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個外來的,明顯對托瑞爾心懷不軌的賽貝克,卻足以讓大部分有長遠目光……尤其是那些不喜歡穆爾霍蘭德那種強硬派風格的法師……關注到這裡的事情。
畢竟法老王神係向來喜歡把自己視線所及的凡人都變成奴隸……包括無法抵抗的法師。
絕大部分法師雖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他們和奴隸主之間的差距還是非常大的。
至少法師看到一個凡人的時候,就算想要把他變成自己的試驗品,但他眼裡看到的也是一個人,至少也是條命。
而奴隸主的眼裡,可能一條狗,都比人有價值。
沒有幾個法師願意回到萬年前的伊瑪斯卡時期……即使那是個強大的法師王國。
但從那些把底層法師都變成傀儡使用的神器就能看出來,伊瑪斯卡的小法師可能活得都不如塞爾的紅袍法師學徒。
終於晃過神來的艾德娜搖頭笑了笑:“那這家夥可能會跑,我懷疑寧布羅島上有什麼東西是他要保住的。”
“你說,安博裡能知道是什麼東西嗎?”‘唧唧歪歪’鬼鬼祟祟的湊在艾德娜身邊,聲音放到極低地問艾德娜。
“應該多少有點數吧……除非他們不是從海路過去的。
但基本不可能,寧布羅島除了自己的星盤,其他傳送方式全都被禁止了。
穆爾霍蘭德神係雖然實力不錯,不過偷偷摸摸的他們可不敢使用那麼強的力量引人注意。”雖然不知道他在乾嘛,但艾德娜也情不自禁地跟著一起放低了聲音,和‘唧唧歪歪’一起躲在某個鎧甲騎士身後交頭接耳。
說完的艾德娜猛然反應過來:“啥?”
然後她又在‘唧唧歪歪’擠眉弄眼、手舞足蹈的暗示下,悄悄地問:“安博裡……難不成沒走?”
“她能走到哪裡去?”‘唧唧歪歪’往東方指了指:“一米之外,全是阿格萊亞的領域。
南方的月影群島上,現在可全都是強大神力的選民。
北方……啊,歐呂爾已經徹底投向了阿格萊亞。
再往西走,她是想直接投入塔洛斯的懷抱,變成人家的一個麵向嗎?
她既然不想陪著那鱷魚一起死,也不想去找塔洛斯,更不想犧牲自己僅剩的這個化身,會直接找上我們不是很正常嗎?”
可艾德娜想來想去,怎麼都想不明白。
她用自己最真誠的語氣,恭恭敬敬地問‘唧唧歪歪’:“可讓她變得這麼慘的……不就是阿格萊亞嗎?”
和阿格萊亞城關係緊密的不死族,怎麼都該是安博裡的生死仇人啊!
“你還是不了解邪惡陣營。”‘唧唧歪歪’挑眉微笑,“把他們逼上死路的,才是老大。
給他們活命機會的,都是豆渣腦筋。
無路可走的邪惡陣營才能老實,有一點機會他們都會打那個給他機會的人的悶棍。
要不是這樣的安博裡,我們哪會和她交流。”
“你能不能不用老狗的話裝逼?”站在他們前方的騎士甕聲甕氣地說……聲音從盔甲裡傳出來有點變形,艾德娜有點認不出是誰。
“隨塵?”被戳穿的‘唧唧歪歪’表情毫無變化,隻是稍微提高了一點聲音,“你怎麼在這裡,不去前麵當盾牌?”
“我的任務本來是保護雨落。”‘隨塵’漫不經心的說,“可他死得不是比光頭還早嘛!
散打王就讓我過來守著艾德娜。
雖然按理說沒啥事……但散打王最不相信的就是按理這兩個字。”
艾德娜一下子就開心起來了,轉頭看著船艙頂部的牧師團笑了笑,一直握成拳的左手輕輕甩了甩,將一縷長發梳到了耳後。
她那被無儘的暴風雪卷起的褐色長卷發飛揚著,襯托的那張笑臉分外明豔美麗。
站在船艙頂部,一隻腳踩在半倒的桅杆上的‘老年散打王’本來就一直很關注艾德娜這邊,自然也看到了。
小小的女牧師歪了歪頭,對著艾德娜輕輕揮了揮手,又做了個小心謹慎的手勢,示意她將注意力放到戰場上去。
艾德娜轉過頭,表情嚴肅的將右手伸出,控製著自己的冰刃域往跳來跳去的賽貝克身上轉,但嘴裡卻在輕聲地問:“安博裡現在在哪裡?誰在和她交流?”
“在北麵的一座小島上。”‘唧唧歪歪’笑嘻嘻地回答,“老狗把路太監喊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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