個世界了……他的確有強大的後盾讓他可以忽略一些小麻煩。
但如果他自己主動找事，他的後盾並不一定能完全保護住他……畢竟托瑞爾世界也沒打算傷害他，隻是不讓他離開而已。
塞倫涅和莎爾並不會主動對他做什麼事，但她倆，尤其是依靠直覺說話做事的塞倫涅，可不一定完全不會坑他。
希爾微笑著轉移了這個危險的話題：“還有不到三年，艾德娜就成年了。”
“莎爾，你會出手嗎？”塞倫涅果然接過了這個話題。
“按照約定，我不會親自出手。”莎爾冷笑了起來，“但我的屬下可不會放任一位密斯特拉的使者經過自己的領地。”
希爾忍不住看了一眼大樹下的陰影……她那三位選民，現在手裡都有了一個強大的神器吧？
“你的選民？”塞倫涅也想起來了，“和你自己出手有區彆嗎？”
“當然有。”莎爾反駁道，“不是我出手的話，她有運氣就夠了！”
倒也沒錯。
希爾暗自尋思，很可能莎爾自己親自動手，也會因為運氣突然變差而失手。
暗夜女神總是暗地裡鼓動彆人動手，很可能不僅僅是她習慣秘密行事，還因為教訓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